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如刀,
刀藏夜色,
夜色如魔,
魔神当空。
人多了心思多嘛,满城的人都在仰望。
仰望当空的那道人影。
或仇视,
或崇拜,
或怨恨,
或痴迷,
或梗着脖子
或腿脚发软····
甚至有人生出了,让这人来天鹏界做镇府仙君的心思,天鹏界肯定不会再有什么争斗,全都老老实实在他的号令下生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其他事且不说,整个天鹏仙府几乎全被岳舞端了,确实大快人心。
以天鹏仙府这种风气,仙吏们欺男霸女惯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下来,没有受过气挨过欺负的人家只怕都找不出来。仅仅凭这一股脑全杀干净的霸气,就忍不住让不少人想臣服膝下。
夜色越来越深,天鹏城里的大街小巷上依然站满了人。
沉默到寂静无声,只能默默的看着站在他们头顶的那个男人。
“我自横刀向天笑,
世事荒唐常颠倒。
与人为善偏冠罪,
屠城灭族称英豪。”
那人哈哈狂笑,笑声充满充满嘲讽,又颇有几分悲凉与无奈。
你狂,你且笑····
笑苍天,更笑满城天鹏人吧?
“好诗。”
一直包围着天鹏城的天鹏军中缓缓飞过来一人,正是那位天鹏军的老将,也落在了蛋糕顶上,笑说,“岳大人不愧是当世英豪,不仅仅狂放不羁,想不到还有文采,看来老朽还是低看了岳大人几分。”
“薛大人过奖,不过是随口胡诌而已。”
天鹏军一直保持克制,没有跟歌山军开战,岳舞也不能不领情,“还要多谢薛大人开方便之门,没有引起血战。”
薛统帅苦笑一声:“何必同室操戈,自相残杀更是没有必要。
大敌当前内乱不断,最是痛心。
何况天鹏军肯定打不过歌山军,没有必要自取其辱,更没必要让将士白白流血。”
岳舞疑问:“天鹏界有大敌吗?”
“妖族蠢蠢欲动,以本帅判断,不久之内,天鹏界必将会有一次大的兽潮,到时····
还想请岳大人能仗义相助,莫要作壁上观才好,大家都是自己人。”
通常一个界管一个界的事,闲得蛋疼也不会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就算兵部调兵也未必调的动,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免不了,等到援兵到黄花菜已经凉了。
尤其是雨界和歌山界的兵力,兵部压根调不动。
你要调,就得把账算清楚,欠的军饷补给雨界,然后把装备脱下来光屁股走。
这样的军队调过来干嘛?
如果能及早和岳舞订下攻守同盟,对于两界的军事是有利的,毕竟真正的对手是妖族。
岳舞点头:“在下自然乐于出兵相助。”
“感激不尽。”
这位薛统帅也不再多说什么,有他一句承诺就够了,免得说多了还传出乱七八糟的是非。
“邻里和睦,理当守望相助。”
两个界是邻居,只要不生嫌隙,守望相助是必须的。..
且不管其他事,军方之间算是和睦相处了。岳舞也足以代表雨界和歌山界的军方,薛统帅也不需要特意去找歌山军方沟通。
“再会。”
薛统帅拱手而去,挥手间,天鹏军撤走。
天鹏城里又只剩下一阵长长的沉默。
大军都撤了,更加激不起反抗之心,梗着脖子的人顿时也少了,臣服、交好之心暴涨。
但,想到他面前说几句话,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的事。
没点身份没点底气,靠都不敢靠过去。
“岳大人大义,我等受教。”
一位仙尊微微一笑,闪身间出现在蛋糕顶上,说,“老朽乃是镇恶宗江镇恶,听闻岳大人一番高论,深感羞愧。本宗空有镇恶之名,实是虚有其表,此后必定严行宗门宗旨,引人向善,而不仅仅只是镇恶。”
这个宗门以他的名号命名,他自然就是创派祖师。
以镇恶为宗门宗旨,算得上名门正派,不管走的多偏差,他还活着,总也不会偏的太离谱。
“幸会。”
岳舞也只是个随性而为的人,说不上是正义感爆棚的那种人,世事纷杂,很多时候压根分不清谁正谁不正,如何以正义之名镇压他人?
非要扯上正义不正义的话,得有多少所谓的正义之士,排着队来镇压他了呢?
先要明是非才能辨善恶,是非难明,善恶更难辨。
这位江仙尊笑说:“岳大人治下必定人心向善,友善和睦,老朽想让门下弟子亲身去歌山界,去雨界感受一番那里的氛围,可以吗?”
“自然可以。”
岳舞点头,“过界桥从未封锁,想去的人尽可去得,只要守当地的规矩就好。”
“必定守岳大人的规矩。”
这位也是冒个泡,刷一下存在感,混个脸熟,寻思着还有什么话可说,“岳大人但有吩咐,本宗上下必定倾力相助。”
倾力相助跟马首是瞻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