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非就是从残破的城墙摸进去,一个一个一点一点把里面的敌人杀掉。
只要占据主动权,对方就全都是他锅里的菜,无非是怎么下筷子的问题。
反而是人多了,还要救援别人,反而容易被拖进不受自己控制的局面。
他又不着急,坐下来拿出些肉干啃一啃,弄点酒喝几口。
宗月很是无奈,感觉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也坐了下来,时不时打量身边这个看似很普通的男人,忍不住说:“看你这样子,不像是第一次来这里嘛,老辣的很。”
“杀人嘛,哪里还不都是一样。”
虽说同样都是杀生,有些人杀了有罪,有些人杀了有功。
人魔对立,杀敌肯定是有功,放开手脚干,杀越多越光荣。
他属于适应能力强的,就算初来乍到,面对茫茫大漠也能很快找到立足点,只要活下去了,就能想法让自己活的更加精彩。
“据说····你这人杀人如麻?”
“没有啊,我从不杀人。”
说的如此真诚,宗月差点吐了:“能要点脸吗?”
岳舞很无辜的耸耸肩:“被我杀了的····东西,从来没把他们当人看,不算杀人。”
所以他从来没有杀过人,非常纯洁。
比如魔族,算是人吗?
杀鸡宰羊,算是杀人吗?
砍瓜切菜,算是杀人吗?
都不是。
只要激得他动手,对方就不是人,从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可言。
宗月很无语的看着他,这样强大的自我催眠方式实在少见,只好说:“你杀谁我不管,我们无上天宗的人不能杀。”
“人不杀,禽兽可以杀。”
说的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她也不能说无上天宗里都是人,总有衣冠禽兽混迹其中的嘛。
宗月又说:“你如果能好好讲道理,本宗和你之间还是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的····”
她感觉跟这样一个疯子为敌,绝非宗门之福,还是趁早化干戈为玉帛比较好,纠缠下去瘆得慌。M.biQUpai.
岳舞淡淡说道:“本神一向都很讲道理,只见别人盛气凌人,又正好有反击之力,才稍稍反击一下,在你们眼里变成了十恶不赦。
你们自己干过的恶事少吗?”
打杀别人的时候,谁不觉得自己是正义方呢!
宗月说:“反正我没有。”
“只要你们不怕死更多人,只管来,反正我不怕。”
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
也必须是敌人的顾忌所在。
如果只是弱鸡,谁跟你讲道理?拿刀割你脖子放血就是。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宗月感觉跟这个家伙说话挺费劲,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好好说话。其实平时她也不是个能跟别人好好说话的人,连镇府仙君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其他人哪里能得到好脸色。
地位逆转了,完全成了弱者,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岳舞懒得理她,也不能不给这个女人留点情面,毕竟敢出城猎魔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面对强敌敢出剑,本身就值得尊重一分。
像宗月这样的人,实力其实是够的,甚至能和大部分魔神一战,只是害怕被俘被杀,又不敢轻易跟魔神纠缠,只能到处跑着偷袭小兵小卒。
虽说对这场人魔之战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至少也是有一些作用。
比躲在城里放嘴炮的强太多了。
“你吃吗?本神请客呢。
本神很少请客的哦····”
岳舞好心好意示意她吃点东西,比喝西北风强,能快速恢复体力。
宗月还是摇头了:“辟谷了。”
挨着饿哪有力气打仗?
对这一点,岳舞很不以为然,但也没勉强她,吃喝到天黑下来,甚至喝的有了几分醉意,才站了起来。
“在这呆着。”
宗月犹豫了一下,说:“还是一起吧,互相有个照应。”
岳舞狠狠鄙视她,要是说让她在前面开路,肯定跑了,让她在这呆着又想着跟他并肩作战了。
心思特别多的一个女人。
或者说她不喜欢听别人的命令,尤其是他的命令。
“跟过来,就把你当成坐骑,骑进去。”
“滚。”
宗月气的差点拔剑,又不敢。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摸进城。
跟是不能跟了,不然岂不是等于默认当他的坐骑。
魔族的懒散必然会在这样的大战中付出惨重的代价,一座城千疮百孔,残破不堪,随随便便就能摸进去。
这也是人族胆大的斥候建功立业的机会,只要胆大心细,暗杀掉一些魔人还是能做到的。
对于魔族来说,可能觉得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没有必要花费气力替人族把城建好。他们来驻守也只是临时的,随时可能会调防,更不可能白费这气力,顶多加强一些戒备,城防漏洞百出还是随便他,可能杀不到自己。
即使明知道岳舞这个强敌就在城外,临时想加强防御等级也不可能,轻易让他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