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予的注意力,成功被他转移走。
“你的意思是,他们妄图通过制造假的神明,取代传说故事中的神佛,洗脑操控信徒。再利用信徒的信仰,提升妖怪的实力?”
云天予略微思索,“和早些年的邪.教有些相似。”
岑笙立刻追问:“早年的邪.教,也能驱使鬼怪洗脑?”
“这倒没有,只是和传.销.组织差不多。”
云天予打开录音笔,掏出一个本子开始做记录。
“岑侦探,能不能说说,如何使用白玉京的玉镯?”
岑笙手上有很多玉镯,他掏出两只提前准备好的镯子。
“这是从云钰身上找到的,是白玉京骨干的玉镯。这枚,是我之前在白玉京底层成员那里,抢……得到的玉镯。”
岑笙挨个演示,手把手教云天予,如何使用玉镯。
两人只有短暂的身体接触,男人脸上却泛起薄红,似乎不习惯和人离得太近。
演示完毕,云天予将玉镯收好,一脸严肃地问:“岑侦探,这玉镯的原理是?”
岑笙摇摇头,“我不知道,云姐没说。”
云天予好像很信任他,没有继续追问。
在岑笙提出,想先回家看看时,他也没有阻拦。只是问了几个问题,就放他离开了。
回来前,岑笙和容冶提前商量出几套说辞,保证滴水不漏。
可他只是抛出结论,还没说细节和过程,云局长就完全信了他的话。
这么简单?
岑笙不着痕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第三事件处理局的局长,大概三十出头。长相沉稳老城,穿着一丝不苟,擅长指挥作战。
他不是刚刚步入社会,只有满腔热血的愣头青,怎么这么简单就信了他的话?
云局长也姓云……
会不会他和云房东,也有血缘关系?
那他和第三局合作,跟主动送死,有什么区别!
脊背窜起一阵寒意,岑笙小心后退。
躲藏在他心口的容冶,同样察觉到异常。
密密麻麻的血色细线,迅速爬满岑笙全身,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在岑笙戒备的目光中,云天予掏出一个小册子,翻开其中一页。
“岑侦探,麻烦在这签个字。”
本子看起来很正常,岑笙犹豫一瞬,还是接过签字笔。
等他签完,云天予举起手机,拉着他合了几张影。
补充完细节,互相说了些没营养的客套话。岑笙和云天予握握手,各自离开航空大楼。
岑笙警惕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
看着云天予远去的背影,岑笙摸摸挎包里的人头,掏出遮阳伞。
在他打开伞,遮住阳光的瞬间,容冶从他胸口探出头。
他眉头微蹙,“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比林钧启更有侵略性。”
岑笙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云局长喜欢我?”
容冶沉默半晌:“你见过他?”
“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用那种怀念的眼神看着你,就像看见了故人?”
岑笙一脸的茫然。
容冶眉头紧锁。
他静静地望着云天予,深蓝色的眼眸里,第一次流露出岑笙读不懂的情绪。
岑笙迟疑地问:“容哥?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状态不对,要是有心事,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容冶垂眸看着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
“五选三太难了,我在纠结怎么干你。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岑笙:……
为什么还没在一起时,他眼中的容冶,像个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亵渎。
在一起后,就变成这幅德行。
重欲好色,手欠,嘴还碎。
图片仅供参考,一切以实物为主。
不过这样也挺好。
容冶在外人面前,永远心高气傲一本正经。
只有他能看见,容哥最真实的一面,最有病的一面。
————
岑笙回想了很久,还是没想起自己到底在哪见过云局长。
不过云天予对他没有敌意,这就是天大的好事。
第三局和便衣留下处理现场,岑笙坐着警车,回到警察局。
渗透进警局的白玉京成员,已经被警察们控制住。
经常有应南寺的僧人,出入警察局。那名成员怕被和尚看出破绽,没敢随身携带厉鬼。
裴月一直跟在萧洁洁身边,底层成员刚想抓住萧洁洁,就被藏在角落里的裴月,几巴掌扇晕过去。
岑笙以为女局长,会暗中套他的话。
但局长匆匆交代几句,和他交换完联系方式,就先一步离开了。
第三局一路开绿灯,没人追问他任何信息。仿佛他和容冶,有被害妄想症。
与死亡游戏有关的信息,只能玩家间互相交流。岑笙尝试透露,能说出口的信息很有限。
将封神和虫卵的事详细说明后,岑笙带着萧洁洁和伍庞,一起离开警察局。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