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能是对手。 叶燕一直没睡,那两个畜牲喝了酒又打架,很快鼾声四起,她又逃过一劫。 警察真的会来救她吗? 肯定会,也只有警方能训出那样聪明的小松鸦。 当听到此起彼伏的狗叫,她激动的浑身哆嗦,然而没过一会,隔壁屋子传来哐当的声音,那俩畜牲踉踉跄跄跑过来,一个开锁链上的锁,一个手上拿了把菜刀,架住她脖子,恶狠狠吓命令:“不许叫,老老实实跟着走,不然老子给你放血。” 他眼神狰狞到似乎发光。 刚买来的女人还没挨过打,硬着呢,必须用最狠的。 逃出魔窟的机会就在眼前,或许是唯一的机会,叶燕下意识要大喊救命,只要能出去,哪怕少根胳膊腿她也愿意。 话到嘴边,她忽然想起,纸条上写到那句话:不要反抗! 俩畜牲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 拿刀的大哥把菜刀递给弟弟,催促道:“快带着人走,家里交给我。” “要不还是你去吧。”弟弟听了听凄厉狗叫声,咬牙道,“以前什么事都是大哥担着,这次该我了。” 如此大的阵仗前所未有,留在家里,大概率要被警察带走审讯,不管抗住扛不住,肯定要遭罪。 家里得留个人,不能一起走。 兄弟俩这会 又开始兄弟情深, ◴(格格党#文学)_◴, 那是条不归路。 最终,弟弟说服了哥哥。 刘大福家,老婆子觉少,第一声狗叫便醒了,她坐起来,越听越不对劲,很快披上衣服跑到儿子屋:“大富,快起来,你快听听,这是咋了?” 家里有棵接近百年的柿子树。 刘大富几下爬到树顶,看到一盏盏亮起的灯,看到有人拽着女人往村后方向跑。 “咱家没事。”刘大富看了眼一脸茫然的疯女人,安慰老娘。 俩人已经领证了,也改了名字,她又疯疯癫癫,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警察能怎么办? 老婆子点点头,还是不放心,迈着小碎步藏以前用来栓人的铁链等东西。 一声声似乎临死前挣扎的哀嚎声后,渐渐没有狗叫了,紧接着,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响起。 刘大富脸色变了,赶紧再爬上树,正好看到家门口的军绿色身影。 大门被一脚踹开,他跳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一脚踹到地上,紧接着,手被摁到背后,多了副冰凉的手铐。 刘大富使劲挣扎:“救命啊,警察杀人了,警察不问好歹要杀人了。” 以前警察来的时候,只要动手就这么喊,然后大家伙一拥而上,有本事就把所有人都枪毙。 老婆子更厉害,一甩头,变成披头散发,迈着小碎步用头撞:“杀人啦,警察要杀我儿子,大家伙快来救人。” 鉴于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东西,警察比较客气,轻轻推开把她铐上。 老婆子开始打滚:“没王法了,警察不问青红兆白上来就抓人,连我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 一名警察没忍住,一声冷笑:“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老婆子就怕没人搭理,“杀人还是放火了?” 又来人了,两个全身武装的军人,和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 老婆子一愣,下意识多看一眼,似乎有点面熟,瞧着又面生,没在村里见过,难道谁家新买来的? 渐渐她发现不对,年轻女孩眼里噙满泪水,痴痴靠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疯女人。 被拐卖的时候,她年轻温柔漂亮,她七岁。 十多年光阴,一个长大了,一个憔悴,满头花白头发。 娜娜一眼认出了妈妈。 十多年里,她没有一天忘记过妈妈,照片渐渐发黄,妈妈的样子却刻在了骨子里,她每天都看,生怕那天遇到,认不出妈妈。 她每月去一次派出所,问同一句话,得到同样的回答。 接待她的警察姐姐从刚毕业,到结婚有了孩子。 还是没有妈妈的消息。 她从未有过放弃的想法,只要活一天,就寻找一天,妈妈肯定会回来,她能感觉到,妈妈也在想着她,想着办法回来。 这一刻,真的来了。 泪水早已模糊双眼,模糊了嗓子。 “妈,妈妈。” 她的妈妈,有一双巧手,会织很多花纹的毛衣,会勾蕾丝沙发套,会很多温柔的儿歌,身上永远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