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后来她从贴身丫鬟,转变成为颜青棠私人账房之首,甚至在颜青棠接下家中生意后,俨然化身为颜家的总账房,完美地完成了第一次蜕变。
再后来又因颜青棠组建海市,筹备税司。
由彼时颜青棠有孕在身,许多事情无法兼顾,是银屏又派上用场了,海市税司两处,她都从中出了不少力。
却因为是女子,又惯隐藏在自家姑娘身后,因此除了极少数人,面人大多不知她。
还是颜青棠进京后,银屏留在苏州,之后又跟随端王子纪劼,前往福建、广州设立海市及税司。
虽颜青棠和纪景行二人,早在之前就为他们打下基础,但这两地本就盘踞了无数富商士绅,当地势力盘根错节,虽有朝廷令,但难度不亚当年的苏州。
各方手段,接踵至,中不乏各种危险。
两人可谓历经艰辛,完成任务。中最危险的一次,乎重蹈那一夜司马长庚和卞青的叛乱,幸亏纪劼的武艺不差,两人险还生。
即是如此,纪劼身受重伤。
消息传回京城,太上皇震怒,当地落马官员无数的同时,银屏这名不见经传的女子之名传遍整朝堂。
若非银屏,纪劼这次就不是受伤了,是命都要丢在那里,税司之事要功亏一篑。
太上皇打算重赏银屏,本是打算给她的封号,改变出身,在颜青棠怂恿之下,纪景行出面说服,最终授予了银屏正五品税司佥事这一官衔。
这是大梁王朝有史以来,第一朝女官。
不说开天辟地,是当首例。
自然引来无数人反对,可当时那般局势,有些官员及他们背后之人,自顾尚且不暇,反对的力度自然不行。
是银屏就这么成为第一朝女官,颜青棠是从她身上,看到了女子做官的契机。
什么事都是开头最难,开了好头,后面自然要容易许多。
如今,她俨然打算女子做官这件事提上日程,先借着女子上学府,让她们学有所成,再用这件事来潜移默化众人。
想想,都上学府了,再去考功名,或者做官,不是什么惊骇俗的事?
怕官员反对,所以拉来他们的儿女。
即使那种颇有主见,愿意凭借自身能力立的女子极少,但积沙成塔,积水成渊,谁又知道以后会发展成怎样?
“我不过是给她们一契机。到底如何,还看她们自己努力。当年我若知晓有这么机会,大概会欣喜若狂。”
闻言,纪景行剑眉挑更高。
“那你在还能做我的皇后?”
又道:“那不行,你只能做我的皇后。”说着,便她揽过,两人移步寝殿打算歇息。
两人刚上榻,彼时氛围正好,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期间夹杂着素云雪竹她们的劝阻声。
“公主,小皇孙,娘娘和陛下已经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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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吗?没有歇啊。”
怡宁手里抱着枕头,昦儿牵着她衣角。两人都是只穿着寝衣,巴巴地看着床。
“嫂嫂,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昦儿跟着道:“跟娘睡。”
纪景行黑了脸,还想试图说服小妹和臭小子不要来抢他们的床铺,哪知怡宁突然哭了起来,抽抽搭搭道:“父皇和母后都不要怡宁了……”
那边,昦儿以极快的速度爬上床榻,显然熟稔至极,不是第一次这么干过了。他抢先坐到床铺中央,拍了拍褥子说:“小嘟嘟,快来。”
怡宁忙不哭了,过了去。
两人对视一,颜青棠丢给他一,去了床榻上。正好怡宁和昦儿睡在最里面,她睡在侧。
“嫂嫂,你身上好香啊。”怡宁埋在她怀里撒娇说。
不等纪景行说点什么,那边昦儿就不干了,拉着要去娘怀里。
最终,颜青棠给他们折换了下,怡宁睡在最里面,身边是她,昦儿给他挪到左侧来,这样一来她平躺着,谁不抢了。
就是等纪景行上榻后,与她之间隔着一道遥远的沟壑。
看着他哀怨的,她丢给他一色——你那什么?
你说我什么?
今天这不是特殊情况,父皇母后走了,怡宁不适应?再说,没有怡宁,不还有臭小子嘛?
哦,是的,自打昦儿越长越大,渐渐有了自主意识,他就不太爱和奶娘睡了,总是闹着要跟娘睡。
此前十天里,他已经连续跟娘睡了七天,撵都撵不走,纪景行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