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章岚颇为尴尬,说道,“线索倒是有一些,但还没法确定究竟是谁。” “哦。” 岳舞也不追问,线索什么的也不问,追问起来就是给自己找事了。 他只要结果。 “既然无果,章大人此来意欲何为?” 既然连个交代都没有,章岚这个时候跑过来毫无意义嘛。 章岚说:“案子还在追查中,迟早会有结果的,但这次大会召开在即,迟迟不见贵国有二路使团出发。眼看要错过时间了,在下忍不住过来看看,贵国这是不准备参加这次大会了吗?” 岳舞目光扫向刘瀚,这家伙先前死乞白赖的主张再次出使,他自己成为鸿胪寺副卿以后,就算天天蹲在公厕里也绝口不提了。 “去的啊,这位刘大人就是二路使者,怎么还在这呢?” 刘瀚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忙说:“下官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 看管公厕,确实也是公务繁忙。 章岚瞄了刘瀚一眼,摇摇头,说道:“这次大会规格比上一回更高,贵国理应更加重视才对,最不济也得由岳大人亲自去才对吧?” 岳舞翻了个白眼:“你这是迫不及待想给本官念吊唁词吧?” “你是怀疑袭击贵国使团的事是针对你来的?秦国何人如此大胆?” 岳舞鄙视他一眼:“你们秦国人胆子大不大我们梁国人怎么知道。” 事都赶出来了,胆子大不大还用问? 刘瀚忙说:“章大人,使团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就不是我们梁国去不去参与大会的问题了,而是你们得先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才会讨论去不去。结果至今没有一个说法,实在让人失望,导致我们二路使团无法出行,责任不在我们梁国····” 章岚理都懒得理他,说道:“岳大人,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 有只苍蝇在旁边嗡嗡嗡的,确实挺烦人。 岳舞随口问:“你们安顿好了?” 刘瀚又忙着说道:“回岳大人,秦国贵客一行人已经安排在最好的一个院子,环境优雅····” 岳舞没耐烦他废话,问:“收押金了吗?” 刘瀚愣了一愣,人家是秦国的使团,住几天收什么押金? “上国使臣前来,理当······” 岳舞一巴掌扇到刘瀚脸上,不仅把刘瀚打懵了,章岚也吓一跳。 不会这么小气吧?! 上回章岚来时,硬是收了他们高额食宿费,结果岳舞带着几百人去秦国,大吃大喝,一切免费,彰显秦国的大气。 我们秦国乃是天朝上国,就是这么大气,就是这么富裕,就是这么有钱······ 这回章岚又来,而且跟岳舞关系挺好,而且带来的只有几个护卫,自然觉得这回可以享受免费接待了,结果你在这事上还能整出事? 实在太不要脸了! “一来,章大人这次来并不算是秦国使臣,而是私人身份前来。二来,我们梁国鸿胪寺的规矩是不管谁来,该收的费都得收,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就算他是秦国使臣,也是必须收费的,你竟敢破坏鸿胪寺的规矩····还有,你不是该守着公厕嘛,为什么会在这里?” 来了外国使者,下面的小官小吏不敢面对,才把刘瀚这个高官找来,结果因此挨了揍。 而且是当众羞辱。 章岚忙说:“岳大人,区区小事何必发怒,在下支付押金就是。” 岳舞说道:“章大人,这是两码事,咱们的私交好,你来了梁国一切开支自然可以由本官负责,但鸿胪寺是梁国的产业,并非本官私人所有,所以鸿胪寺的规矩是不能破的,该怎样必须得怎样。” 你们秦国的规矩是免费招待他国使团,但梁国的规矩是收费,不能混为一谈。 你们的规矩是你们的,我们的规矩是我们的。 去你们秦国就是白吃,来了梁国就得给钱,就是这么简单。 “岳大人说的貌似很有道理,无规矩不成方圆,倒是在下唐突了。” 章岚赞赏的点点头,当即掏钱,付钱还付的高高兴兴。 看一个人不顺眼时,怎么看都不会顺眼,干什么都觉得恶心。 而对一个人有好感时,他放屁都是香的。 刘瀚觉得自己招待他国使者很到位,甚至刻意巴结讨好,不仅没有得到章岚的好感,结果还当众挨了岳舞巴掌,憋屈得不行,但敢怒不敢言,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