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不利,祝家自然也着急起来了,更多的人员被动员起来,参与到这场大战中。
中界是祝家的基业,多少来钱的生意都在这里,不可替代,一旦毁了,很难再撑得起来。
祝家输不起。
可用的战力都被招呼出来,甚至那些隐居很深的老棺材,也在召集之列。
祝家这个家族算是人族比较久远的大家族,在诸神时期就能左右逢源,混的很不错,家大业大底蕴深不可测,一旦全力一战,相当可怕。
仙尊层次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肯定不是个位数。
隐藏很深的老牌仙尊也是接连出动。
如此关键时刻,岳舞却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看到了祝云海。
祝云海如今一副落魄不堪的模样,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再不复高高在上的富贵模样,犹如一个流浪汉一般,不时的狂饮。
对于眼前的激烈大战,毫不在意。
跟他无关。
祝家是胜是败,也与他无关了。
他自小非常自律,雄心勃勃,处处表现优异,是祝家这一辈里最优秀者之一,是下任家主的强力候选人。因为大风山的失守,使得他停步在最后的门槛之外,差了那么一小步没能镀金成功。
仅仅只是一小步。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成了竞争者们嘲讽的失败者。
如今又落得追随者也尽皆离去,算是彻底失败了,再无出头机会。
祝家已经不是他的了,他对祝家也毫无兴趣了。
只是,为止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好时光,很是不甘。
岳舞倒是被他勾起了酒虫,也取出一个酒葫芦,喝上一口,津津有味的继续看戏。
虽然看戏的心态不同,酒葫芦相同。
可能也是彼此都手握酒葫芦,在此显得有些类似,祝云海下意识的看了过来,不认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哥喝的是寂寞,不是酒。
看热闹的人群有个好处,互相都不认识,还能聊的起来。
有人叹了口气:“多恨天王显然是疯了,彻底不承认自己是人族了,这是要死战的意思,不惜灭亡我族。百万御林军全都驱赶过来了,能不能赢下来,不好说啊!”
又有人说:“这一战最关键的就是我们这边的作战意志,是不是能撑到御林军疲惫而死为止,一旦撑不到,也就完了。
御林军得到修整的机会,甚至会得到壮大,一路杀下去,谁也跑不了。
再也没有能抵挡得住他们的力量。”
中界之人享受惯了,作战意志这东西最是说不清,逃跑的人多如牛毛。
聚集在中界的力量确实是人族最强的了,称得上人族目前的中坚,不仅仅有祝家主力,还有各大家族的精英汇聚于此。这都抵挡不住御林军的话,已经没有别的力量足以一战。
将是灭顶之灾。
岳舞也在寻思这个问题,御林军这种状态下,他集中雨界所有的大军,只怕也未必是其对手。
伤亡惨重是肯定的。
如果御林军获胜,他也确实得想办法把多恨天王杀掉。
目前把中界毁掉,他还是比较喜闻乐见。
到了他这个程度,对人命已经麻木,随便一怒就能引得伏尸百万,世间万物确实犹如刍狗一般,难以引动波澜。
万物真的如刍狗。
他不由微微叹了口气,推倒重建,大爱是无情。
推倒一堵墙的时候,总会砸中不少人,会不会被砸中,也是各自的运气。
有些人,也是必须砸死····
“击杀多恨天王确实是这一战的关键,天庭人才济济,高人无数,这个时候就没人去击杀他吗?”
“只怕真得指望岳某人去了呢,再高的高人,也是惜命的,怎么可能不顾自身死活去搏那渺茫的机会。”
“岳某人站在哪一边都不好说呢,有传言他跟神族残余勾搭上了,乃是人族败类····”
“不也传言祝家跟神族残余勾勾搭搭吗?”
“祝家那是权宜之计····”
同样的事,不同的人干了,结果还不一样。..
人言可畏,畏在掌握了话语权的人可以任意胡说八道,还不管你信不信。
祝云海忽然凑了过来,上下打量岳舞,说:“兄台是何人?
因何会给····在下很熟悉的感觉?
在下偏偏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个家伙的感觉还是蛮准的嘛,可能也是觉得喝多了酒,头脑有些昏沉,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对方。
偏又有些熟悉感。
岳舞摇头晃脑的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未必曾相识。相识不过聚散间,离别何须念旧情。”
祝云海被他绕的有些糊涂,品味不出太深奥的含义,疑问:“兄台是说,你我曾经是相识之人?”
“一切皆是浮云,道友何须有执念。
识或不识,皆是曾经的过去而已,既然已经过去,何须留恋。”
祝云海被他扯的云山雾罩,疑惑的品味他的话,越发以为他是自己曾经忘了的一个相似之人,偏偏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用力又猛灌了几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