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知想抬手摸摸脸颊,又担心会被薄西爵注意到,慌乱的摇摇头:“没怎么。”
维持不到十秒钟,她起身,含糊地说:“我去下洗手间。”
话落,直接从病房里出去。
薄西爵看着病房里的洗手间,挑了挑眉,并没有把人喊住。
离开病房,外面还有保镖。
夏知知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走进洗手间。
她抬头,对着镜子,看到自己那红的像苹果似的脸颊,忍不住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让它迅速降温。
“你可真没出息。”
夏知知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儿。
她从洗手间出来,接到儿子的电话,担心被外人撞见,来到窗户前才接听。
糖豆已经出院了。
过几天就要来医院复查。
夏知知从糖豆手术结束之后,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她担心糖豆术后会出现排异情况,到目前为止,看起来还挺好的。
可她知道,有的人一年后才会出现排异反应。
在真正确定儿子身体彻底恢复健康之前,她都不能掉以轻心。
“妈咪,爹地好些了吗?”
糖豆凑近,那张漂亮的小脸,骤然放大,纤长浓密的睫毛,像蒲扇一样,特别是那双漆黑的大眼睛,真的好看极了。
这是她生出来的漂亮宝贝呢!
夏知知勾着唇,心情颇好地说:“恩,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是要养着了!等到骨头彻底长好。然后复健,看看具体的情况。”
“那你快点去照顾爹地吧,不用担心我。太爷爷这里什么都有。”糖豆每天戴着口罩,到目前为止,身份还没暴露。
吃饭的时候,薄老爷子也和三个小家伙在一起。
以至于,没人发现糖豆和阿苑长得一模一样。
“好。”
夏知知挂断电话,回到病房。
她走进去就发现薄西爵的脸色不对。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夏知知立刻上前要给薄西爵做检查。
薄西爵握住她的手,偏冷的声线有些颤:“很疼。”
“嗯?”夏知知皱眉,立刻去检查药品,“我不是给你开止痛的药吗?怎么会还很疼?是疼的受不了吗?”
难怪他的声音都颤抖了。
原来是疼……
夏知知猛然看向薄西爵:“你的腿恢复知觉了?”
她才意识到吗?
真是个小笨蛋。
薄西爵眼底染着笑意:“是。”
术后,他的腿没有知觉,醒来后也没有感觉,直到她出去的后不久,他就感觉到腿上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薄西爵波澜不惊的眼底卷起惊天骇浪。
他本以为夏知知是在安慰自己,否则她为何会消失。
虽然本身没抱希望,可还是会觉得失望。
薄西爵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让自己的腿恢复知觉了。
至于能不能重新站起来,薄西爵觉得或许很久很久之后,他也许真的能重新站起来。
“真好!”
夏知知说完,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下来。
灼热的眼泪恰好滴在他的手背上,激起一团水花。她不好意思的去拿纸巾给他擦手,却被他躲开了。
他握住她的手,从她手里拿过纸巾,问她:“哭什么?”
“高兴。”
她越说眼泪掉的越凶。
薄西爵把她拉下来,给她擦眼泪:“高兴的眼泪这么不值钱吗?稀里哗啦掉了这么多。那以后还有更高兴的事儿,你打算把自己的眼睛哭坏掉吗?”
夏知知带着鼻腔说:“又不是没哭瞎过。也因为哭的太狠,还重现了光明呢。说不定我多哭哭,眼睛的事儿就彻底好了。以后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瞎了。”
她说的简单随意,像是开玩笑似的。
薄西爵却心疼的很。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他会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夏知知没领悟到他的意思,肯定地说:“现在没人能欺负得了我,我现在很厉害的。”
柳家破产了。
高佩到了国外又怎样,她现在的下场可是特别惨。
她都想打飞的去欣赏欣赏高佩要饭的下场了。
薄西爵的手一顿,继续帮她擦眼泪。
她是浪漫过敏吗?
他是在表白,她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要好好休养。营养一定要跟得上,你不能挑食,遵医嘱,不要擅自移动。”夏知知叮嘱薄西爵,“我知道你很忙,可任何事都比不上你的腿重要。等你彻底恢复了,想怎样都可以,现在必须要好好养着。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动。”
薄西爵好笑的点头:“嗯,听你的。”
“不是听我的,是听医生的。”
好吧,她是主治医师。
听她的也没错。
“接下来你的腿可能会更疼,如果你能忍的话,我尽量不让他们给你打止痛的药。你要是忍不住的话,可以跟我说。我需要确定一些问题……”
夏知知后面说的都是专业的问题,薄西爵专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