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斐惊呼一声,看白痴一样看他:“你有什么实力?你不会以为,你这点能耐就天下无敌了吧!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照你这么想,不到天下无敌的人都不要出门了?” “不到天下无敌就要像我这样,见了谁都要面带笑容,谁也不要得罪。” “你不得罪别人,别人非要得罪你呢?” “忍让,退避。” “一个地阶非要揍你,你忍让还是躲避?” “他为什么要揍我?” “因为你怂,揍你几下没有任何风险,还能出去炫耀一把,地阶把王者揍了,多大的荣光你知道吗?” 岳斐翻了个白眼:“他碰都碰不到我,怎么揍我?” “我就是打个比方,比如逍遥侯非要揍你,你还手吗?” “他为什么非要揍我?” “世上很多事压根就不会有原因,你为什么非要找原因?” 岳斐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因果。” “就像目前这样,回头就会有人族联盟的人过来,不由分说非要揍你了,甚至是直接杀了你,你怎么办?” “我跑。” 岳斐真的跑了。 他这一跑,让岳舞目瞪口呆。 果然是老岳人的人全都不靠谱,出了事居然跑了。 子孙后代全都不要了,一个人活着有意思吗? 岳舞理解不了岳斐的生活态度,就像岳斐无法理解他一样,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他满头黑线,还想给岳斐好好洗个脑,努力把他拉下水,结果人直接跑了。 就算岳斐不打架,有个王者级别的人站在这里狐假虎威也是好事,结果二话不说就跑了,这可咋整······ 无语间,范进从虚空中走了出来,猛然看到瘫在地上的严业火,吓一跳:“他怎么了?” 岳舞幽幽叹了口气,随口说:“他摔了一跤,摔坏了。” 这口气叹的如此侵人肺腑,范进还以为他在为严业火哀悼,就没往是他动的手方向想,只是不可思议的惊疑:“怎么可能!” 一个逍遥侯还能走路摔跤把自己摔成瘫痪? 闻所未闻。 岳舞又说:“可能是在虚空里摔的。” 虚空里穿梭确实是有风险的,一不小心伤到了也有可能,这个谎言就圆过来了。 而且,只是说可能,又把谎言兜住了。 范进也懒得理会严业火的死活,说道:“岳五,是不是你在景山城扔的雷神之怒?还是连着扔两颗,引起雪崩,埋掉一座郡城,死伤无数····” “不是。” 岳舞毫不犹豫的摇头,“你不是知道的嘛,本大王手里没有雷神之怒了。” 这可不好说。 骗过一次后,想要对方第二次再信就很难了。 范进认定岳舞善于撒谎后,就不再信他的话了,冷哼一声:“你这人一向满口胡言,说的话做不得真,本官对你说的任何话都持怀疑的态度。本官并不知道你手里到底还有没有雷神之怒,所以此事无法为你脱罪。” 岳舞只好又说:“本大王最近没有去过越国。” 有些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是经不起查的,岳舞刚进景山城时也是本来面目,但景山城整个被埋了,想要找到个目击证人都难。 “本官会查证,不是你说没去过就没去过。” 范进做事要比严业火严谨很多,有条不紊,“你会雷法对吧?据说你在梁都外利用雷神之怒施展雷法,击杀了十几个逍遥侯,在景山城也是同样套路,击杀了十来名逍遥侯。 虽说在景山城的面貌可能不是你本人,但改变面貌只是雕虫小技,手里有雷神之怒,又会厉害雷法的人并不多,而目前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就是他!” 严业火总算缓过来了,挣扎着怒吼,“范进快救我!此仇不报非君子,严某必定血洗此地,把你家杀个鸡犬不留······” 人都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说个风凉话,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旦自己受了委屈,怒火啊仇恨什么的,就火山一样爆发了。 景革来杀岳舞,没杀掉。 既然没杀掉就不算事嘛,岳舞转头去给人家来个一锅端,就觉得实在太过分了! 现在他被岳舞废了,不是血洗就是鸡犬不留,怎么就不觉得过分呢? 凶手就一个。 反而是范进脸色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