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监狱众人的疑问。
伊凡打了个生动形象的比方。
“长官，你知道吗？我们艺考的时候画板都敞开挨的很近，题目也是一样。”
“你猜那些没考上的为什么不抄我的？”
狱警们挠挠头：“是啊？这不是很容易作弊么！”
伊凡呵呵一笑。
“因为脑子和手不是一个东西啊！”
都是画石膏人像，一个画室的作业都没有一样的。
这是抄就抄的出来的？
“所以啊！我们要是跟唐学就有唐的水平！毕加索都不值钱了！”
狱警们这才明白过来。
“坏了，被演了！”
“这是拿我们当你们练手的试验品啊！”
“我擦！唐呢！我要吃五食堂的早餐！救救！”
伊凡撩起眼皮子：“别喊了。”
“唐大厨从昨天早上就不来咯，以后早餐五食堂随缘供应！”
“你们就算叫破喉咙也只能先吃我们的了！辣酱要不要葱花香菜火腿肠加不加？”
排在第一的狱警打量着他手上比比划划的动作。
“要辣，不加肠我就要免费的！毕加索，你干啥呢？”
伊凡的手一顿。
“哦，手痒了一下，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我用辣酱在煎饼上画了个你，长官。”
狱警：？
他又看了几眼，在抽象的辣酱线条中看出了自己的高鼻梁和发际线。
别说，艺术生确实不一样。
这人物特点抓的还挺准的。
他皱起眉：“头发多点，我哪有这么秃！”
“好嘞！您说的对。”伊凡从善如流的给他植了个发。
又在他满意的瞬间，迅速的丢上了葱花生菜和薄脆，卷了起来。
“一个小才艺，祝您今天一切顺利！”
“还过的去的话，还请给我打个好评！”伊凡补充道。
“这也是唐大厨的新规定，定期审核每个煎饼果子摊的好评率！不达标的就只能吃自己做的饼了……”
哪怕是学的比较快的他，也已经吃了好几顿饼了！
再不整点花活，要顶不住了！
那狱警嘴角抽了抽，看在煎饼里裹了个发量喜人的自己的份上……
“好吧好吧。”
“不过饼还是有点硬，继续加油！”
“好的长官。”伊凡抹了把汗，继续为下一位光顾的狱警画大头像。
自进入监狱以来，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艺术生涯而庆幸。
果真，西伯利亚不养闲人。
想好好干饭，还得是有活啊！
同样的一幕，在监狱的各个角落上演。
从这天起。
每日轮流值班的煎饼灌饼犯人们各显神通，为保住自己的好评，和各位狱警疯狂拉扯。
前三天。
狱警们哀嚎一片。
二百犯人倒是干的神采奕奕，早餐点逐渐增加，从十个迅速扩展到几十，上百。
越来越多的狱警受到了犯人的“荼毒”。
五天后。
狱警们的抱怨渐渐少了。
有些犯人的摊位前，排起了骂骂咧咧但还算长的队伍。
又是几天过去——
终于，开始有人试探着拿出了票子。
“给我……加个肠试试？”
“好好！”
在这个餐点动手的犯人正是那位把拖工资的老板砌进墙里了的泥瓦匠。
他看着面前这位胖乎乎的长官，激动的指了指摊位前的小牌牌。
“我们不收现金，你扫码转账备注我的摊位编号就行！”
“看在您是今天第一位加菜客人的份上，我给您再加个蛋！算我的！”
“您放心，我现在单手打俩蛋都不会有蛋壳了！”
“唔，”这人接过一份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一大口咬下去，香的眯起眼睛。
“你做的确实不错。学的很快啊。”
泥瓦匠嘿嘿一笑：“主要我以前铲子玩的也多，现在上手感觉很亲切啊。”
“感谢长官认可！喜欢的话可以多向朋友推荐推荐我！”
“您知道的，现在我们还有了考核分级呢。”
胖乎乎的长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听说了，也是跟着好评率来的吧？”
“对，”泥瓦匠点点头：“好评够高的，说明比较熟练，还可以选择上唐大厨的进阶班。”
“好评低的嘛，就得继续吃饼了。”
不过说实在的，在五食堂和吃饼之间，根本没人能接受一直吃饼！
他们这一批200人，已经没有几个煎饼菜鸡了。
所以现在都在卷花活，卷口味，搞服务等等……
泥瓦匠也殷勤的拉着客。
“我每周二周四都在这里轮班。到早上十点收摊。”
“长官您要是没空，还可以跟我说个时间，我掐点给您做热乎的，来了拿上就走不耽误事儿！”
“只可惜我们是犯人，不能随意走动，不然给您送到办公室也是可以的。”
胖长官愣了愣：“送？”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