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不见,老岳貌似苍老了许多,腰也弯下去不少。 毕竟他有太多子女要养,又没个正经收入,肯定亚历山大。 这个时候的老岳揭斯底里的叫喊着,要领他的抚恤金,如果岳舞凑到他面前说我没死,多半会被老岳当场打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岳舞只是看了他一眼,骑马走到了另一个门前,出示了身份证件才被放行,走进了兵部衙门,等他把所有手续都走完出来时已经将近中午,门外领抚恤金的人群也已经快散光了。 “我的呢?我的呢?我的钱为什么不给?我儿子叫岳五啊!快把钱给我,你们不能发死人财啊!” 老岳还在焦急的叫喊着,已经喊得声嘶力竭。 “没有你儿子的名字,滚蛋!” 有个小吏被他纠缠的恼火无比,喊了卫兵把老岳叉出去。 “你们这些贪官污吏,连死人财都要发,不得好死,全家都不得好死!” 老岳转而跳着脚叫骂,岳舞怕他会被人打死在这,岳五那一大群弟弟妹妹只怕真的要全靠到他身上来了,连忙走过去摸了三十个银币递给他。 “总算遇到好人了!” 老岳顿时狂喜,飞快的把钱摸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笑眯眯的点头又哈腰连连致谢,竟然压根没认出眼前这人是他儿子,兴高采烈的跑了。 岳舞很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只是岳五的爹,不是他的。 一年后再次回到繁华的梁都,身份地位实力都提升了一大截,又是番不一样的滋味。 以前刚来梁都的时候每天都小心翼翼,连门都很少出,如今则是纵马在梁都的大街上,意气风发豪情飞扬,已经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改变。 总算熬过来了。 如今的岳舞不说多厉害,勉强算是有了点自保之力。 从城北跑到城南不是直接从梁都中心穿过,一般人能到第四城已经是极致了,第三城是高官权贵们的府邸,第二城则是皇亲国戚们的地盘,第一城是皇宫。 所以需要绕着第四城跑到城南,再跑到第六城南门时天已经黑了。 原本想赶到督抚司尽早把工作落实下来,结果督抚司已经下班了。 倒是看门的貌似认出了他:“这位兄弟,看你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李毛驴,我都不认识了吗?” “啊····你是那个····那个谁,忽然想不起名字了,以前赶车的那个····那个谁····” 岳舞大笑着翻身上马,也不理他,催马狂奔而去。 黑衣,黑色斗篷,隐入梁都的夜色中,来去如风。 小小装个逼,满足一下衣锦还乡的虚荣心。 经过以前常去的安家酒,正是晚饭高峰期,相当的热闹,跳下马,立马有伙计热情的迎过来招呼。 “把马伺候好。” 这是匹正儿八经的战马,已经属于豪车级别,在梁都也是拿得出手的门面。 伙计丝毫不敢大意,恭恭敬敬的把马牵到后院去喂养,又有一个伙计毕恭毕敬的把岳舞往里面领。 “这位大爷,欢迎光临安家酒,只是····这个时候好位置已经没有了,只能将就您一下,在大堂里给您找个位置。” 大堂里竟然比较空,很多人堵在楼梯口伸着脖子看着楼上,做出聚精会神倾听状。 岳舞一阵纳闷,好好的饭菜放着凉,人都挤在楼梯口,闹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 伙计忙说:“楼上雅座有说书先生在说书,但楼上雅座有限人太多上不去,很多客人只好站在楼梯口听了。” 说书的啊? 说书的群体属于小说家的组织,百家里的小门小户。 他们编上各种各样的小说,然后让说书先生到处传播,赚点茶水钱,聊以糊口。 如果那段特别火,则会被有钱人请过去说,收费就会高很多。 岳舞顿时没了兴趣,不就是说故事嘛,听得到听听也无妨,跟人挤着听书没疯吧? 这些写小说的整天胡编乱造也能信! 找了张空桌点了几个菜,不由想起了大胡子,那家伙要是再来蹭饭该多好!必定好酒好菜好脸色的招待他。 最重要的是好脸色。 人生很多时候吃亏才是福。 那么被蹭两顿剩饭,结果人家涌泉相报,遇上一会这样的人就赚大发了。 上菜的时候伙计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