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猜的也没错,只不过岳舞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变成了凭空冤枉。 既然跟自己无关岳舞很有底气,淡淡一笑,说道:“王子殿下无端陷害在下就落了下乘了,有失身份。这种事可不好胡乱猜测,尤其是王子殿下身份敏感,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说出这样的话需谨慎。” 你还敢威胁本王子?! 其实岳舞说的很中肯,但一旦对某个人带上了偏见后怎么听都不爽。 梁宽王子猛吸了几口凉气,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冒失还是压不住怒火,说道:“岳五,你敢说你没想对他们动手吗?” 确实想了。 但想想只是想想而已,不犯法。 岳舞猛摇头:“王子殿下不用发怒,是不是与我有关凭空臆想没用,需要证据。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里有督抚司和皇城司办案能手不少,他们的话才是权威,先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说不迟。” 梁宽王子只得看向督抚司和皇城司的人:“有结果了吗?” 孟之羽说道:“经过我们对现场的探查,这次伏击确实是太平军的人所为。” 梁宽王子疑问:“就不能是有人故意假扮太平军的人吗?” 孟之羽说道:“这不是我们凭空臆想的事,动手的是太平军里的一队人,这些人动过不少次手,我们从动手者的修为、习惯、气息等残留信息中才能得出大致的判断,推断出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这队人大致在十到十二人,地阶三到四人,其他都是玄阶,专事暗杀,伏击,但行动隐秘,一直抓不到他们,致使他们再次犯案,实在是我等无能。” 梁宽王子嘴角抽了抽,本想说岳五也有可能勾结太平军的人对同僚动手,但他毕竟不是个无脑的人,硬生生忍住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尤其是他这个身份不能说错一句话,不然就会被人大作文章。 特别是牵扯到太平军的事,胡乱把人攀咬上就是结下死仇了。 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跟岳五这家伙结下死仇瘆得慌!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遵命。” 孟之羽又说,“我等确实在此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有可能据此追查到贼人下落。” 梁宽点点头:“只要抓到贼人本王子必定替尔等请功。” “我等必然尽力。” 孟之羽转身又去认真研究案情,压根没空理睬岳舞。 这家伙工作真是投入,比文馨还要工作狂。 文馨嫁了人后没再那么投入工作中了,这是好事,回头也得给这家伙操办门亲事才行。 王盛道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此时反而明显松了口气,在巡察司这些人没有激起更大的民怨前出了事是最好的结果。 而且人也没死绝,也不算特别难看,他是完全能接受的。 甚至这样的结果是他最满意的了。 有过全军覆没的经历,这回只是伤亡惨重,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何况这些人都算不上是他的人,完全不心疼。 “走吧。” 王盛道拉了岳舞一把,离开了案发现场,“回衙门安抚一下伤者吧,都躺在衙门里不肯回去呢,家属肯定要来闹腾的了,真是头疼。他们弄回来的那点钱还不够付医药费抚恤金安抚费等,这可如何是好?衙门里没钱。”. “我又不管钱。” 岳舞直摇头,想让自己出钱就想多了,完全不可能。 “上回你不是弄回来很多钱吗?” “都交给户部了。” 王盛道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你可能全交了吗? 但岳舞不肯出钱他还真没办法。 “没钱怎么办?” 毕竟王盛道才是巡察司的司首,而岳舞和梁宽王子都没有实际的职务,出了事他们两个都能把自己摘出去,跑不了的只有他。 这个司首做的实在太憋屈了! 你们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二,问我一个老三干嘛? 官场上互相推诿互相扯皮再正常不过了,有功劳肯定要抢一抢,有责任自然要推一推躲一躲。 但王盛道这个司首确实做的憋屈,没权没势没钱,就挂一个空职位,有功劳领不到有好处占不着有事跑不了。 这个时候岳舞就不想回巡察司惹人嫌了,不定还会被人纠缠上,借故家里有客人就走了。 但该来的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