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王盛道关起门来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东西,相对着发愁而已。 王盛道是真的愁,他这个司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午门斩首的位置都想预约一下了。 岳舞则是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蒙个面把那些家伙全给杀了呢? 但这事是不能跟王盛道说的,免得他一个转身就把自己卖了。 茶喝到淡而无味后,岳舞也不给他换茶叶了,他才叹着气走掉。 下值前苏非仁跑来汇报情况,差点笑喷:“妹夫,你知道他们今天抢到了多少钱吗?铜板还不够一百,都是从床底下找出来的。” 巡察司这样没完没了的折腾下去谁还敢在家里放钱,能有一百铜板已经不错了。 这些天岳舞虽然不参与行动,但让苏非仁盯着他们,每天都要跟他汇报一下,收入每况愈下。而他们又不是真的土匪,不能把人抓起来严刑拷打,找不到钱也只能干瞪眼了。 苏非仁就是跟着去看热闹的,看他们越倒霉他越开心。 以苏非仁的苏家人身份虽然算不上巡察司的人,但他要跟着去谁也不敢赶他走。 岳舞淡淡的说:“我的名声被败坏到哪步田地了?” 苏非仁说:“肯定到处都在骂你嘛,他们都以为是你的人····这不对啊!他们得好处败坏的可是你的名声。” “知道了还杵在这里?” “明白了。” 苏非仁猛拍胸膛,“放心,凭大舅哥这三寸不烂之舌,把你摘出来轻轻松松。” 岳舞随手摸了把金币给他,算是公关费:“喝酒去。” “妹夫果然大方,我苏非仁算是跟对人了。你瞧好吧,大舅哥不仅能把你摘的干干净净,还能把你吹成神,救苦救难的大英雄。” 喝着酒吹着牛就把钱挣了,这才是挣钱的高境界。 苏非仁喜滋滋的走了,这一阵在巡察司里混虽然没有经手什么大事,看那些家伙倒霉的样吹牛的资本更足了,绝对要一黑到底。 左右无事,岳舞慢悠悠的晃荡着离开了巡察司,逛个街也能算是工作嘛,不逛逛怎么算巡察? 这事中他唯一损失的就是名声,只要让苏非仁好好宣传宣传也就摘出来了,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宣传这东西在民间还是很管用的,哪里分得清真真假假,同样一件事往好了说和往坏了说完全是不同的结果。 名声这东西看似无所谓,到了他这个层次其实挺重要,真要臭了梁国也不用混了。 又去督抚司接文馨下班,但文馨挺忙,查梁政王子遇袭案还没个下文呢。 主要是她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以为也是太平军的人干的,加大了追查太平军的力度。 但岳舞又不能把这事说出来,不然不仅仅是夏梦凡会倒霉,整个夏家都会受到连累。 左相那人刚正不阿还是值得敬佩的,把握住了朝堂的大方向,不至于太乌烟瘴气。如果导致这样的人下台,罪过就大了。 而夏梦凡最近又兢兢业业的待在督抚司,不像往常转身就跑山里猎杀妖兽去了。 岳舞特地去了夏梦凡的值守房看望了他一下:“凡儿,你还好吧?” 夏梦凡被他一句凡儿立马激怒:“岳五,你再敢胡言乱语咱们不死不休····” “你敢吗?” 岳舞戏谑的看着他,“要不我们生死决斗一场,让梁政来当个裁判?” 夏梦凡嘴角抽抽了一下,猛地盯住了他,眼中杀意沸腾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猜?” “你知道什么?” 夏梦凡甚至已经抓住了剑柄,不惜跟岳舞血溅五步。 他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整个夏家。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来给你点个赞····就是夸你的意思,干的漂亮!” 夏梦凡稍稍松了口气,说道:“这事要是换在你身上,你肯定比我更狠····对了,真有个家伙在纠缠文馨呢,你要不要也动个手?” 岳舞一怔,有些意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打文馨的主意。 以前没和文馨成亲时有人想追求她也正常,但如今谁不知道文馨已经嫁给了他,竟然还有人胆子这么大? “谁啊?” “据说是个王子。” 岳舞的火立马腾腾的冒上来,又是王子? 梁国真是王子多如狗。 哪个王子有胆敢跟我岳舞开战? 不管哪个都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