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张师兄是位王者境,颇有些仙风道骨,笑说:“这位道友来自何方?”
他一眼就能看出岳舞并不是这一方水土养出来的人。
岳舞看着眼前十几个浩然宗的高手,修为从元婴期到王者境全都有,只有那位未婚夫眼神比较不善,其他人更多的只是好奇。
“在上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你还不配知道。”
自称在上,一个王者还不配知道他来自哪里,拽成二五八万。
睥睨天下,睥睨你们。
不仅仅唬住了郑可清,更是把这一队浩然宗弟子全给唬住了。
就连未婚夫都心里一虚,下意识的放下了剑。
这样的人,他肯定惹不起。
“幸会幸会····”
张师兄干干的笑了笑,反而下意识的恭敬了几分,“道友如有需要,尽可来浩然宗商谈,鄙宗上下必定鼎力相助。”
结个善缘。
大人物下乡,就算不是顶头上司,也得结善缘,绝对不能得罪。
要钱给钱,要女人给女人,只要你说的出口,全都有。
“休得打扰区区在上好心情就好。”
开口闭口自称在上,狂得一比,反而让他们惊疑不已,面面相觑,根本不敢拦他。
何师弟眼见自己的未婚妻当街跟着别的男人走了,被这样的打击雷得外焦里嫩,忙说:“张师兄,这····这人只是虚张声势,杀掉比较好。”
张师兄则是缓缓摇头:“此人极度自信,必有所恃,不可得罪。”
何师弟气的够呛,又不敢发作,忙说:“在下的未婚妻怎么办?”
“大丈夫何患无妻,送了吧。”
何师弟差点喷血,连连拍打胸口,才把一大口血咽了下去。
夺妻之恨啊!
你轻飘飘的一句送了······
不是你的,你自然大方。
他呆呆的站在街头,看着众多同门走过去,连跟上去的兴趣都没有了。
这样的事都不能替自己做主,宗门要来何用?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剑,很有杀人的冲动,游目四顾一番,大步走过去,一剑,劈倒了一人。
看着这人血乱飙,仿佛看到岳舞的惨样。
果然心情好了不少。
没有人大惊小怪,被杀的只是一个残疾的乞丐,这样的人杀了也就杀了。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随意的摆手吩咐:“扔到野狼谷去。”
很快就有何家的人,拖着这具血淋淋的尸体离去。
岳舞随意的在浩然城里闲逛,就听到了狼嚎声。
这一带妖兽貌似早就被清空了,岳舞还是第一次听到妖兽的声音,疑问:“附近还有妖兽吗?”
“只有野狼谷还有一群狼妖,专门留着····吃人的。”
提到这个问题,郑可清很有些不舒服。
“吃人?”
“毁尸灭迹之类的····用来威慑不听话的人,岳道友是老江湖,应该懂。”
岳舞如今手里没有一只可用的妖兽了,寻思着抓几条狼防身也好,但这样的事又不能带着郑可清去,看到一家酒肆,走进去点了些酒菜。
郑可清很自然的跟着坐了下来,说:“岳道友家乡那边肯定没有这样的陋习吧?实在让人不舒服。有些人只要稍有违抗,可能回头就失踪了,多半就成了那些野狼的口粮。
在下曾经有个丫头,忽然间不见了,很有可能就葬身狼口了。
后来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几个丫头居然都变成了别人的玩物,在下居然保护不了她们,何其可悲····”
岳舞品味了一番此处的美酒,问:“你想离开这里?”
“在下很不喜欢这里,非常不喜欢。”
她渴望去一个天堂般的远方,离开这片胺脏污秽的地方。
但,没有足够的理由,她根本离不开这里。
家族会看着她,等到她嫁出去为止。
然后是夫家看着她。
虽然会飞了,却永远没有自由飞翔的那一天。
她需要一个能带她飞出牢笼的人,让她能自由的飞起来。
所以她渴望知道更多岳舞的信息,来自哪里?
能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来自哪里?
这个问题实在回答不了,岳舞压根对这方世界的东南西北都还没搞清楚,编也编不出一个合适的地名。
要问,就是遥远的地方。
聊了一下午。
岳舞想从郑可清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这方世界的一些情况。
郑可清则是不断的述说着自己的烦恼,不知不觉喝了不少酒,有些醉醺醺。
天近黄昏的时候,门外进来几个大妈级下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她身后,等着把她带回家。
“小姐,你喝多了,该回去了。”
在浩然城里,自然逃不过郑家的耳目,一直都有人跟随左右,这个时候自然要把郑可清接回家了。
大白天,大庭广众之下,和其他男人喝点酒还说的过去。
一旦黑灯瞎火,回头何家就要退货了。
郑可清用力摇头:“我没醉,还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