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逾忙跳出战圈。
何且炳把剑一摇:“悟觉洞何且炳是也!”与林晓东交战。
双剑交架,战二十四五合,何且炳渐渐不支,将乘龙刺祭起。
乘龙刺腾起空中,一声龙吟,向林晓东射来。
林晓东把手一摊,身前现出九色障,杂色宝光,交织辉映。
乘龙刺落入其中,被灼烧得赤红,何且炳忙给收回去了。
杨非仪上前:“你年纪轻轻,怎有这等法力?”
林晓东道:“自然具足,不假外求。”
杨非仪冷哼,一剑劈来。
林晓东复战杨非仪,冲突辗转,斗三十余合。
杨非仪非是对手,摘下腰上玉佩,乃是浮光玉,丢在半空,放七色宝光。
林晓东手一伸,红光一线,血凝珠飞去,正中浮光玉。
浮光玉沾染血气,掩了宝光,掉落在地。
杨非仪望林晓东一眼,愕然道:“清浊不可混同,你法宝中如何有正有邪?”
林晓东道:“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不生不灭,非空,非非空。”
杨非仪若有所悟,一点头,道:“我们走!”几人化虹而去。
数日后,夜里,隘口村上空红光缭绕。
林晓东从破庙里出来,立在山巅,往山下望去,眉头紧锁。
那红光弥散半空,渐渐收敛,然后如流星一般,落到了隘口村东边的蒲东山上。
林晓东乘风而起,从杏花山直接飘到了蒲东山。
此蒲东山和杏花山、梨花山将隘口村三面围绕,隘口村所谓隘口,便是蒲东山和梨花山间的山谷,村子正修建此处。
林晓东站在山顶,往隘口村中望去,忽听身后有人问道:“什么人?”
林晓东回头,就见是一女子,身着桃花色撒花绉裙,头结螺髻,淡施脂粉,冰肌玉肤,生得标致,一手仗剑,腰间缠绕拇指粗绳索,上面挂着铃铛咒符。
林晓东拱手一礼:“杏花山清宁观林晓东。”
那女子回头往杏花山上望去,笑出声来:“你住清宁观?”
林晓东点头:“正是,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姑娘道:“小女子青平山寂行派首徒孟红英。”
林晓东复行一礼:“见过孟姑娘。”
孟红英撇眼打量林晓东:“深更半夜,来这做什么?”
林晓东道:“我还想问姑娘,半夜三更,来到这无人荒山,多有危险。”
孟红英闻言,亮出剑来:“我的安危,不牢林师兄挂念。”
林晓东一点头,转身往隘口村望去。
孟红英跟着看去道:“此地要山崩了。”
林晓东点头:“正是如此。”
孟红英看一眼林晓东背上本心剑,道:“我观你也是道门中人,劝你一句,此地凶险,速速离去。”
林晓东道:“我专为此事而来,怎能离去?”
孟红英上下看林晓东一眼:“你这点道行,有何用处?当心丢了性命。”
林晓东道:“我的安危,不劳孟姑娘挂念。”???.BiQuPai.
孟红英闻言,冷哼一声,下山去了。
林晓东亦不见。
第二日夜里,蒲东山放红光,半边天如血。
隘口村一百余户三百余口,早沉沉睡去,未有一盏亮灯。
林晓东自蒲东山下现出,一步一步,步上山来。
走到半山腰,身后传来说话声,林晓东回头看去,见有五个人,孟红英正在其中。
孟红英也认出林晓东:“是你?”
林晓东一礼:“孟姑娘。”
孟姑娘面露不悦:“你果然还是来了。”
林晓东道:“我在清宁观住有月余,就为今天。”
五人中稍长者拱手一礼:“青平山寂行派掌门郭盛,此是门中小徒孟红英,昨日已经见过。”
余下三人,各名贾铭勋、梁靖谷、陆瑜诚,皆是孟红英师弟。
林晓东还礼:“见过郭掌门。”
郭盛道:“此山中妖怪,有一千年道行,小兄弟不要前去送死。”
林晓东道:“郭掌门至多长我三十岁,怕也不是此妖对手。”
孟红英跺脚瞪目:“你敢小瞧我家老师?”
林晓东望向山下:“妖怪肉身压在隘口村下,今日作乱的,不过是一丝元神。”
郭盛道:“涉及到村中三百口性命,不可儿戏。”
林晓东道:“死生自有命,定不会拖累郭掌门。”
郭盛点头:“待会若有争斗,我当先护门中弟子。”
林晓东道:“理所应当。”
郭盛仰面望向山顶:“那我们便上山去。”
一行六人,爬上山来。
顶上早有人,四个年轻人依方位围着一位耄耋老人,席地打坐,红光便从几人身上放出。
郭盛把剑一抡,挺身喝道:“妖孽,要害隘口村百姓?”
那老人睁眼,吩咐道:“拦住他们!”
四个年轻人步上前来。
陆瑜诚杀出:“临死之前,报上姓名!”
对面一人迎战:“蒲东山崇清洞王彦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