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响在安然居掌柜的脸上。 安然居掌柜想躲又不敢躲,硬生生受了一巴掌。 不是他躲不了,而是不敢。 这手感,舒爽的很。 这家伙居然是个地阶以上的高手,不知道修炼了什么功法把气息全都收敛了,装成一个普通人混迹在这里,被岳舞一个巴掌就试出来了。 岳舞打人巴掌多了打出了经验,一巴掌过去对方的反应以及身体的防护意识反弹力度等都能准确的判断出一个人的修为,气息收敛的再好也没用。 凭这手感,这家伙还不是普通的地阶,而是个老牌的地阶高手。 一直怀疑他是个他国安排在这里的间人,这一巴掌就可以确认了,错不了。 挨了巴掌还得笑,安然居掌柜干笑着说:“贤侄,何必这么大火气,有话好说嘛。” 岳舞淡淡的说:“你曾经诬蔑我贪墨了许家的钱,这口气憋了我很久了。” “误会,那是误会。” 安然居掌柜连连陪笑,“当时我是猪油蒙了心,胡说八道。贤侄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我赔罪,一定诚心赔罪,弥补当初的过失。” 打你一巴掌果然念头通达多了,其他不重要。 当初岳舞确实被这个掌柜整得很无语,天天来光顾你还怀疑客人的钱来路不明,弄得他差点被许家整死,这口气憋了很久,现在舒畅了。 浑身连汗毛都舒畅的那种。 “我这人很记仇。” 岳舞淡淡的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出了安然居,甚至都没多看老岳一眼。 “儿啊,儿啊····” 老岳猛然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追出来纠缠他,“儿啊,爹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 老岳这人除了要钱还是要钱,不带多余的。 果然是债主,谁让岳舞占了他儿子的身体呢。 岳舞瞟了他一眼,说:“你最近伙食不错嘛,都胖了。” “应酬多,没办法。” 老岳无奈的指指安然居,“在这里都已经挂了十几个银币的账了,跑去东山找你,门也进不去,爹好可怜!” 你是可怜吗? 真心无语。 岳舞也不想为了这么点小事和他纠缠,随手摸出十几个银币塞他手里。 老岳却还不满足,又说:“今天这一桌钱还没算进去呢,都是爹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人,一个比一个穷,难得来一趟······” 你也是一个比一个穷的人之一,甚至可以说比他们任何人都要穷,居然还要装大尾巴狼。 你这牛逼吹的一波盖过一波,你的应酬能少的了吗?什么人都蹦出来沾光了。 岳舞没再摸钱,瞥了安然居一眼,说道:“掌柜不是说要赔罪嘛,你问问他赔多少不就完了。” 赔多少? 老岳眼神一亮,把钱小心翼翼的贴身藏好,笑眯眯的返回了安然居。 有个好儿子吃喝不愁。 岳舞懒得理他,很快走进了第六城。 他特意去杨家的府邸看了一眼,静悄悄的,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留在梁都。 和杨家的仇怨越结越深,谁也不可能认怂。 如今他落在了明处,而杨家反而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可能给他致命一击,不能不防。 杨家在笼州大摇大摆犹如一个土皇帝,在梁都又隐藏得无影无踪根本让他抓不到影踪。 他只是一个人,而杨家是个千年大家族,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简单的看了一圈,岳舞又一路走到了曾经在第六城的那个院子外,如今黄典使一家人在这安居乐业,小日子过的甚是热闹,三个儿子都搬进来跟他一起住了。 这个院子倒是正好适合他们一家人住。 岳舞也没有进去打扰,晃荡到督抚司门口时正好到了下值时间。 邵步惊和叶获最近显然清闲了很多,也能准时下值了。 “岳老弟,又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你又出城公干去了吧?” 邵步惊哈哈笑着搂住了岳舞,悄声说,“我一看到文捕头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又不在梁都了。” 这还能看出不同的变化? 文馨不一向都是冰块脸的嘛,会有情绪变化吗? 叶获说:“文捕头和易枯荣他们几个去办一件案子还没回来,今天你可能等不到和她一起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