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司司首好一阵尴尬,倒是司徒司首笑说:“那彭通是佟司首的小舅子····之一。”
官场走的就是裙带关系,几万年下来,别说仙帝的皇亲国戚多如牛毛,这些高官的亲属子女后辈也是一大群,一个个都需要安排个位置。
光宗耀祖,或者出人头地。
但,哪里这么多位置?
没关系的自然挤不进来。
关系不够硬的,挤不上去。
关系够硬的,挡路石一样蹲着雷打不动。
整个天庭越来越僵硬腐化。
像岳舞这样短时间混到高层的,纯属偶然,例子都很难再找出来了。
岳舞点点头:“本仙君心里有数了。”
佟司首笑说:“岳大人能高抬贵手,感激不尽。实在是····要是出个什么事,家宅不宁,头疼的很。”
岳舞没搭理他,转而说:“诸位大人难得来雨界一趟,本仙君理应尽地主之谊,请诸位大人喝杯茶。”
修仙还是有好处的,不必刻意大摆筵席,有些人可能辟谷很多年了,也有些人就算在家大吃大喝,出门在外也要装出高人风范,不食人间烟火。
请喝茶,对岳舞来说已经相当于大摆筵席了。???.biQuPai.
那些将领也就告辞离去了,不跟这些人打交道,费劲的很。
每天要费心生死线上的事,哪有闲工夫勾心斗角。
既然岳舞确实能摆得平这些人的样子,他们也就放心的放手去做了。
一群人坐下来热情的喝茶,犹如老朋友。
一回生二回熟嘛,多打几回交道,才能看出对方有多少底气,装逼还是认怂,也得过了招之后才能定出个分数线。
岳舞明显是他们拿捏不了的人,就得改变策略,努力交好,不然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不说别的,雨界仙府里跟自己有关系的仙吏就得给点暗示,关照一二。
官场嘛,先要互相使绊子,整倒的,也就少了个竞争对手。
整不倒的,拉着入伙,互相给方便,也就成自己人了。
这个时候,岳舞还真不方便把这些人都给得罪了,留着些情面不要给自己使绊子,就是最大的成功了。
反正仙府里也不能把仙吏全都赶出去,就把跟这些人关系近的留了下来,其他人强行编入军中,虽然不是直接做排头兵,也别想好过。
甚至把彭通也放了回来。
心照不宣就好。
真的留了情面,以后好见面。
或者也可以说,留了人质在手里。
有时候,换人如换刀,同样的场面,不同的人来处理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岳舞至少获得了足够的话语权,政令通达,前方与后方连成了一线,每天发生了什么事都能很快传到他这里来。
镇府仙君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站住了脚。
雨界获得一场大胜,也确实振奋人心,就连那些提议把岳舞调去雨界的人,也是得意洋洋,觉得自己慧眼识珠。
岳舞在雨界要做的事也有不少,首先就要组织人员尽快把普通百姓送去隔壁界面,万一战败,不至于牵连他们。
如果获胜,再接回来不迟。
如果前线失守,再不济还能退守雨城打巷战,没了百姓的顾忌,才能放得开一些。
但好几十万人想要送走,也没那么容易,把莫山川和常而西也派去帮忙了。
每天站在门口不是浪费嘛!
这天倒是有人推门而入,肆无忌惮的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让他有些不爽。
好歹敲个门啊!
抬头间,见是一名颇为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放下手里卷宗,问:“道友何事?”
“你就是岳五吧?”
他回到自己家一样随意的坐了下来,颇为傲然的说道,“贫道燕真卿。”
“哦。”
没听说过。
“道友有何事?”
他大是惊讶:“你不知道贫道是谁?”
“不知道。”
岳舞摇头,“本仙君初来雨界,认识的人不多。”
他说:“贫道乃是雨界仙府供奉,此前有个后辈婚礼,苦苦哀求贫道去撑个场面,如今俗事已毕,自然回来上任了。”
丫的,不是跑了吗?
大敌当前,因为这样的理由一走了之,形同临阵脱逃。
如今看形势好转,大摇大摆的回来,毫不知羞耻。
城中各大宗门倒是有好几个仙尊在此坐镇,关键时刻是能指望的上的,岳舞也就把仙府原本配置的两个供奉给忘了。
这个时候回来是什么意思?
纸面意思就是俗事已了,回来上班,也是说的过去的。
仙府供奉的作用原本是给镇府仙君撑场面,岳舞来时一个都没有,现在他自己把场面撑起来了,有他没他不太所谓。
“燕供奉既然回来了,挺好,回头本仙君上阵杀敌时,正好可以携手合作····”
毕竟是个仙尊,不容浪费。
“等等,谁说要上阵杀敌了?怪危险的。”
岳舞愣了一大愣,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一个仙尊还不敢上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