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英道:“也没什么,就是一点粥和咸菜而已。”
林晓东伸手接过:“韩姑娘费心了。”
韩玉英一笑:“趁热吃吧,我走了哈!”出门回家。
半路上,马衡还在,道:“这种人仇家无数,你跟着他,容易受牵连。”
韩玉英恼怒道:“管好你自己吧!”回家去了。
马衡站在街上,远远地往韩玉英家里望,看了许久回家去了。
下午,马衡悄悄出村,上了青茶山。
此地在黄桥村以西十二里处,山上有一座旗云堡,住着张厚、陈行昂、高祥、王言、石珵五个山贼,劫掠过往行人,无恶不作。
马衡上了山来,山寨墙上有人怒喝:“什么人?”
马衡举起两手:“好汉饶命,我是来见你们家大哥的!”
山寨大门打开,出来两个贼人,一左一右,刀架在了马衡项上:“说!什么人!找我们家大哥何事?”
马衡吓得战战兢兢:“好汉,我是黄桥村人马衡,找你们家大哥,是有好事!”
贼人问道:“什么好事?”
马衡道:“能发财的好事!”
贼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我凭什么信你?”
马衡从怀里拿来了两块金砖。
贼人当即伸手抢过:“哪来的?”
马衡道:“黄沙岛拿来的。”
贼人点头,押着马衡来到了仁礼堂。
大堂两侧墙上点着火把,正中摆着五把交椅,坐着的正是张厚等人。
贼人把金砖交到张厚手上:“此人是黄桥村的,这金子说是从黄沙岛拿来,还说找大哥,有能发财的好事。”
张厚面上刺青,头戴斗笠,身披披风,伸手将金砖接过,许久没有说话。
石珵问道:“你想干什么?”
马衡道:“回当家的,小的想让那林晓东死。”
王言道:“林晓东?”
马衡道:“就是剿了清义寨和黄沙岛的那个剑客。”
高祥笑道:“此人是你黄桥村的恩人,你却想让他死?”
马衡道:“回当家的话,那林晓东住在村中,现在村口韩姑娘,眼里只有他了!”
石珵几人皆是一笑。
陈行昂道:“此人能孤身剿了清义寨和黄沙岛,杀他可不容易。我旗云堡上下这么多兄弟,跟着我们拼命,这两块金砖,不够分。”
马衡道:“那黄沙岛上的金银财宝,都让黄桥村的人得了去,现在正肥得流油啊!”
陈行昂不冷不热笑道:“你这空手套白狼啊。”
马衡道:“当家的,我知道你们旗云堡和清义寨颇有往来,难道就不想为周寨主他们报仇?”
张厚终于开口:“那林晓东,使的什么剑?”
马衡道:“他使的算什么剑,就是一根铁条。”
张厚坐直了身子:“哦?”
马衡用手比划道:“这么长,这么宽,剑刃都磨没了,坑坑洼洼,比我家的烧火棍也不如。”
陈行昂面色微变:“他用这么一把剑,杀了清义寨和黄沙岛那么多人?”
马衡点头:“还有德清谷田谷主,也不是他对手。”
高祥眼神震动:“田声也败了?”
王言道:“田声一口鎏虹剑练了二十年,都不是此人敌手,我们这些土把式,想必更不是对手。”
马衡道:“当家的,那黄沙岛辛苦经营二十年,宝贝可当真不少,村里那么多人,这辈子也不愁吃穿了,几位当家的若是干成了这桩买卖,以后便也可以隐退,何必再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张厚平静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些许波澜,道:“你回去吧,我们今夜过去,你带路。”
马衡大喜:“多谢大当家!”告辞回村。
夜里,黄桥村山贼怪叫,火光四起,张厚、陈行昂、高祥、王言、石珵率二十余山贼,洪水般杀来。
马衡在村口大叫:“当家的,我带你们去找林晓东!”在前面引路,来到林晓东住处。
村民们亦围过来,马衡指着院子道:“大当家,林晓东就在这!”
韩玉英怒骂:“马衡!你居然找来山贼?”
石珵铮然一声,拔剑出鞘:“说话注意些!”
孟栋桂两手握拳,瞪目切齿:“马衡!林大侠刚刚剿灭了清义寨和黄沙岛,你却故意引来旗云堡的人?”BIqupai.
马衡道:“此人留在村中,是个祸害!”
石羡全怒喝:“你放屁!林老弟是我们黄桥村的恩人!你这白眼狼,也从黄沙岛拿了好处的!”
韩玉英指着自己心口问马衡:“就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
王言笑问韩玉英:“你就是马兄弟口中的韩姑娘?果然有几分姿色。”
杨秀颖气汹汹道:“你为了韩姑娘,干出这种浑事?”
马衡指向屋中:“他逼我的!”
高祥喝道:“林晓东!快出来!”
林晓东手拿藏锋剑,步出门来。
韩玉英指着张厚几人道:“林大哥,他们是青茶山旗云堡的山贼,和清义寨、黄沙岛的人是一路货色,都一样该死!”
陈行昂瞪目:“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