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的老头子,所以我们队长让我立刻来通知他。」
「我知道了,这就去告诉王探长。」齐四点了点头,赶紧的又狠狠的吃了一大口肉,颠颠的跑过去。绕到沙发后边,趴在正处于两个外国娘们儿的温柔怀抱中喝酒吃水果的王言的耳朵边,说道:「言哥,霞飞路巡捕房的人过来找您,说您拜的老头子被枪杀了,怀疑是军统特务干的,等你过去收尸呢。」
醉眼迷离的王言愣了一下,接着推开两个外国娘们儿,起身转回头看着齐四:「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您拜的青帮老头子,林鸿远,在去找小老婆的时候被枪杀了。」
王言痛苦的闭上眼睛,晃悠了一下身体,随即对着在场的洋鬼子说了一下情况,而后匆匆的带着齐四离开舞厅,带着那个来报信的霞飞路华捕一起,直接去了金神父路的案发地点。
这里已经被围起来了,华捕们抽着烟,挡着不让好事的过路人近前看。
王言一脸悲色的下了车,推开挡着路的人,临近那躺在血泊中的尸体时,甚至踉跄了两下,及至到了近前,这才悲痛的开口:「阿叔!」
血泊中的林鸿远身中五枪,面上甚至仍旧残留着当时的意外,可见死的时候不曾遭受什么痛苦。就是死的时候不太对,今天他王某人升职,结果拜的老头子被人枪杀了,实在是太不吉利了。
刘一统走到正跟那挤眼泪的王言旁边,拍着他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我本来还想着明天请阿叔吃饭呢,谁知道他今天就为人所害啊。阿叔,你走的早了啊……」
王言假模假式的哭了两下,而后擦了擦眼泪,让人收尸,他点了支烟说道:「谢谢你了老刘,这次我又欠你个人情,以后有需要的,只管说话。兄弟只要能帮上忙,绝对不说二话。」
「哎,王探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现在军统比较疯狂,听说之前日本人给他们来了个狠的,抓了一大批人,导致他们在上海的实力大减。现在林老先生遭遇毒手,就是他们对日本人的回击,你跟日本人也有不少的合作,可要加倍小心啊,我怕军统接下来就要对你动手了。」
说话的时候,刘一统看着王言,观察着他脸上的动作。他怀疑是王言弄死的林鸿远,毕竟王言有动机,有能力。做完事儿喊一句口号,不是推给军统,就是推给红党
.
,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军统、红党也不是总有行动,但是却有人的死扣到两党的头上,多是这种情况。
王言摇了摇头,吐了口烟说道:「老刘啊,你不老实。不过上一次,这一次,你确实都帮了我。我给你交给实底,虽然我确实在这演孝徒呢,但人真不是我杀的。真要是我动手,怎么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哪能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找麻烦?你说是不是?」
「看你,还认真了。我可没怀疑你啊,都是你自己说的。再说死的是你老头子,不管怎么样跟我都没什么关系。」刘一统打着哈哈:「不过现在看来,倒确实是军统做的才能解释的清。」
王言很无奈,这小子还觉得是他干的。想做好人难啊,他吐出一口烟,转头看着边上楚楚可怜站着的,身穿旗袍,披着白色皮草大衣的风***人,走过去说道:「这房子本就是老头子给你买的,那以后就是你的。多的就不要妄想了,自己过好日子吧。」
摆平了这个小娘们,王言又去了那家倒霉的咖啡店找店主商谈赔偿事宜,这些都是他的事。又感谢了一番大晚上的集合出警的霞飞路的华捕们,当然也少不了感谢刘一统这个带队的领导一番,又出了一笔钱,让这帮人去吃喝快活,他则是带着运送尸体的车去了林鸿远的家。
「言哥,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难过。」齐四一边开车,一边关心着好大哥。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你就是事先知道实情,才觉得我的演技假。你看,现在没看出来吧。就你肚子里那点儿墨水,憋半天了吧?」
齐四有些懵逼的回头看着王言,却被后者掰着脑袋:「看路啊,我刚赔人家一个咖啡店,你还要我再赔几个?」
「不是,言哥,那是你拜的老头子啊,你怎么不伤心呢?」
「傻小子,你不会真的以为拜老头子是给自己拜了个亲爹吧?知不知道,我现在跟日本人合作就是这老东西卖的?他也是坏事做尽啊,开烟馆,开赌场,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卖儿卖女。还开妓院,手下养了一帮人逼良为娼。这样的人,还是趁早死了算球。」
「……那不会是您让人下的手吧?」
「动脑子,动脑子啊。我在上海滩义薄云天,忠义无双的名号你不知道?今天我升探长你不知道?我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找麻烦么?」
齐四呲牙搓着被拍疼的后脑勺:「那不是越危险,越安全,越不可能越可能嘛……」
「哎,这话说的还像个样子。不过确实不是我做的,我认为还是军统,别人也没必要。行了,好好开车,一天天问东问西的,就是不会自己动脑子。」
林鸿远的家,是位于巨溌来斯路的一处花园洋房。林鸿远虽然不差钱,但也不是多有钱,虽是开香堂的青帮通字辈宿老,但也没到弄个什么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