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助,但她又有很大的委屈,近期以来,她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现在全都被王言说出来,她也没办法反驳,来时的兴师问罪,做好的撒泼耍浑的准备,全然没有用上,此刻她很想哭,她也确实哭了。
四十多岁的女人,本身也没多漂亮,更兼有几分刻薄,哭起来的样子很不好看。不过她只哭了两嗓子,就没脸见人,埋头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夏洁一直在一边站着的,她对王言的战斗力倒是毫不怀疑,甚至这都是轻的了。毕竟此前她跟王言一起走访,见到的各种各样的人实在太多了,全都被王言收拾服了。就言辞上来说,王言说的已经很温柔了,没有之前的骂曹建军那么高强度。
王言老神在在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保温杯,对着夏洁暧昧的挑着眉,吸溜溜的喝着茶水,换回了一个白眼……
俩人眼神交流了几分钟,吴丽萍这里突然袭来的那一股巨大悲伤也散的差不多了,哭哭啼啼的开了口:“王警官,你说的都对,这些年我……”
当吴丽萍没再梗着脖子硬挺着要说法,而是转而开始倾诉的时候,这就标志着吴丽萍已经彻底的被拿捏住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麻烦,只会找王警官求助。
王言当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笑呵呵的听着吴丽萍的倾诉,并在她倾诉过了之后,给她讲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宽慰她,给她做着心理辅导。
这女人挺可恨,剧里的嘴脸挺恶心人,不过一来事出有因,二来人家也没犯罪,还遭遇了婚变,也挺不容易。他都连训带吓唬的给人整的挺憔悴,该安慰肯定得安慰一番,解决一下她的主要问题。
她的主要问题,主要矛盾,就是家庭破碎导致的自我怀疑,以及对生活的怀疑。这种事儿王言肯定是解决不了,除了安慰他也没别的办法。
不过他说的还是很好的,毕竟医生这个职业他相当了解,手术从头做到脚,从里做到外的全科大拿,中西医的各种论文都能编出好几个大部头的书籍,医学生的教材都是他写的。所以他给这女人讲起了内科前途,做起了职业规划。
至于孩子的事儿,王言表示只要吴丽萍稳定前进,只要保证孩子的人品,让她走正道,那以后有没有钱途都没什么关系,反正她是有足够的实力负担孩子半辈子生活,在这半辈子里,她的女儿总能安定下来,后半辈子也不用她操心。
反正大体是如此安慰的,让她把主要精力用在提升自己。
市二院也是三甲的大医院,实力也是十分不错的。吴丽萍是有正经编制的内科主任医师,虽说收入确实干不过外科,但相对于广大的人民来说,一年二三十万的收入也不能说是少。而且医生确实是岁数越大越赚钱,四十多岁正是当打之年,厚积薄发,后天进步,还是有很大前景的。
怎么也比现在没事儿折腾孩子,为难自己来的强。
聊了一个多小时,加了威信,拿了名片,吴丽萍连连道谢,还给夏洁道了歉,擦干眼泪,收拾心情,打开会议室的门走出去,开车走人。
王守一背着手:“都听到了吧?看看王言的群众工作,虽然你们都不做社区工作,但是出警的时候也是跟群众交流的,多学习学习。调解纠纷的时候,尽量消除群众的怨言,不要总是让人家说咱们警察就会和稀泥。”
吴丽萍气势汹汹,他们都担心激化矛盾,不是在门口偷听,就是在监控室看监控呢。现在吴丽萍走了,一窝蜂的全出来了。
王言谦虚的摆手:“这种事儿也不是经常发生,一个人一个工作方法,大家干自己的就行,可别听所长的。”
本来就是和稀泥呢,要是这帮人照猫画虎没研究明白,上去劈头盖脸一顿训,那不是更加激化矛盾了。
“你这个臭小子啊。”王守一转而看着俏生生站在王言身边的夏洁,“你这个丫头啊,被人打了回来怎么不说啊?没事儿吧?”
夏洁摇着头:“本来也没什么事儿,所长,再说她也不是故意的。”
“今天这个事儿,对夏洁提出表扬啊。咱们做警察的呀,就是要有这样的精神,要理解群众吗,吴大夫的事儿你们也都听到了,挺不容易的。不过今天的事儿,你们出去别给我乱说,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行了,散了散了,赶紧干活去。今天得抓九个人,都排着队呢,赶紧行动。”
说罢,看着做鸟兽散的众人,又看了一眼王言和夏洁,懂事儿的转身走人。
“那个……谢谢你啊。”
王言伸出手捏着她脸,扯出一个弧度:“咱们俩谁跟谁啊,你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有什么好谢的。”
“哎呀,别人看着呢。”
“你没听之前孙前程怎么说的?你们家夏洁,所里人都知道,有什么的呀?”虽然如此说,但王言还是挨了红着脸的夏洁的一巴掌。
“搞对象怎么还能不好意思呢?”王言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揉着她的头,“好了,我出去走访了,有事儿直接打电话啊,发消息看不见,走了。”
说完,便回去又接了热水,佩戴好执法记录仪,扣好八件套,到了后院开上车出发去枫丹八里走访……
政府办事的难点,在于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