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忘醒老道还真是睡眼蒙蒙,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笑说:“既然忘语师兄跟岳宗主这么熟,咱们的事更好谈了。”
忘语忙说:“你们先谈正事,咱们随后再聊。”
岳舞耸耸肩,反问:“有事?”
没怎么客气。
忘醒倒也直接,说道:“岳宗主之前杀了中都前任花城主,夺走了镇府仙器,应该还回去了吧?”
岳舞说:“已经在西川城跟那什么····神族作战的时候,毁掉了。本宗损失了三个巅峰王者两件仙器,你们家报销吗?人死不能复生,没办法。最少还得赔本宗一件仙器吧?”
忘醒连连摇头:“你们家仙器毁掉,岂有我们家赔偿的道理。本宗去西川城助战,也有损伤,也是无处找补损失。”
“既然毁掉了就无处找补,镇府仙器已经毁掉了,你找我干啥?”
忘醒说:“谁都知道毁掉的不是镇府仙器,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岳舞耸耸肩:“没办法,确实损毁了,你要是不信,本宗主可以发个毒誓,天打五雷轰怎么样?”
话音未落,还真隐隐传来雷霆翻滚的声音。
真这么灵?
岳舞最不怕的就是雷击,倒是淡定的很。
“听到了吧,雷都出来给本宗主作证了,没有劈下来,说明本宗主没有撒谎。回头真劈下来,没把本宗主劈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忘醒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左右看看,说:“要不岳宗主出去走走?”
“可以,本宗主问心无愧,你做过亏心事吗?”
忘醒说:“贫道自然也是问心无愧。”
“都是问心无愧的人,咱们一起手拉手迎接雷劈吧。”
忘醒连忙躲开一步:“岳宗主拿贫道当三岁小娃吗?”
“你问心无愧怕什么?雷肯定劈不中你。”
忘醒看看门外,摇了头:“据说岳宗主会雷法,这是想诓贫道吗?”
这都知道,齐天宗果然一早就在西川城盯着了。
盯着的意思是,齐天宗是在意西川城能不能守住的,只是把岳舞也作为清洗的对象,让他这个邪人早点栽了算了。
谁让他比长生盟大长老还让人忌惮呢。
只是天不该绝,人蚁族帝王进攻的咆哮声把伏兵都吓出来。
纯属侥幸活了下来。
齐天宗也许也没做错什么,铲除异己,一了百了,天经地义。
没铲除掉,就留下了后患。
“你心虚了吧?”
忘醒无奈的摇摇头:“岳宗主果然善于胡搅蛮缠,贫道无意与你玩闹,还请不要躲避问题,此事躲也躲不了。镇府仙器对于中都城主府非常重要,这是权威的象征。”
“你们齐天宗既然一直都在盯着西川那边的战事,应该看到了本宗损毁了两件仙器,所以····确实已经毁了。”
就是睁着眼赖账,打死也别想他还。
忘醒感觉很头疼,毕竟万尸宗也确实在这一战中立下不小的功劳,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身为名门正派的表率,齐天宗自然不能做的太难看。
打个架都得师出有名。
如果万尸宗是董宗主当宗主,要脸要皮的人,这事好谈,如今摊上一个毛小子,有理也说不清。
忘醒转而说:“忘语师兄,既然你和岳宗主关系这么好,好好劝劝他吧。”
忘语一阵尴尬,这是给自己找出事来了。
岳舞这脾气,忘语又不是不知道,一旦惹怒了他,就是个滚刀肉,谁说都没用。
“贫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何劝?”
忘醒说:“事情很简单,他把中都前任城主杀了,还灭了他满门,抢走了镇府仙器不肯归还。如今新城主上位了,人家追着讨要,让我们也非常难做。”
忘语苦笑一声:“你可真能惹事,把城主都杀了,怎么还活着?”
“他们是罪有应得,不然本宗主还能安慰的坐在这里吗?”
岳舞淡淡说,“当时他拿镇府仙器出来杀我们,才被我们所杀,那玩意也算战利品,凭什么要还?我们还差点被杀了呢。”
忘语一阵无语:“这种事贫道也断不清是非,万事慢慢谈,总会有个结果。岳老弟如今正在气头上,咱们也无须逼的太紧,既然东西还在,存在城主府还是存在万尸宗,区别也不大,没有必要为了区区小事着急上火。”
忘醒无奈的叹了口气,齐天宗真不想跟万尸宗正面开战,也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开战。
“忘语师兄好好开导开导他吧,毕竟太年轻,容易冲动行事。尤其是,不要把万尸宗和御兽天宗往邪路上引,不要成为千古罪人。”
岳舞反唇相讥:“你们那么阴险,还有脸说别人走上了邪路?”
忘醒反问:“本宗一向堂堂正正,何时阴险过?”
岳舞被噎住了。
战时,时机的把控本就在主将的一念之间,也许对了,也许错了,说不清楚。
那时等到守军和飞蚁们拼一拼,才是伏兵最佳的出击时机,也说的过去,多增加一点点获胜的把握也没错。
世事如棋,各有各理。
在西川城让他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