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争议。
“你小子啊……”赵率教笑呵呵的拍了拍王言的肩膀:“锦州交给你了,好好干,走了……”
王言躬身抱拳行礼:“恭送总兵大人。”
赵率教头也没回,只是骑在马上摆了摆手,带着一票家丁疾驰而去。
直到看着赵率教带人走远,王言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兄弟们,进城。”
后边的一票大头兵齐声喊了三遍,跟着自家将军大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排着整齐的队列,在齐刷刷的脚步声中进了城。
队伍前边是战兵,后边是军户伙夫以及一票的医生、匠户及其家属什么的押着长长的车队。
这把王言是把家底都搬过来了,锦州就是他以后的大本营了。而且现在他在辽东这里行事真是太方便了,他大哥是满桂,节制辽东所有兵马,满桂的大哥是王之臣,军政一把手。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满桂对他也放心。现在打仗都不用问满桂了,打完了回头报个捷就完了……
话是那么说,但办事儿还是挺费劲的。毕竟这宁远城中有魏忠贤派来的干儿子监军,还有文官署理民事,这俩玩意儿都是掣肘。不过问题也不大,用不了多久,估计这俩人就是自己人了……若不识抬举,指定好不了就是。
进城之后,王言同监军以及那个文官聊了一会儿也就算了。监军还好,人家是魏忠贤干儿子,后台硬,王言给点儿面子也是应该。那个文官就不行了,只是一个七品官而已。但凡是有点儿后台,也不至于被发配到前线来。当然了,但凡是敢来的,心里还是有点儿抱负的。
将军府邸,一票小弟在洒扫归置东西。
王言坐在中堂上首,下首的孙富贵放下茶盏道:“大人,接下来怎么安排?”
孙富贵命好,之前笊篱山那会儿,就跟王言身边迎着冲,仅仅是肩膀被射了一箭,又被砍了几刀而已。
他挺过了这一把,王言也不打算再让他上战场了,再说以后也没他上阵的机会。以前孙富贵办事儿就挺妥当,以后王言打算把他安排在老家统筹后勤。
“清点一下城中物资,把咱们的家底都算上,看看能养多少人,统计出来报给我。至于现在进行的修筑城防工事,主要修缮一下就好了,不用下大力气修什么碉楼。现在这些工事防守个十天半月的问题不大,而且咱们要做的是御敌于外,不是让人家到城下跟我们叫嚣。”
“咱们的那些兄弟,都散下去做军官。把城中兵马都拉起来先教队列,按照原来那样就可以。等将养好身体,接着比武。照咱们原来的规矩,根据实力排名重新编练队伍。”
“屯田一事也要抓紧,咱们不能总是向外进购粮食,靠着军中补给也不够,还是要自力更生。军户作为预备役,也不能停止招募,屯田也可以用他们,回头你和满总兵那边去要。”
“匠户、郎中还是按照原有那般,慢慢来吧。不过最近需要找一批精于造海船的人手过来,这个是重中之重,不能耽搁,你上点儿心。”
王言说道:“就这些事,你看着安排下去。现在我们主要是梳理好这锦州城,想要有什么动作,怎么也得两个月之后了。”
“是,大人。”孙富贵利落的硬了一声,随机看了看周围,附身上前小声的说道:“大人,上个月皇上落水,据说到现在都没好,还卧病在床,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是的,朱由校还是玩水了,就是上个月十多号的事。
王言这个小蝴蝶确实是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大明的小运,但主要还是在对后金上影响最大。其他的,也只是因为他这边打了个胜仗,影响的一系列人事变动而已,对于大明的大势影响实在是有限。
不管原本历史中朱由校是怎么死的,在这绣春刀的世界中,那就是信王朱由检以及一票文官联合在一起,下手弄死的朱由检。而这背后,远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涉及到儒家思想流派,心学、理学等等的道统之争,加上由此映射出的治国理政之法的争斗,还有皇权与内阁的话语权之争,中央与地方之争,如此等等等等的争斗,水深的很。
也是如此,没有因为他打了个胜仗,从而导致朱由校早死都不错了。
锦州大捷,是大明对后金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胜,这胜利对于朱由校来说,那就是大夏天吃冰棍,透心凉、心飞扬。如此,一场胜利所带来的皇权小扩张,他实行一些相对来说比较激进,得罪人比较多的政策,也是有可能的。
好在是这胜利来的晚,要是去年的宁远也如今次锦州这般大捷,估摸着朱由校早没了。毕竟现在大明的外患就是后金,尾大不掉,怎么也弄不死。不断的把大明拖入战争泥潭,军费一年比一年高。如果这边一仗干出了长时间的安宁,被转移的精力放到国内,再加上少了不少军费开支,那可就说不好了……
皇帝是谁不重要,有没有皇帝很重要。
你朱由校不服,整事儿是吧?好,那咱就换一个。朱由检这孩子就不错,打小就聪明,跟咱们走的也挺近,他挺好……
就这么着,朱由校眼看是要没了……
“对咱们能有什么影响?”王言摆手笑道:“老孙呐,你多虑了,咱这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