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还真吊了吊他胃口:“咱们先喝几杯小酒,边喝边聊,想要找个人喝几杯其实很难,说不上几句话,高处不胜寒,寂寞着呢。” 岳舞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又能在朝堂上混五十年了吗?” “难说。” 他苦笑着摇摇头,“老哥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急流勇退比较好,然后去周游一下这方天下,甚至去别的大陆看一看。反正家里有你看着,也算放心,正好是老哥离开的时候了。” 这一点也确实如此,虽说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使人眷恋,但失去动力后也就索然无味了,走不了只是因为已经有了偌大的一个家丢在这里,无法安心的去远方。 右相在梁国已经无法再前进一步,也就失去了上进心,混日子而已。 混日子虽然安逸,但混久了又感觉是浪费生命。 男人嘛,累了休息一下可以,休息好了却无所事事,感觉就很不好。 右相在朝堂上原本就越来越没有话语权,如今又换了个新王,像他这样不喜欢逢迎拍马的人更加有些格格不入,待不下去了。 也许远方有更广阔的天空,需要去看看。 岳舞也是这样的情况,想出去转转又不方便,家里实在不放心。 “你高兴就好,只要我不死,也没人敢动你家。别扯远了,快把那事说清楚。” “这不很简单嘛,一个女俘虏对付起来还不容易?” 右相耸耸肩,“也许是因为梁王见多了梁都的大家闺秀,提不起兴趣了,见到那个不一样风味的女人后,兴致勃勃,一定要娶她。但那女人死活不愿意,好话说尽也白搭,最后激怒了梁王,他拿那个孩子要挟那女人就范,然后就有了梁醒,又有了红玉公主。 但她一直没有身份,只是一个俘虏而已,被关在王宫里,勉强过了十来年。而那个孩子渐渐长大了,梁王就不想再留着他了,悄悄让人把他弄死。他觉得自己和那女人都有两个孩子了,就算弄死了那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应该问题不大,谁知那女人最终找到机会逃了。” 这就是梁醒和红玉的身世。 因为他们的生母没有得到过身份,只是一个俘虏或者奴隶而已,虽然勉强也算王子公主,并不受待见。甚至因为那几年的梁王专宠,而导致一些人的恶意打压。 梁王又因为那女人的离去迁怒他们,觉得他们毫无作用,捎不住那女人,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 而梁王弄死了她的儿子,她回来杀梁王的儿子,也符合江湖作风。 一报还一报嘛。 而且还是加很多倍的偿还。 十几年后,她修炼有成,突破了天阶,迫不及待的回来复仇,或者是想带走她自己的孩子。 这是一段有些狗血的恩怨。 陪着右相喝了几杯后,又聊到了他要辞官的问题:“好不容易混到了这么高的位置,多少人打死都不愿意再下来,你真舍得不干?” 那些被岳舞强行退休的家伙还因此跟他结怨结仇呢,坐上高位后,荣辱就不仅仅只是个人的事了,还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兴衰。 所以,即使不拉屎也要占住茅坑。 “老弟,我们有幸来到这个世界,理当开开眼界,而不是坐困在一隅。何况,在这个位置上已经不是种享受了,反而变成了种煎熬,自然得舍弃。” 这家伙倒也洒脱。 “也好,你先帮我找找有没有安逸一些的地方,回头我也好搬家过去。” 闲聊了一阵,岳舞也就回家了,速度全开飞遁的话,几十里路很快就到。 他直接推开了文馨的房门,问:“有结果了吗?” 文馨随口说:“没有呢····” 岳舞疑问:“那个梁勋怎么死找不出线索吗?” “你问这事啊,我还以为····” 文馨白了他一眼,家里一个个的都有了孩子,她也想要一个,偏偏难度很大。 “梁勋死在他的马车里,忽然受到袭击,一击毙命,几个护卫倒是没有死光,看到了凶手。凶手是个戴着斗笠的女人,天阶修为,很可能和杀掉梁波的是同一个人。至于梁墨和梁宽的案子,过去太久,很难找出有价值的线索了····你去哪?” 虽然料到就是那个王太后杀的人,确认后又有些无语,她和上任梁王之间的仇怨不可谓不深,互相杀对方的儿子。 冤冤相报。 而她毕竟是红玉的生母,岳舞就不能坐视不理。 甚至他还得谢谢她对梁墨和梁宽下了手,妥妥的自己人,就不能随便让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