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惊愕,联想到岳五的传言和作风,又觉得理所当然。
一言不合就埋人的家伙,埋的还都是高官,这冯大人都符合条件。
在场众人微微愣神了会后,又不觉得意外。
甚至觉得相当舒爽。
“岳大人干的漂亮,在下憋的恶气貌似都散了不少,痛快!”
“看来还是跟着岳大人干比较痛快,杀他个轰轰烈烈,杀他个人头滚滚,朗朗乾坤是杀出来的,而不是祈求所得。”
“言之有理,这么一说,在下战意沸腾····”
右相有些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最让他担心的人族内战,还是避免不了。
是福还是祸,也只能走下去再看。
“诸位且去收拢自己人,稍稍退避,不参与乱战之中,保全为上。”
“遵令。”
这些人纷纷离去,茅草屋前很快只剩下两人,一人喝茶一人饮酒,外加躺了那冯大人一具尸体,也没人理睬。
“高贵的冯大人,你也不过是草芥。”
右相叹了口气,还是替他收了尸,“老朽这里从不杀生,被岳大人破了戒了。”
“该杀之人杀掉更清静,不必手软。”
岳舞也说不清这位右相大人能聚集起多少人马,显然不容乐观,也就没有追问,顾自对着葫芦喝酒。
“岳大人杀意过重,不可滥杀····”
话音未落,又有人匆匆找过来:“右相大人,如今乱成这样,你怎能一个人躲在这里呢,太不称职!”
岳舞还认识这个家伙,正是吏部的那个右都使。
右相淡淡说道:“林大人,老朽确实感觉力不从心,不太称职,正要请辞。”
这个家伙姓林啊?
显然是天庭林家人,难怪一直对岳舞充满敌意。
一听这家伙姓林,岳舞就想动手。M..
林都使则是微微一怔,说道:“你要请辞,也得在平定乱局之后再说,如今正是需要你出面的时候····”
右相疑惑反问:“本相在朝堂上一向有心无力,想要做点什么,尔等也一贯阳奉阴违,百般阻挠,面对这样的乱局更是毫无办法可言,出不出面又有何用?
反正也没人听。”
林都使忙说:“右相大人莫要妄自菲薄,您的威望还是足够的,在朝堂中更是无人能出其右。尤其是出现这样的乱局,您来出面要比左相大人更加管用一些,听您的肯定会比听左相大人的人更多。
如今迫切需要右相大人振臂一呼,振奋人心,团结一起,剿杀乱贼。”
剿杀乱贼?
这个词让岳舞感觉有些搞笑,如今作乱的不是他们吗?
御林军甚至可以算是正义方,他们过来剿杀乱贼才对。
他差点笑出来,林都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只是右相下人之类的人,懒得搭理,又说:“谁一心为公,大家又不瞎,自然心知肚明,谁能力更强,也一清二楚····
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右相大人何必斤斤计较。”
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嘛,都知道右相能力比左相强多了。
平时添一点堵,都是做个样子给其他人看看自己的立场而已。
关键时候肯定是更愿意听右相的,由他振臂一呼,甚至能团聚起大量的人,奋勇冲锋在前。
愿意奋勇冲锋的,自然也是右相的那些追随者。
如今也是需要那些人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
右相长长叹了口气:“人心是会寒的,一旦心寒,捂不热。”
林都使急了:“右相大人不肯出面,整个天庭乱成一团,如何是好?
责任谁担?”
“你这意思是得由本相来承担如今乱局的责任?”
“呃····
下官只是说,该尽快平息乱局,免得波及更大,生灵涂炭。”
“不是有祝家吗?他们无所不能无处不在,岂会落败。
不是有左相吗?每天天花乱坠指点江山,岂会生灵涂炭。
不是还有诸位大人吗?一个个了不起的很,一个劲往自己家里搬运财物,岂会怕?
偌大一个天庭,又岂能缺了谁就不行!”
右相有些恼,勃然而怒,“何况,尔等从来没让本相感觉自己缺之不可过,甚至一向觉得本相碍眼,铲除唯恐不及,一贯恶言恶语,这种时候却向恶人求救,岂不可笑!
就算生灵涂炭,之前尔等放任涂炭了多少下界之人,数不清了吧?
如今涂炭到你们家了,就着急忙慌,更可笑。”
林都使忙说:“大家一向都是知道右相大人才是朝中中流砥柱,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心里还是尊重右相大人的,不也是从来没有强行驱赶右相大人嘛····”
“没有强行驱赶还是尔等的恩赐?”
右相更怒,“本相还得拜谢尔等给了个官做,幸甚幸甚····”
林都使笑说:“待得此乱平息,朝中诸大人一定会对右相大人礼遇有加····
呵呵,那不都是为了抬高左相大人,不得已为之嘛。
右相大人大人大量,切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