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今年伙食不错嘛。” 老掌柜果然出现了,手里提着一坛酒,满面春风的走进来,“这一阵老夫有急事出了趟远门,好不容易才赶回来过年,真是辛苦你了。” 岳舞笑着恭敬相迎:“老掌柜您总算回来了!” “这是必须的,我们可是一起过了两个年了,今年怎么可能例外?老了,没用了,家里子女都嫌弃了,也就只能跟你一起过年了。难得你还记挂着老夫,给老夫留着位置准备了筷子,哈哈····忽然间,老夫真舍不得你啊!以后我们两要更加的亲近,不分彼此。” 老掌柜呵呵笑着坐下来,把手里的酒坛打开,“今晚我们吃好喝好,不醉不休。” 岳舞还真不知道这两年岳五和老掌柜一起过的年,没有任何记忆,今晚之所以多准备一双筷子原本只是为了膈应一下老掌柜,让他心里增加些疑虑不敢轻易对他下手才故布疑阵摆放这么一双筷子,搞得自己早有准备的样子点破老掌柜的邪恶用心,结果反而让他生出了感慨,以为岳五等他来一起过年是早就约定好的事。 真的因此不忍心吞噬他了? 但这种情绪对于他自己的性命来说不值一提,一带而过,不醉不休才应该是重点,灌醉了他,像牛翔一样抽走神魂,他这个长期备胎也就走到尽头了。 “喝我这酒吧,我这可是好酒。” 岳舞把自己的“三十年陈酿”倒出来,果然比老掌柜带来的酒更好,酒香扑鼻。 “果然是好酒。” 老掌柜抿了一口,眼睛顿时一亮,这酒似乎对神魂都有作用,竟然让他有些虚浮的神魂凝实在了一些,连忙又喝了一大口,不仅回味无穷,对稳定神魂的效果相当明显。 “你这酒哪来的?” 岳舞说:“有人家道中落,挥泪大甩卖家里窖藏美酒,我弄了一点·····” 老掌柜呼吸都急促起来,追问:“一点是多少?” “也就····两坛。” “还有在哪?” “我喝了,就剩这么多了。” “你你你····” 老掌柜气得脸都绿了,怒道,“你怎么配喝这样的好酒!简直暴殄天物,太岂有此理了!这种好东西你应该及早拿给老夫····算了,老夫最近不是出了远门吗,合该与老夫无缘,也怨不得你。” 老掌柜很快发现自己失态连忙又和颜悦色起来,又追问,“卖酒的是哪家?家在何处?他家里是否还有这样的好酒?有多少老夫要多少,多贵都要买,这酒对老夫实在太重要了。” 岳舞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那人只在夜市卖过两回酒,再也没出现过,无处可寻。” “你这个废物!” 老掌柜顿时又暴怒了,劈手夺去了“三十年陈酿”的酒坛换到了自己面前,把他带来的一坛酒推到岳舞面前,“你喝这个,这酒便宜,适合你,今晚喝个够。” 喝惯了自产的好酒还真喝不惯这些乱七八糟的酒,又劣又刺鼻,岳舞完全没有喝的欲望,也就忙着吃菜了。这几个菜都是夜市上买过来的熟食,都是肉食,鸡鸭鱼肉全都有,味道也过得去。 “这一阵你贪了老夫多少钱?” 老掌柜看到这么丰盛的年夜饭又不爽了,这小子在胡乱花他的钱,岂能不让他心疼?让他又烦躁的怒视岳舞,他这辈子就整了这么个当铺,岂能为他人做嫁衣。 前两年他拉着岳五吃年夜饭顶多也就花几文钱买点花生米而已,这一桌下来没有二两银子休想,浪费在这小子身上岂不可惜!? “多乎哉?不多也!” 岳舞拽了一句斯文的,手里的筷子就没停过,这个世界还保持着原生态,城外野兽遍地,有些专门的狩猎队伍经常能猎获各种各样的肉食回来,晚上有些肉都是他从来没吃过的好东西,比如老虎的屁股肉、长颈鹿的鹿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过年了嘛,吃个新鲜,反正不缺钱。 其实他这一桌足足花了七八两银子,老掌柜为人过于小气,又职业性的低估了这一桌酒菜的价值。 无所谓,花你的钱不心疼。 狐狸精分过来的九百两确实算是坑了老掌柜的钱,但岳舞花得心安理得。 老掌柜愤怒得差点拍了桌子,猛然间他又一拍脑门,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岳舞,然后捶胸顿足后悔不迭:“不对不对,是我错了,大错特错!原本应该好好对待你,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才对,你这样子还是太瘦·····三年了,这三年我不应该对你如此苛刻让你吃不好穿不暖,整出毛病怎么办?你这身体才是我啊!真是太蠢了····” 这老家伙失心疯了吗?胡说八道什么呢,根本听不懂。 岳舞猜测老掌柜打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