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英国异能特务科钟塔侍从,本部。
连绵细雨打在彩色的琉璃窗上,印花的浮雕,天使的面容似哭似笑。挑高的双扇红门从外推开,高跟鞋敲打在石砖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停在了拱顶天花板的正下方。
穿着华丽宫廷裙的少女,金色的长发攀落及膝,戴着纯白手套的手指,轻轻的慢慢的卷动着胸前的一缕发丝。
“你是来惩罚我的么”声音从高处传来。微弱的,颤抖的,像极了街道被淋雨的流浪猫儿。
“你反省了么”少女如此问着,语气高高在上,带着不容亵渎的傲慢。却朝着上空伸出双手,像在等待拥抱从天而降的羽翼。
一道白色的身影落下,朝着少女的方向,在即将碰撞的前一秒,少女以高超的步法退开,重物砸在地面上的闷响,伴随着吃痛的低声尖叫。
恶作剧没得逞,反倒把自己的脑袋摔出一个大包,袭击者鼓着腮帮子没好气的站起身。“你应该接住我的阿加莎”
“是阿加莎女士rssagatha,你的礼仪和教养呢,亚弥尼见习骑士。”
亚弥尼笑嘻嘻的道“现在才来计较这些太晚了吧,阿加莎是在承认自己是个不合格的教导员吗”
钟塔侍从的近卫骑士,优雅高贵的贵族小姐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面前这个没到她胸高的少年,这个一年前接手的见习学员,如水晶般剔透的双眸带着恰到好处的怜悯。
亚弥尼有点恶寒“为什么这样看我”
“亚弥尼”阿加莎用咏叹调,如唱歌般好听的声音说着,“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死亡。”
亚弥尼愣了半秒,炸毛喊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杀我”
阿加莎叹了口气,大门无风关闭,照进屋内的阳光尽数夺走,昏暗的室内,是少女举起的右手,精准且迅速的捏住亚弥尼的耳朵,快步的穿过小门,拖着他迈向走廊的深处。
路过的事务员看到这场每隔几天就会上演的闹剧。一开始他们还会露出见鬼似的表情,到如今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是津津乐道。
“痛痛痛你太凶了,淑女不该这么粗暴”亚弥尼大声抗议着。
阿加莎不听,怒色让脸上精致白净的妆容染上一抹气急败坏的嫣红“淑女那你就先拿出绅士的派头来你这个顽劣的臭小子,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多大的祸吗”
“不是没死吗”
“你还不如当场杀了他”
“我是为了你好,如果他死了你得担责敬爱的教导员女士,我的耳朵啊啊啊别再用力了,会掉的”
围观的好事者大声的嬉笑着“就让她扯掉吧阿加莎女士,您真的该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坏小子了”
“没错没错,您一出差他就捣乱,偷吃厨房的点心,藏了骑士长的假发,他还在会议室的墙壁上乱涂乱画”
“亚弥尼就跟小鸡仔一样,看不见他的教导员就会坐立不安哩”
阿加莎停下了脚步,无视亚弥尼小鹿斑比般无辜依赖的视线,冰冷的瞳孔瞪视着这个起哄的男人“哦听起来你对亚弥尼见习骑士有意见,五年资历的见习预备生约翰逊先生。”
约翰逊窘迫的道“为什么只对我生气,明明他们也说了啊。”
“因为你说出了禁词。”一个好心人如此说道,“你应该说亚弥尼先生是阿加莎女士的心肝宝贝。”
“莎士比亚”是阿加莎的怒吼。
然而莎士比亚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将亚弥尼甩在地上,阿加莎关上门,阻隔外界的视线和起哄。
亚弥尼从地上爬起身,趴在沙发上,伸长手去够桌子上的曲奇饼。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反而理直气壮的抱怨着“阿加莎,你不知道他们多过分,我说过一百次不要派我去谍报局,一千次别让我跟那对法国佬合作,结果还是落到他们手里去了”
“兰波先生投诉你骚扰他的搭档。”阿加莎端坐在高脚红木椅上,皮笑肉不笑的道。
亚弥尼眼珠子动了动,乖觉的去茶水间给她泡了一杯红茶,泡茶的技术是阿加莎手把手教出来的,无可挑剔。
果然,阿加莎在抿了口茶后,冷厉的神色放缓些许。“那这跟你在白厅袭击内务部副部长有什么关系”
亚弥尼“我话还没说完,你应该听完我的诉求之后再提其他的。”
阿加莎挑起半边眉,默许他的垂死挣扎。
亚弥尼“我没有骚扰保罗,我只是剪了一点他的头发,是保罗允许的你知道的,我和那孩子的关系可好了。”
“保罗魏尔伦比你年长五岁。”阿加莎纠正道。
“你犯了个错误,看人不能只看表象,他才一岁,还是个穿着纸尿裤抱着奶瓶喝奶的小宝宝”亚弥尼义正言词的喊道。
“如果你要用出生时间来算,那算你对。好心提醒你,这话别在魏尔伦先生面前说,兰波先生也不行。”
“是阿蒂尔那家伙意气用事,他没问清楚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