朝堂之中,还是有着不少大臣,将皇权奉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认为只要依附于皇帝,就有着翻盘的希望,也有可能心中还存在着所谓的“道义”。
“沈炼!你们吃着大明的俸禄,做着大明的官吏!”
“不思忠君报国,却在朝堂当中党同伐异,如今更是试图掌控太子储君!”
“权倾一时,遗臭万世!”
砰!
崇祯行宫当中,也有着沈炼的亲军甲士。
那名臣子刚刚说出这话,就被人一拳放倒,鼻子和口腔中都在往外溢出鲜血。
沈炼没有阻拦,而是淡淡道:“本王来纠正你一个观念,本王也好,群臣也罢,依照你的想法来看,是不是觉得俸禄都是陛下所赐?”
“难道不是吗?!”
“对,确实不是,本王与诸位同僚,都是吃着百姓所种植的粮米,拿的俸禄也都是百姓交上来的税赋,和陛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新政改制,其宗旨是削弱乃至消灭世家大族,重新分配民间一切资源。
因此,也会产生一种感觉。
皇帝没有了绝对权力,权力转移到了臣子身上。
更加准确的来说,内阁遭到进一步强化,已经能够约束天下,乃至于约
束皇帝。
沈炼不疾不徐道:“太子是储君没错,他即是日后的皇帝,可在这崇祯行宫当中,长大成人之后又能学到什么呢?”
“更何况,本王又不是非得约束太子,而是要让他知道,如何才能做好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情。”
“不是猜忌臣子、打击臣子、靠着一腔热血就能够振兴国家的莽夫!”
这番话,就差直接点朱由检的名了。
大明朝廷,与人无异。
万历三大征之后日渐衰弱,以至于弊病缠身,张居正改革被完全推翻。
按照历史规律,大明如今应该是内忧外患并驾齐驱,过不了十几年,就得彻底亡国。
好就好在,有人会改变这一切。
沈炼不会给他们任何反驳的机会。
“就这么说定了,太子满岁之时,送入紫禁城中,交由镇北王妃抚养。”
周皇后心如刀绞,朱由检面色涨红。
群臣视其为无误,唯独一个帮他说话的臣子,还被打翻在地,口吐鲜血。
沈炼淡淡道:“将那位同僚带出行宫吧,送回家里去。”
“遵命。”
不到万不得已,沈炼根本懒得对同朝为官的人下死手。
也许有着遗留后患的可能,但作为一个人,
路边的狗对自己叫两声,谁会去认真在意,顶多是踹两脚而已。
回到朝中时,一切如同往常运转。
接下来,就是要应对与后金之间的战争了。
如今已是崇祯二年。
——
崇祯二年,十月。
蓟辽督师袁崇焕上疏朝廷,兵部尚书孙传庭亲自将奏疏递交过来。
沈炼翻阅过后,眉头一皱,随即看向身后的军事布防图。
“奏疏上,袁崇焕向本王保证,只要他在宁远一线,皇太极这辈子都别想从宁锦之地南下。”
“当初,皇太极宁锦之战落败,他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再加上这两年来,袁崇焕在不断加强宁锦防线,皇太极根本打不破。”
“那么极有可能,会从蒙古绕道,剑指长城蓟镇,从那里直逼顺天。”
目前来看,皇太极的行军路线只有这一条,除非他要继续在袁崇焕的关宁锦防线死磕。
沈炼掌权以来,对北方的经济封锁和商业封锁,几乎加强到了极致。
关外的日子本就不怎么好过,要是再不进入内地,他们同样无法维持住后金这座帝国的运转。
大明则不同,只要解决了土地问题,数以万计的百姓就会成为源源不断的后继力
量。
孙传庭则分析道:“蓟镇地区,防守薄弱,金军只能选择打一个出其不意,以此来接近顺天府,如果让臣来部署,会在周边布下重兵,尤其是在龙井关和大安口两个地方。”
“那样的话,时间一旦拖长,皇太极就会撤军。”
沈炼对这个局面不是很满意。
既然要打,那就在最大限度里削弱乃至于歼灭敌军。
“崇祯元年,皇太极也将内部的忧患给扫除干净了,咱们杀了不少权贵和世家,国库有所充盈。”
“可要想稳稳击溃后金,还是不太可能。”
“只要开战,就会具有一定风险性,但人家已经动兵,就必须要接住。”
沈炼的态度很明显。
那就是——打!
孙传庭心血沸腾,双瞳之中满是火热。
自从被调入到兵部任尚书以来,基本上已经远离战事,有时候还会羡慕前线的袁崇焕和孙承宗。
现在终于在沈炼这里得到了一个准确态度。
何尝不兴奋呢!
“王上,今年开春之时,您让臣整肃蓟镇周边的军纪,想来也是为了今日做准备。”
“其实不必增援,那里有着三万将士,就能够和后金周旋一阵。”
“到时,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