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难得的过了大半年悠闲的好时光,上朝从来不去,就是两点一线上班下班,偶然和朋友聚聚,这种感觉跟前世区别不大,甚至更惬意。 前世他是个失败的人,承受所有失败的苦痛。 如今他是个成功人士,享受成功所带来的一切福利。 这天事还是来了,又有太监来宣他上朝议事。 一个畜牧司司首有什么事好议的? 想探讨多胞胎这样的事吗? 所以,非要他去上朝肯定没好事。 岳舞把这太监拉住了:“兄弟,什么情况透露一点?” 这个太监算是老熟人了,那个休哥。 休哥四下打量一眼,悄声说道:“事倒也没多大事,就是很多人发现畜牧司貌似赚钱了,鸿胪寺那边还是不死不活,想让岳大人回鸿胪寺去。” 大爷闲得,给你们擦屁股玩? 岳舞压根就不想搭理这种事。 这种事一旦黄了,新鲜劲过了,原有的节奏打乱了,气氛没了,想要恢复过来很难,甚至不可能。 就算他再去鸿胪寺也不能再那样搞,也得换个新鲜花样。 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 问题是,当了鸿胪寺卿还得出去冒险,真心不如在畜牧司安逸,每天呆在梁都上班下班,没有任何风险可言。岳舞已经是个妻妾成群儿女成堆的人了,没有必要一点风险都不想冒。 他是一家人的顶梁柱,不能轻易涉险,甚至一点风险都不能去冒,这是对家人的不负责。 “还有,秦国那边又要大会诸侯了,要求本国派人参加,他们觉得岳大人是有经验的人,需要参与讨论这件事,有人甚至提议再让岳大人去出使秦国。” 出使回来,是不是畜牧司的官帽子也没了? 何况去秦国太危险,短时间内绝对不能去。 知道是什么事后,岳舞淡定了很多,一早也就去上早朝了。 畜牧司隶属于户部,但户部这些家伙看着就不顺眼,他自然不往他们那一块凑,很自然的挤到了御史台这堆人里去,依然挤在左右都御史中间。 虽然都在梁都,但岳舞不上朝就很难碰上面,两人有一阵子没遇到了。 姜半恕还不得不先跟他打招呼:“岳大人好久不见,看你这气色,绝对是别来无恙。” 岳舞瞥他一眼,说:“看你这气色,肯定是别来有恙,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说来让我开心开心。” 姜半恕还真说了:“最近有个小妾生了,下官感觉不像自己亲生的。” 岳舞差点笑喷,果然是开心的事。 给别人戴绿帽,看别人戴绿帽,都是特别能开心起来的事。 自己戴绿帽除外。 岳舞还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鉴定子女是不是自己亲生,自己家后院也得看点紧,替别人养了孩子就糟心。 “只是感觉,没有证据?” “有证据还能这么郁闷吗?” “这种事不能打草惊蛇,万一只是你自己疑心生暗鬼,传出去更惹人笑话。” “那是自然,下官又不是糊涂之人。” 姜半恕也就是把自己的烦恼贡献出来给他开心一下而已,很识相的以下属自称,还说,“那位曹大人去了鸿胪寺后,虽然力图恢复成你在时的样子,但偏偏没了那个味,也没能把鸿胪寺经营起来。这回听说又要出使,不敢去,就又想到了你,想要推你去出使,要担心些。” 岳舞疑问:“这家伙谁啊?” “曹得禄啊。” “什么来头?” “曹家的,曹家也是个大家族,人才济济的,不比我们姜家弱多少,在梁都也是数得着的家族。” “你们姜家很厉害?” 姜半恕顿时尴尬了,整个家族加起来都玩不过你,能说厉害吗? “一般般····” 梁国朝堂上有个很可笑的风气,因为自己家族里隐藏了大部分实力,感觉自家底气特别足,看别人家就觉得稀松的很,一个个特别自信,下意识的会用鄙夷的眼神看别人,甚至敢跟上官怼。 大家都隐藏的那么深,其实别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不定真的只有一个半个天阶,不定分神期都能有一群,没到梭哈的时候都靠蒙。 “一般般就别嚣张,这天很高地很厚,你们姜家根本不顶事。” “受教了,下官一定低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