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墙上狠撞。
男人被撞得昏死过去,岑笙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一下下刺向男人的面门。
等护士和护工反应过来,色.欲都不能要了。
小白试探地叫了一声,“笙哥?”
岑笙转过身,双眼空洞。他一手提着滴血的精装书,一手拎着匕首,缓缓走向小白。
“你也是肮脏的,也需要净化,”
小白以为岑笙没认出来,朝着他汪汪两声,“是我,你的狗狗白!”
“净化。”
“哥!我是小白!咱们一伙的!”
等窦以宁带着保安赶到时,就看见厉子均正拿着匕首,在走
廊里追着护士小张捅。
迷失在幻想世界前,她好歹也是个警察,肯定打得过普通人。
窦以宁冲上去护住小张,“厉先生,快住手!”
小白记得病人不会死,他跑进病房找到色.欲,想问清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戳得面目全非的男病人,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小白探探他的鼻息,“真死了?!”
凄厉的惨叫打断小白的思绪。
傲慢和暴怒出来查看情况,只是一照面,就被岑笙打得瘫倒在地。
小白知道那七个病人特殊,连忙上去搀扶。
暴怒双.腿被打断,紧张地攥着他的手臂,“操!这他妈是什么怪物!为什么医院里会出现善神!”
善神?
小白眼前一花。
中年男病人变成一只皮肤猩红,手持木棍皮鞭,皮肤上不停流淌岩浆的怪物。
人脸随着岩浆流动,不时发出痛苦的求饶声。
明亮刺眼的金光,照亮整条走廊,一个金色的神像正立在窦以宁面前。
无数金色球体,在他周身漂浮旋转,好像一个个小世界。神像左手托着一本书,右手拎着长剑。
书页自动翻动,正上方飘出一行小字,【有罪】
下一秒,神像转过头,定定地望向小白。
“审判,净化。”
小白:?
“我也没出声,怎么就奔我来了?!”
窦以宁几l步窜到小白身前,“你退开,我是警察,我来对付他!”
在窦以宁眼中,厉子均只是个瘦弱的记者。她不明白为什么色.欲、暴怒和傲慢,全都打不过他。
闪身避开匕首,窦以宁一把抓住厉子均的手腕。她忘记自己曾是警察,但她的肌肉还记得!
单手按住男人的肩膀,窦以宁想给他来个过肩摔。
随着距离拉近,她听见男人嘴里一直在喃喃,“肃清、净化!”
与此同时,护士小张按住她的后背,敬佩地竖起大拇指,“您真牛,和神都能55开。”
窦以宁一愣,眼中的世界骤然变化。
男人变成一尊浅金色神像,纯白的双眼,正悲悯地注视着她。
“包庇罪人,你也需要净化。”
声音温柔空灵,却吓得窦以宁汗毛直立。在心生恐惧的瞬间,男人的力气突然变得极大。
她如同断线的风筝,直直地撞向一旁的墙壁。
“这里到处都是肮脏污秽的气息……”
“有我在,别怕,一切交给我。”
书页飞快翻动,神像高高举起长剑,将挣扎爬行的暴怒病人斩成两截。
“不要哭,我会保护你们。”
————
听岁岁描述完事情经过,容冶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小笙为了不被幻觉干扰,让岁岁封印部分记忆。他只记得白玉京在这里布置了祭坛
,想让小镇恢复正常,必须关闭祭坛。
但他忘了祭坛的用处,和运转方式。
信仰、痛苦、所有强烈的感情,都能通过媒介转化为力量,再储存到祭坛内。
当初在流浪孩的世界里,镶嵌在鬼往岁岁身上的几l万个活死人,就是流浪孩的力量来源。
他们和岁岁长在一起,所以省去了转化的过程。
寡妇村里,白玉京将整个过程,拆得更加细致。
村民提供信仰的力量,人体大树上的活死人和受害者,不断生产绝望和痛苦。
非仪式期间,力量会暂时存在人体大树和阿山体内。在举行仪式时,力量通过媒介阿喜,进入五合一神像内,储存在金属容器里。等待白玉京需要时,再将存满的容器取走。
《绝望滋生》世界环境特殊,即使没有白玉京干预,这里也被诅咒侵占。永生的镇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绝望之中。
而诅咒本身,也是力量的一种。
小镇内的诅咒已经浓郁到,可以凝聚成液体,在地下流淌。
白玉京需要搜集的力量,这里遍地都是。
他们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不会为了逼格,特意搞出什么七宗罪怪物。
除非它们另有用处。
色.欲每天开银.趴,懒惰和病床融为一体、暴食永远在吞食病人……
像色.欲说得那样,他们只需要遵从欲望,不用承受任何痛苦。
这座小镇临海,有专门的出海排水口。容冶扮演的反抗军首领,就是在排水口做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