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得禄上回还咋咋呼呼的要岳舞来上朝,痛批他懒惰怠政,身为一司司首不上朝,古往今来闻所未闻。ωWω.oNЬ.οr 这样的官必须狠狠整治。 上回他把岳舞的官帽子整没了,岳舞压根没当回事,懒得理他,把他胆养肥了。 现在鸿胪寺卿不好干了,又想到岳舞头上来,想把帽子再给他戴上,顶顶雷。 谁知岳舞一来就整了一大批官员丢了帽子,吓得他肝胆俱寒。 尤其是那些老臣临走前投来怨恨的眼神,让他瘆得慌。 这个时候又被梁王点了名,他战战兢兢的走出来,说道:“王上,秦国再次大会诸侯国,按理来说,我国应当派出规格更高的使团前往。微臣认为岳大人有出使经验,上回他是主使,这回可以任为使团副使,再由一位重臣主使,方能显出本国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彰显······” “你放什么狗屁呢!” 岳舞没等他说完就忍不住开骂了,“本官如今是畜牧司的人,赶着母猪去出使吗?” 朝堂上一阵哄笑。 弄走了好几十个老臣,剩下的人个个都觉得自己有了进一步的机会,对岳舞的态度明显有了不同,不知不觉往他这边刻意靠拢了些。 就算不是自己人,也不能是敌人。 这人真的惹不起。 其实,有出使秦国经验的人还有张文彬。但张文彬如今是他的顶头上司,甚至有望更上一步,坐上刘侍郎留下的位置,曹得禄也有机会坐上礼部右侍郎的位置,自然不敢扯上张文彬。 那就更加要把岳舞往秦国推了。 曹得禄说:“岳大人可以重新在鸿胪寺挂个职,这不是问题····” “你想的太美了!你的事凭什么让大爷去干?” 曹得禄被噎得说不出话,转而说:“有事说事,岳大人则可恶语相向?” 岳舞说道:“你如此无能,恶语相向是轻的,换个地方本官就是巴掌相向,你已经占便宜了。” 曹得禄气的不轻,尤其是无能的标签不能被贴上,不然仕途也就到头了,忙说:“王上,鸿胪寺在微臣治理下已经初有成效,用不了多久必定繁华依旧,甚至更胜往昔。” 梁王点头:“如果甚好。” 曹得禄又说:“所以,微臣提议将鸿胪寺还给岳大人,微臣还是去任户部参知比较稳妥。” 户部参知虽然没有实权,却是肥差,也就是说屁事没有,福利不少的位置。 而且,这个时候把鸿胪寺还给岳舞,回头鸿胪寺真的更胜往昔了,他的功劳就少不了了。 “你想什么好事呢?” 当初就是这个家伙强烈提议撸掉岳舞的,如今把鸿胪寺卿搞的一团糟就想走,门也没有。 岳舞冷冷说道,“这回你们是双鸿胪寺卿,就让这两位一起去,相对于上次来说已经是双倍的尊重了,秦国必定会满意我国的重视程度。” 梁王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有道理,准奏。” 曹得禄惊得目瞪口呆,上回好歹去了一个礼部右侍郎外加鸿胪寺卿还顶个驸马,这回就去两个鸿胪寺卿算是双倍尊重吗? 他忙说:“王上,是不是还得配上一个重臣才够份量?” 梁王说道:“如今朝中告老之人众多,都是朝中重臣,他们谁要是想去,你自己和他们说定就是。” 退休的重臣也是重臣。 曹得禄苦瓜一样呆愣着,有些想不明白岳舞这么一个连朝都不上的小官,凭什么梁王会对他言听计从? 这家伙简直可以算得上当朝第一宠臣了,胜过了当初的文右相。 是不是第一宠臣,随后的一件事更坐实了,梁启王子居然又被打发去畜牧司,跟岳舞身边学习,持师礼。 岳舞其实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过梁启了。 如今的梁启脸上已经少了些稚嫩,有了几分书卷气,进了畜牧司恭恭敬敬的行礼:“岳师,父王要求弟子跟随在您身边学习民生之道。” 梁王这意思莫非是想栽培梁启接任? 纠缠进争储的事让岳舞很不爽,你们爱怎么折腾自己折腾去,把大爷拉进来干嘛呢? 照梁王这意思,他就成了齐宣王子身边的卢俊了,不仅要教会梁启怎么做好一个君王,还得保护他的周全。 这么明显的举动,自然会把他推上风口浪尖,那些想争储的王子只会再次盯上他。 岳舞一阵头疼,随口说:“那就好好养猪吧。” “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