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司首被噎了好一会,猛然又说:“之前的案子有争议的话,这回你又杀了我们的人····”
“都说了,这回你来是私事,属于上门寻衅滋事,甚至能治你一个滥用职权之罪,堂堂缉捕司司首竟然私自陪同无关人等插手公案,你是存心想把事闹大还是想拉荣家下水?
居心叵测。”
岳舞转对老圣女,同病相怜的深深叹口气,“你我都被他坑了。”
姬司首直接百口莫辩,被绕的有些理不清头绪,怔怔发呆,努力想抓住一些重点。
老圣女的脸色难看至极,她过来木界本属于降维打击,所到之处横扫一片的存在,没想过为了一个后辈之死赔进去更多后辈的命。
事办成了。
气出了。
威风耍了。
也就过去了。
现在变成这样的局面,平等对峙的话,她确实属于寻衅滋事,是理亏方。
她家死多少人,都是白死。
但她岂能容忍自己的后辈白死,冷冷说道:“你们都得给老身一个说法,谁也跑不了。”
好不容易才有的话语权,岳舞自然要多说几句:“想找本长老要说法也容易,先把荣仙君的抚恤金拿过来,就等于他的命在本长老手里,你们再来讨要,才能名正言顺。
一命赔一命的话,还你双倍。”
老圣女怒道:“我荣家子弟的性命,岂是金钱能衡量。”
“那就不要出门嘛,都窝在家里,儿孙绕膝,多幸福多安全!出门就有风险,何况参与打打杀杀,人人都得生死自理,岂能一直婴儿一样抱在怀里?”
老圣女又被他噎住了,又气又怒,说:“之前要是这么说,老身还能好好思量思量,如今亲眼看到你杀我后辈,岂能容你!”
“之前说,你听吗?”
这就是很矛盾的事,之前无论他怎么说,她都不可能听。
岂会听一个毛小子说教!
如今听一点进去了,仇已经更深了。
岳舞疑问,“对了,你家这些后辈都没修炼个分身什么的吗,万一挂了,还能活下来?”
一个人有没有修炼分身,不好说,有的人会修炼,有的人则不会。
修炼了分身,虽说本体死了自己某种意义上还没死,分身的修为通常会被拉下去不少。甚至分身的存在本身就很拖累本体的修炼进度,有些人会到了很高的层次后,才修炼一个分身。
岳舞修炼了一个分身,感觉也没什么用,还大大拖累了本体的修炼进度。
大多数人其实都不会选择修炼分身。
而且仙器本身就有伤到神魂的功效,被仙器击杀通常是神魂俱灭,连魂魄都很难逃出来。
“你给我滚。”
岳舞就懒得理他了,转对姬司首说,“姬司首,前面那案子的是非还没断清楚,你还非要来把水搅浑,居心叵测来形容你不为过吧?
在下回头再度逃亡的时候,一定去你家光顾,咱们一起同归于尽算了。”
姬司首满满的恼怒,之前还把官仙君一通臭骂,这回自己亲自来领教了,这人难缠的程度更胜一筹,结果更不堪。
“你给予我缉捕司的羞辱····不共戴天,绝对不会就此甘休。”
岳舞叹了口气:“我一个光脚的,怕啥啊,死了碗大的疤。
对了,本长老还修炼了一个分身呢,杀本长老一次不够,回头分身还是会来复仇的,请谨记。”
当众威胁缉捕司司首。
又转对老圣女,“你也一样。”
随意的态度,根本没有区别对待,顶多把她当成姬仙君类似的人物。
这一点又让老圣女怒火攻心,她的身份岂是姬司首能相提并论。
这是对她的巨大侮辱。
于是,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老迈的身躯摇摇欲坠,她的后辈连忙扶住了她。
“走走····”
她来时原本精神奕奕,甚至有亲自动手的冲动,这样一来已经再也不想呆在这里受岳舞的气了,远远躲开才能多喘几口气。
荣家有人拿出一件仙器,挥手一抖,变成一架轿子,扶着她坐进去,抬起来飞快而去。
能坐得起仙器轿子的人,身份确实很高。
没事谁会打造仙器级别的轿子?
老贵了!
没多大用处,还贵。
属于身份特别高的那种人特殊定制。
姬司首见老圣女走了,也不愿意在此继续受辱,匆匆跟穆仙君道别,也跟着走了。
转眼间,曲终人散。
走了的走了,死了的也就死了。
看似结束了,其实只是一个开始。
御兽天宗很多人才飞到半路,转头又得返回。
一恼等头面人物则是没急着走,这事没这么容易过去,一个个脸色凝重。
“穆仙君,这事你得作证,是他们寻衅,上我们御兽天宗喊打喊杀····”
“可不是,总不能只准他们赢吧?”
“若是我们输了,怕不是这幅德行了,世上岂有稳赢的局?”
“穆仙君,你弱势屁股坐歪了,我等也是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