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岳舞把他们随手一杀,还真不会有什么事,甚至随便就能给他们栽个罪名,拍拍屁股就能走了。
这就是恃强凌弱,凌的你毫无脾气。
怎么玩都是输,随随便便就能把老命搭进去。
只是搭上他一个人的命还好说,甚至会连累上很多人。
这一刻,姜大师头皮发麻冷汗直冒,满满都是任人鱼肉的无力感。
弱肉强食的世界,遇上弱者就吃别人,遇上强者就被吃,难以幸免。
只是被咬下一块两块肉还好说,甚至可以主动割肉求生,但这回岳舞狮子口开太大,他整个人钻进去也不够塞牙缝。
呜呼奈何!
当然,这么大的口是他自己开的,想咬别人,结果咬了自己。
一千万上品灵石他哪里拿得出来。
他两腿不由一软,扑腾跪了下来,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打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求饶:“小人有眼无珠,开罪了岳宗主,要杀要剐····小人一人承担,只求不要连累他人。”
除了一个人硬扛,没有任何办法。
“赔偿不到位,此账永无解。”
这种鳄鱼的眼泪对岳舞已经免疫,他冷笑一声,喊令,“把手伸出来。”
姜大师颤抖着把戴着空间戒指的手伸了出去,果然,又被掰断了。
断指之痛,那么的熟悉。
他汗如雨下,甚至连叫都不敢叫出声。
岳舞从他的断指里摘下两个空间戒指,才淡淡然的离开了这家空荡荡的店铺。
这次不是仅仅洗劫了他这一家店,而是洗劫了一条街,仅仅是账就够姜大师生不如死的了。BiquPai.
季芸被岳舞如此辣手的操作震得一愣一愣的,手里拿着那个乾坤袋,感觉很烫手,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算买的还是抢的?
“夫君,是不是····太那个了?咱们····可都是好人。”
“他欠我的。”
人命的价钱最不好说,贵到天上去也是人命,一文不值也是人命,这价码又是姜大师他自己定的,还能怨别人?
门外已经聚集了大量附近的看客,谁也没敢拦他的路。
凶名赫赫的一个人。
神洲有没有人敢招惹他,不知道,东都只怕没有。
就跟一匹狼闯进了羊圈,想吃了谁就能吃了谁。
岳舞回到万尸宗东都分堂时,宁定海已经在等他了。
“岳宗主,在下已经严惩了家族里那些不成器的东西,绝不姑息····”
岳舞对他怎么惩治家族子弟没兴趣,转而问:“中都那边还好吧?”
“还行吧。”
宁定海苦笑了一声,“手下没什么可用之才,城主府里都是不可信的老油条,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实在是心力交瘁。想不到东都这边还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惭愧····
还要多谢岳宗主及早发现,否则长此以往,宁家必定将会淹没在尘埃中。”
打江山难,败家却很容易。
他在外面拼死拼活,还不够后辈败的。
“有人在坑害你吗?”
“自然是有的。”
宁定海无奈的摇摇头,“后辈里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无知又愚蠢,一步一步被引诱上邪路,越陷越深还不知足,愚不可及······实在防不胜防。”
在东都,宁家自然也有竞争对手,彼此间关系错综复杂,帮他们家弄出几个纨绔轻轻松松。之前知道的人不多还好,如今闹的人尽皆知,对宁家的声望自然打击很大。
东都骄傲的光环要消磨光了。
他家私事,岳舞没兴趣,转而问:“南都那边呢?”
“一直在对峙中,互有伤亡。”
宁定海则是很想跟他解释清楚,免得自己又被他看低一等,又说,“我们宁家一向家规森严,多少年了,从来不出纨绔子弟。这回居然一下子出了好几个,闹出不少事,家里人却一无所知,全都被恶意遮掩,实在是有心人故意设计陷害。”
闹出这么多事而不知,理由就太勉强了。
“没再去援兵吗?”
两个人聊天,鸡跟鸭讲一样,只想说自己有兴趣的事。
“前不久去了一波援兵,有十来万吧。”
宁定海又说,“在下做过两百年东都城主,有些家族死活不肯再让在下做下去,害怕我们宁家坐大,差点引发大战。在下为了避免生灵涂炭,才主动退步,让位给那涂城主····”
岳舞想知道的事,他一笔带过,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当时的伟大之处,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地上没有······
季芸坐在一边很无语的看着这对生死之交聊天,实在无话可说。
终于,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武堂主过来说:“宗主,已经准备好了宴席,您可以和宁城主把酒言欢····”
岳舞满头黑线,为什么要准备宴席?
还要请宁定海吃饭?
他也没请过自己啊!
需要拍他马屁吗?
正巴不得他早点走,还要把酒言欢下去,得被烦死。
“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