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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布政使司大街上,几个身穿各色官袍官员领着一群杂色衣裳仆役,正在和把守兵卒对持。
“城戒严, 我等为不知?”
“们到底想要做么?速速放行!”
“按察使大人在此, 尔等竟敢冒犯?”
“要知道那可是太子殿下,们想谋反不成……”
几个迈体弱官员, 凭着一股正气,竟将一众身强体壮兵卒逼得节节败退,若非之前下了命令,这些人已经闯过去了。
这般情形, 是卞青等人当初万万没想到。
“大人, 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
布政使司里,卞青声声冷笑:“当然是继续拦着。再命人去问问司马长庚,他那事办没办成?若是办成,一切皆好,不过几个匹夫,权当被江洋大盗杀了, 若是没办成, 动静越闹越大……”
剩下话他未说,对方不敢问,匆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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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宅
纪景行已是浑身浴血, 火把光亮照耀在他铠甲上, 折射出让人不敢直视光芒。
陈越白是鸡贼, 见太子如狼入羊群, 又见人看着太子铠甲发愣, 就忙命人去找铜盆,让手下们哐哐哐敲着铜盆, 并大喝起。
“此乃当今太子殿下,尔等见到还不快快下跪。”
“司马长庚,欺君罔上,该当罪。”
“司马长庚,谋害太子,意图谋反,是要灭九族大罪,们要随他一错再错?”
随着这一声声呼喝,明明对面人数众多,却被逼得步步后退,眼见一步步退出他们用人命填出大门外。
站在前面兵卒们,俱是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人,又去看那铠甲上随着火光跳跃龙可是真。
司马长庚自然不会任人‘污蔑’,冷笑喝道:“小小一个端王世子,竟私下越制用五爪金龙纹,纪劼还说没意图谋反。”
他索性继续扣帽子:“端王世子私藏弓弩铠甲,豢养私兵,意图谋反,尔等速速拿下此人,是时立下大功,必升官加爵。”
见还是没人敢动,司马长庚亲兵上前去踹一名兵卒。
“还不快上!”
“可大人,他——”
陈越白忙又道:“司马长庚,连手下都不敢信,到底谁真谁假,明眼人皆知。无缘无故联合卞青紧闭城门,又驱逐百姓,打着缉捕江洋大盗幌子,偏偏竟强闯织造大人私宅。
“明知太子殿下微服私巡在此,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显就是意图谋反,想谋害太子。看亲信众多,可天下没不漏风之墙。
“恶行昭著,视活人为无物,堂而皇之,当众行凶,混淆黑白,即便今日我与太子殿下被尔等被诛杀在此,这黑夜里还藏着无数眼睛和耳朵,真为恶行能隐藏下?事后必会被陛下清算,无葬身之地!”
斜对面宅院里,墙后面竖着两把梯子,梯子上蹲着两个人。
一听这话,那爷便恨不得晕过去。
他怎知道黑夜里还藏着其他耳朵?
“快走,快走……”
他无声地又是斥骂,又是给下面扶梯子下人打手势,真后悔自己没忍住跑看么热闹,不知等会儿会不会被灭口。
……
为陈越白威胁,司马长庚脸色极为难看。
暗夜下,似乎所人目光都在火光后闪烁,似乎每一道目光都不可信任。
对方说得没错,这暗中还不知藏了多少眼睛耳朵。打从错估对方实力之始,又久攻而不下,他们就事败了。
即使今晚事成,还不知走漏了多少风声出去,事后必然遮掩不易,可如今他已经骑虎难下。
其实不是没办法解决,只要能速速解决掉这些人,这附近不过几户人家,一场大火便足够湮灭一切……
“妖言惑众,贼子狡诈!人,杀一人赏银千两,诛首,赏银万两!”
陈越白还是低估了司马长庚狠绝,及这些底层兵卒听说赏银后激动。
谋反确实是大罪,但拿到银子天下都可去得,往深山林一藏,藏个几,谁还认识自己是谁?
再说,命令是大人下,即使事败,他们不过受人蒙蔽。而且这么多人,还没听说过谁事败,连下面小卒子都一并杀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杀啊’,本已经后退兵卒们再度涌了上。
疾风司人忙上前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