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晓东就在重华宫住下,第二天一早返还上界。
这日,燕台春兰长道上界,交津山阳云洞,乔珏堂在后山树下打坐,唤来了弟子丁鸣。
丁鸣行礼问道:“老师有何吩咐?”
乔珏堂道:“去请你几位师叔来。”
丁鸣下山,请来了四位仙众,同乔珏堂在大堂相见。
众仙列坐,崂坪山享净洞汪子武问曰:“师兄何事唤我等同来?”
乔珏堂不答反问:“安山道如何了?”
时原山宁通洞韩竹曰:“师兄,如今安山道出了两个仙首,一个是泉崖山明常洞刘承绍,还有一个,乃是广坞山量寂洞沈湘君。”
贺泊山行依洞秦昊青不屑:“一介女流,也做得仙首?”
泰崖山远初洞季齐惊喜道:“师兄莫非是要对安山道动手?”
乔珏堂点头,笑而不语。
汪子武大喜:“师兄,如今安山道不和,又折损人马,趁虚而入,正是时机!”
韩竹抚掌:“这个时候动手,安山道岂有还手之力?”
秦昊青跃跃欲试:“和安山道几百年恩怨,也该清算了!”
乔珏堂道:“姚继忠脑子犯浑,先是攻打忻南道,然后又去打姚坻道,都没打下来,沦为笑柄不说,还身亡命殒,正是因果报应,如今正该我们兰长道威风!几位贤弟,回去早做打算,明日子时动身!”
众仙领命而去。
却说燕台春安山道上界,广坞山量寂洞,沈湘君坐碧游床,忽而心血来潮,唤来弟子夏青。
夏青启而问曰:“老师有何吩咐?”
沈湘君言道:“去请你四位师叔来。”
夏青见沈湘君神色忧虑,未在多问,下山请来了朔汀山贞阳洞姜司、抚安山乾果洞任昭树、容关山道悟洞齐言、彭毗山仁和洞葛旋。
四仙来厅中拜见沈湘君,姜司问:“姐姐何事召唤我等?”
沈湘君望向北边,面色凝重:“乔珏堂要打过来了。”
此言一出,众仙失色。
任昭树慌问:“那可如何是好?”
齐言握拳怒目:“跟他们打!我安山道就算是没有了仙首,也不会怕了他们兰长道宵小!”
葛旋担忧道:“只靠我等,却非乔珏堂敌手。”
沈湘君轻叹:“大敌当前,只有同刘承绍联手,才有取胜把握。”
姜司摊手:“刘承绍恨我等入骨,岂会同我们联手?”
沈湘君道:“安山道上界危在旦夕,由不得他。”
任昭树摇头:“乔珏堂打来,刘承绍不从我们背后捅刀已是万幸,怎么可能和我们同仇敌忾?”
沈湘君目视远山:“刘承绍合不合作,我们都要先拿出姿态,几位贤弟回去早做提防,我这就给他去信。”
姜司几人散去。
刘承绍当天便收到沈湘君来信,唤来了大弟子黄全,道:“去请你沈师叔他们都来。”
黄全领命而去,请来了夷津山光云洞沈行文、焦安山炼真洞冯玄、凉营山正湛洞吴振、云坪山清愿洞魏千四仙,同刘承绍在大堂会面。
刘承绍拿着信道:“沈湘君来信,说乔珏堂要打过来了,要和我们联手。”
沈行文听了撇嘴:“乔珏堂有这个胆子?”
冯玄咧嘴吸气:“以前没有,现在却不一定,姚仙首身死,形势变了啊。”
吴振握拳咬牙:“真是可恶,一群落井下石的小人!”
魏千愤而捶桌:“都是林晓东!若不是他,安山道上界何至于此?”
刘承绍摆手:“林晓东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议乔珏堂。”
沈行文问道:“他们真会打过来?”
冯玄摊手:“换做你你不打?”
吴振点头:“如今安山道仙众凋零,一分为二,心又不齐,乔珏堂确实有可能趁机下手。”
魏千轻叹:“若是兰长道众仙真的打来,就是和沈湘君联手,胜算也不大。”
刘承绍道:“我们也别无选择,我这就回信,让沈湘君过来,一来商议此事,二来也看看她都招揽些什么人马。”
当天晚上,沈湘君收到回信,刘承绍请她明日一早去明常洞。
沈湘君怀疑是圈套,命夏青又请来了姜司等人。
姜司问道:“刘承绍回信了?”
沈湘君拿起信来给大家看,道:“他让我明早去他明常洞。”
姜司摇头:“摆明是圈套。”
任昭树道:“他应该不会无耻到大敌当前,先对同道下手吧?”
齐言道:“我们不睬他便是,他若是还心系安山道上界,乔珏堂打来,自会前来。”
葛旋不同意:“是师兄先给他去的信,我们若不去,反而成了把柄。”
姜司挥拳道:“那就去,大家同去,岂会怕了他?”
任昭树也同意:“对,师兄,我们同去。”
沈湘君犹豫:“贤弟若是随我同去,便等于表明立场。”
齐言道:“同刘承绍也免不了一战,早晚要翻脸。”
葛旋重重点头:“是啊,师兄,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
沈湘君便点头:“好,那明早,大家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