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认输了,还认得这么诚恳,那就是好朋友了。 山伯王子心情愉悦,笑眯眯的和岳舞勾肩搭背:“岳老弟,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探讨一下风花雪月。” “探讨这个在下也得甘拜下风,在下就是个粗人,哪懂什么风花雪月。” “你一个美女成群的人敢说不懂风花雪月?” 山伯王子鄙视了他一眼,很强烈的鄙视。 你这是要讨论女人? 你说女人就是了嘛,说什么风花雪月,假正经。 这支军队几个将军级别的将领都是长乐王府的人,长乐王并没有亲自出面,上将军是山伯王子的一个兄长叫山基王子,其他人不是山伯王子的兄长也是他后辈,山伯王子很得宠,地位稳如狗。 这个世界牛一些的人寿命很长,长乐王两百多岁了还健在,生的子嗣更是不少,这么长时间下来他这个家族已经相当庞大了,绵延了十余代人,辈分更是乱糟糟, 为了区别其他后辈只有他亲生的才能叫嫡子,长乐王这个王位很有可能会传给山伯王子,因为其他的儿子未必会活得比他长,所以山伯王子才二十多岁不仅辈分高得不像话,地位也是特别高。 长乐王二百岁的时候生的山伯王子,这个年龄还有生育能力,由此也能推断出长乐王还处于壮年,他的修为应该早就到了分神期。 所以长乐王府在梁国很稳,他这个王子辈分比当今梁王还高,在梁国相当得宠,是不是年轻一辈里第一人不好说,得看比什么,第一纨绔绝对雷打不动。和夏梦圣那样的假纨绔不同,他是真纨绔,做什么事完全看心情。 以前他还看岳舞很不顺眼,不知不觉间如今的岳舞也有了和他勾个肩搭个背喝上几杯的江湖地位,而且只要能让山伯王子看得上眼,他其实并不难相处,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把他家那点事说了个干干净净。 哪哪哪的重孙不认识他还喊他小辈,这样的例子还不少。 哪个美女想嫁给他,结果发现是自己的祖宗,吓哭了。 过年都不敢出门,见谁都要给红包,受不了····· 絮絮叨叨诉说着他的烦恼,主要的主题是寂寞,高处不胜寒,没有人配他正眼相看,正眼都懒得多看的人自然没有说话的兴趣,这回他已经把几年攒下来的话都说完了。 下一次,你再攒几年再说吧。 岳舞好不容易摆脱了山伯王子的纠缠,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睡个好觉。 新兵入营的事他也完全不用操心,苏怜全都一手操办。 这回苏怜真是来对了,白天要忙晚上又要忙,她还兴致勃勃,岳舞这个一把手完全无事可干。ωWω.oNЬ.οr 闲着也是闲着,岳舞干脆回到梁都把善后的事都理一理,毕竟也不知几时就会开拔,去多久更是说不清。 直接来到督抚司,正好看到文馨带着人回来,连忙跟着她进去。 “忙什么呢?这么匆忙。” 文馨瞪了他一眼,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值守房,反问:“你这几天干嘛了?” “我在军营里····练兵。” 练了个女兵。 “之前?” “没干嘛啊,被城卫军踢出来了,在家闲着。” 文馨拿出一张画卷打开铺在桌案上,说道:“有支齐国商队在城外不远被劫了,东家是个齐国贵族,跑过来强烈抗议,要求我们交出凶手返还所有损失。” 岳舞愣了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桌案上的画卷:“咦,这人很像我呢!画的不错,你这么想我吗?” 文馨白了他一眼:“这人是洗劫这支商队的嫌疑犯,据说叫杨在天。” 岳舞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出城游玩,确实看到了一支外国的商队在我国境内横行霸道,就教训了他们一番,不会就是他们吧?” “确实就是他们,前两天被袭击了,几乎全军覆没。匪徒干的很在行,一看就是老手,没有留下太多线索,所以这张画像成了我手里最大的线索了。你敢说不是你吗?” 岳舞只好点头:“这人确实是我,但商队被抢跟我无关····” 文馨反问:“你为什么说自己是杨在天?” “杨在天是我仇人嘛,自然得恶心他一下。” 岳舞说的理直气壮,“难道报我自己的名字?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文馨静静的盯着他,问:“不是你抢的吗?” 岳舞猛摇头:“那么大一支商队,我就是有这心也没这力吧?我一个没兵没权没势的人干得了这样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