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府里的各个司衙配置都有,算是一个小天庭,在雨界发生的事在雨界审理,也是合情合理。
镇府仙君是有权力审讯犯人的,抓住了刺客想怎么审讯,有一定的自主权,天庭相关司衙总部想要接手,也得看镇府仙君愿不愿意放手。
如果镇府仙君弱势的话,自然强行带走了。
想从岳舞这里带人走,就没门了。
岳舞看看这位提议的官员,问:“这位大人是谁?”
“本官才是户部左都使莫言笑。”
确实是很严肃的一个人。
之前暴毙的赵大人是吏部左都使,他死了后,那个位置一直空着,仙帝一直没有重新任命。
岳舞就想起来,这个家伙据说在朝堂上说过他不少坏话,歌山仙君就是他的什么亲戚,死的一文不值,导致一界溃败还要给他涂脂抹粉,就是这位杰作。
如果不好好涂脂抹粉一番,说的他多英勇,最终不惜性命的死而后已可歌可泣云云,对这位莫大人的名声肯定也会有影响。
你瞎的吗?任用这样的人。
就算瞒不了朝堂的人,也得糊弄糊弄民众。
户部是个很重要的部门,管钱粮、人口等等民生问题,下属司衙也最多,审讯刺客之类的肯定也能找出相关司衙帮帮忙。
其实也就是接手过去。
岳舞压根不接这茬,说:“歌山界吃空饷的问题,莫大人清不清楚?”
这事当众提出来,很尴尬。
说知道不对,说不知道也不对。
这位莫大人倒是淡然的很,说:“今日前来并非讨论这个问题,说的是岳大人袭击张家的事,还请岳大人不要岔开话题,好好说一说你与张家间的恩怨。”
“本仙君与什么张家从无恩怨,早几天的话,压根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张家,恩怨从何谈起?”
岳舞看看胡依裳,笑了笑,“莫名其妙的是,这个张家竟然掳走本仙君一个小妾,还用歹毒的手段暗杀本仙君。本仙君正要想想怎么报复报复这个张家呢,诸位大人就来了。
赶紧帮忙啊!
咱们才是一伙的。
发动有关部门,停他们家水停他们家电····灯,召集城卫军推倒他们家房屋,男的抓去挖矿,女的填充军妓····”
把人家张家都打残了,还不肯甘休呢。
也太狠了点!
“得饶人处且饶人。”
莫大人冷笑不已,“岳大人如此恶毒,怕会天怒人怨吧?”
“莫大人纵容歌山界大肆吃空饷,长期人浮于世,导致歌山界三十万大家形同虚设,无数人因此死于非命,冤魂可曾找莫大人索命?”
莫大人怒道:“歌山界之事与本官何干!”
“张家死不死又与你何干?”
这么大的官,任何地方都管得到,何况是户部,说与自己无干,是说不过去的。
你总不能选择性的无干吧?
官府内部的事还能无干,民间私斗这样的事能有干?
那事与你无干,这事更与你无干了。
莫大人有些恼火,说道:“张家昨晚遇袭,伤亡数千之多····”
“歌山界伤亡数十上百万,那天鹏仙君更是要饿毙百万难民,怎不见你出来说道说道?
几千人的生死事大,还是数百万人的生死事大?
咱们先聊人多的事。”
聊到这,已经聊不下去了。
岳舞已经眼中有了杀意,有把他拉去埋了的架势。
左相忙说:“二位大人,稍安勿躁,万事好好谈,总能谈出一个结果,吵闹无益。”
“无知小儿,不知所谓。”
莫大人一挥袖,愤愤的坐了下去。
岳舞大怒:“自己一屁股屎的人,说别人臭,你也有脸!”
“息怒息怒,有事说事,不宜动怒。”
右相也不得不劝架,“天鹏仙君此举,确实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该杀。
此人杀了也就杀了,就此了结,无须再扩大事件范围。
张家派刺客刺杀岳大人,有过错在先,此案到此为止,是最佳选择。”
做官嘛,本身就是把事件压到最小的程度的一种能力,稳定地方,免生事端。
如果无法把偶然发生的冲突造成的损失和影响,及时压到最低,就是失败的官员。
官员做的就是这种事,严惩弱者,和稀泥强者,也就压下去了。
张家死伤数千人,自然也是白死,谁叫你们是弱势的一方呢?
如果张家昨晚能当场把岳舞杀了,或者擒拿,结果又不一样了。
人家一个人上门,你们都对付不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何况岳舞手握重兵,随时可以袭击张家,张家敢过来袭击他吗?
据说昨晚一战张家仙尊都身亡了好几个,还有底气一战吗?
就此消停,对张家更有利。
一阵沉默。
莫大人有些不爽,说:“如此纵容凶手,怕是于理于法皆不合吧?”
如果不是因为已经和岳舞扛上了,他多半不会让自己牵扯其中。如今他就算想置身事外,也被岳舞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