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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嫌这七品官衔小,要知道堂堂江南织造,也不过五品官衔,属于官位不高,但与各省督抚平齐的地位。
海市衙门暂时还归属江南织造局,织造不过五品,下面的官员自然官位不会高。不过如同织造一般,虽然官小,但十分吃香,如今谁不知道海市衙门是热灶。
“行吧,你先忙。不过别忘了我让你学洋人话的事,最好让交易行的人都学一学,学会了没有坏处,后会有大作。”
“姑娘,我正在学,其他人也都在学,尤其那个赵金牙,他竟跑找那个洋人传教士学,赶明我也。”李贵说。
只差明说那个赵金牙实在太狡诈了。
“好学是好事,行吧你先忙。”
李贵下了。
颜青棠则坐在桌前,时而沉,时而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这时,六子来了。
“姑娘,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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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青棠坐着马车回到家,窦风和苏小乔正在客院里闹着。
一见颜青棠来了,苏小乔忙跑过来藏在她背后。
“苏小乔,你给我过来!恶婆娘,这事你别管!”
听他又叫自己恶婆娘,颜青棠不禁给了窦风一个白眼。
“到底怎么回事?”
“青棠,他是那个给我赎身的男人,是他天天照三顿打我!”苏小乔慌不择乱道。
“我日日照三顿打你?我怎么打你了,你说说?”
窦风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得差点没七窍生烟。
苏小乔红着脸支支吾吾:“反正…反正你是打我了!青棠,你快让人把他赶出!”
颜青棠与窦风也算熟识,此人虽嘴贱粗鲁,但不至于做出打女人的事。苏小乔本是个不省心的性子,之前她猜测其中能有什么猫腻,果然其中有不猫腻。
“你们两个好好说,不要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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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窦风也没什么耐心了,一个大步走过来,抱起苏小乔往肩头上一扛。
“我回跟她慢慢说,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也不顾苏小乔哭爹喊娘,扛着人走。
“……你放我下来,青棠……窦风,你这个死男人,臭蛮夫,不讲理……快放我下来……翠儿……”
随着两人离,苏小乔的声音很快消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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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青棠不禁了纪景行一眼,两人对了个颇为无语的眼。
“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两人回了正院,纪景行扶着颜青棠让她坐下。
随着时间过,这些日子颜青棠的肚子肉眼见的程度大了起来,简直是见风长,身子也渐渐有些笨拙,至于纪景行总担心她走路摔着。
这时,她有孕的事,藏不住了。
不过她日里几乎不在外面露面,顶多海市衙门,因此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我跟窦风说了组建水师的事……”
他将大致过程说了说。
“既然要买火炮,还要买海船,你有银子吗?”
不愧是颜青棠,一语中的。
其实纪景行有没有银子,她再清楚不过,海市衙门的帐,因为没有放心的人管,她如今时不时还一。
织造局那边不说,那边像是纪景行的一个落脚地,至今里面还是小猫两三只,他似乎也没有添补的打算,朝廷倒是给织造局拨了十万两银子,但那银子还她了。
“需要多,二十万两够吗?”
“棠棠……”
纪景行脸色赧然,颇有一些尴尬的模样。
颜青棠站起来,里间拿了个小盒子出来。
盒子不过巴掌大,里面装的不是银票,而是一块很小的印信。
她先书了一张取银的字条,又在字条上盖了印。
纪景行好奇问:“你银子没有放在票号,那放在哪?”
若非颜青棠知晓他身份,还真要为他在打自己家底儿的意。
“一般有钱的人家,都不会把自家的鸡放在别人那里,银庄票号不过为了方便偶尔一下罢了,也许你乍一并不起眼的商人家,家中某处埋了不银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字条递给他:“你让你的人拿着这封书盛泽找陈伯,他自会把银子给你,不过你得弄艘船装。”
毕竟二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本身重量也不轻。
“照你这么说,我带些人颜家大宅随便找块儿地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