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瘫坐在贵妃椅上,马添喜走来。
“回王妃,绿萍是中毒致死,她往伤口处涂抹了有毒的药膏,药入体内致使毒发身亡。”马添喜道。
“可查出是谁人给她送的药膏?”良辰虚弱的开口。
马添喜面露难色,“很难查出,但是红枫那日刚好休憩,不在府里!”
良辰点头,“继续查!”
“是!”
马添喜一离开,珠儿便从手袖处掏出一盒小药膏,“王妃,这药膏如何处置?”
良辰轻叹口气,“你先藏着!”
珠儿略带不满,“你为何要庇护紫嫣,这东西是从她房里搜出来的,人赃并获。”
良辰沉默许久,“她若再犯事,便一同发落!”
珠儿将药膏塞入手袖,略带不服道;“好吧!”
除夕夜宴,皇宫一片辉煌,众大臣与皇子公主齐聚一堂,歌舞升平,共饮佳酿。
皇上看向晋王,“汪静快生了吧?”
晋王点点头,“是的!故今日不能出席夜宴,还望父皇见谅!”
皇上挥了挥手,“不必见外,若是生了,可要及时向朕禀告,好让朕沾沾喜气。”
晋王起身鞠了一礼,“是,父皇!”
歌舞表演过半,奏乐也停了下来。
皇帝突然思绪低沉,“最近南部孙非带着起义军作乱,来势汹汹,已经攻陷了两个省区官府,实在是猖狂之至。”
江御史站起身来,“回皇上,且让南征大将军去会一会这群匪徒。”
众人纷纷附和,良辰看向御楚晨,御楚晨淡定的坐着,良辰昨夜已与御楚晨谈起过此事,并且鼓励他出征,他也同意了,可此时怎么沉默不语。
这次战役远没有朝廷内臣想象的凶险,且将结束得十分迅猛,上一世,南征大将军出战不到十日,孙非便旧疾发作,暴毙而亡,而后他的两个儿子为了夺权窝里斗,自己将自己的军队整得四分五裂,最后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此战谁去谁便是捡了个大漏!
见众人纷纷举荐南征大将军,良辰有些急了,她不停给御楚晨使眼色。
御楚晨看到良辰的反应才缓缓站起身来,“父皇,儿臣请求出战!”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齐妃慌忙站起身来,“不行!”而后意识到自己失态又立马坐下身来,“楚晨,新婚燕尔,该好好留在京城陪伴良辰才是,你怎舍得留下良辰又赴战场呢!”
皇帝有些犹豫的看着御楚晨,上一次出征亦是情有可原,可这一次,御楚晨已经没有以命博功勋的必要。
御楚晨恋恋不舍的看向良辰,“父皇,儿臣虽不舍爱妻,但江山社稷的平稳远比个人幸福重要,为了社稷平稳,儿臣愿再次披甲上阵!”
这一段话,是良辰一字一句要求御楚晨说的。
皇帝万分激动,猛地拍向桌面,“好!好!楚晨果然是大将之才,不愧是朕的儿子!”
晋王若有所思的看着良辰,这个女人是真的狠,为了立功,不惜让自己的新婚丈夫奔赴战场,用性命安危来博取功勋。
歌舞表演继续,奏乐再次响起。
良辰伸出小手紧紧牵着御楚晨的大手,两人幸福的凝望着,仿佛此刻整个皇宫大殿只有彼此二人。
熠王突然站起身来,“四弟,三哥敬你一杯!望你此次出征能速战速决,尽快回京与爱妻团聚。”
御楚晨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机械式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承三哥吉言!”
熠王一坐下,白秋雨便又举着酒杯站了起来,“那我便敬一敬楚王妃,望你盼得夫君早日归!想必,楚王妃也会安分守己的等待楚王吧。”
良辰展露出得体的笑容,“当然!”
司马楹夸饰的笑着,“听闻楚王府有一处汤泉宫,甚是闻名,晋王也慕名许久,不知何日,可让我也去见识见识!”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尴尬。
晋王轻咳几声,怒目瞥向司马楹。
许多大臣也开始低头私语,用极具意味的眼神看向良辰。
皇上愤怒一拍桌,“休得胡言,汤泉宫既不劳民伤财也不荒诞可笑!他人夫妻密事,拿到台面上说实在有失体统!”
所有人顿时低下头,不敢作声。
晋王立马起身鞠礼,“父皇,司马楹向来心直口快,并无恶意,还望父皇见谅,儿臣私下必多加管教!”
皇上瞥了司马楹一眼,随后挥挥手,“略施小惩即可!”
“是!”晋王恭敬答道。
司马楹满脸涨红,她满心不忿的瞪着良辰。
白秋雨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熠王,就像个护食的野兽,生怕别人觊觎抢走,熠王由始至终都没看过良辰一眼,哪怕良辰在说话,他也未曾瞧上一眼。
可越是如此,白秋雨便越是紧张,他哪怕像晋王那样,将欲望和觊觎之情全部流于表面都好,他越是隐忍,便越能证明对良辰的感情烙印得深刻。
宴会结束,齐妃将御楚晨叫到宫中,好说歹说一顿劝阻,但御楚晨丝毫不动摇出征的决心。
御楚晨牵着良辰的手,两人缓步向宫门处走去。
“楚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