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翼桥迅速浏览起网页。 虽然西方记者起的标题十分离谱,但内容却相对严肃,先是用一点笔墨写出了泡菜国的独立电影人偷记者的事,说本报记者甚至一开始走错了场次,害得他错过了开头。 因为是报纸的线上版本,所以评论区最开始也在讨论这件事。 “泡菜国的手段……呵呵了。” “不过亚洲地区的独立电影人确实蛮难的。”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IFFR一年要展映一千多部电影,没有进入任何竞赛单元的参展片子曝光度确实不足。” “是的,这折射出的是IFFR的一个问题。” “想来最近泡菜国独立电影发展情况也受限,他们自己也很急吧。” “可我去看了泡菜国的那部片子,确实……不太行。” 可能报纸的读者会比较严肃,所以讨论的大部分是IFFR这样安排是否合适的问题。 IFFR组委会那边也很快出了声明,表示以后会规范参展人员的行为,并且尽量不在热门影片的同一时段安排同一地区的非热门影片。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篇文章后面和其他文章对于《混乱校园》这部片子的评价。 “《混乱校园》用了极具风格化的表现手法,展示了一个极具风格化的故事,我们甚至不能确定这到底是电影、纪录片还是综艺,但不论如何,它涵盖了校园暴力、权力结构和社会实验等等元素……这是一种在华国、乃至整个世界影坛都不可多见的片子,我想,用‘extraordinary’评价是最合适的。” “《混乱校园》探讨的问题十分沉重,但影片的喜剧荒诞元素把控的很好,让这一母体并不‘闷’,它甚至不像是一部文艺电影,因为它的结构非常商业,总体而言,是一种很新奇的电影拍摄尝试……” “《混乱校园》甚至为新生代的电影人提供了一个创作模版,只要你有一个好创意,有了故事模板这个抓手,然后再去打破,效果会非常好……我想在IFFR的所有年轻创作者应该都去认真观赏这部影片……” “《混乱校园》不仅是前半部分Min的角色最终成为校园领头人的过程值得深思,在后面出现的华国真正黑x成员的出现也让人感到奇怪,不得不让人猜测,在该片的拍摄过程中,是否有真的帮派成员对他们进行了帮助……” “大量摄像头的运用甚至体现出了我们这个时代的肖像权安全问题,我们不知道导演是否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政府过多监控的反抗……” 不愧是搞影评的,很多地方比他想的还要多。 甚至瞎说。 底下的网友也都很嗨。 毕竟每次电影节都会有那么一两部现象级的影片。 “这个QYQ到底是什么身份?真的是anster吗?” “他身边的两个人看起来也很不好惹诶……” “我真的对这部全是用摄像头拍的片子很好奇了!” “明天的展映场票已经卖光啦……” 乔翼桥看着大量的正面评价,终于安心了不少。 尽管吸引目光的话题很怪,但至少在专业观众眼中,他的片子并非一无是处。 而且,他也收到了消息。 明天的片商场和观众场的票都卖光了。 并且是迅速卖光了。 评论区都在求票,甚至加价。 乔翼桥深思熟虑之后,默默留言。 “黄牛不好,不要买黄牛票。” 一位来自白熊国的暴躁老哥在线回复:“你谁啊?买到票的就滚啊!少逼逼。” QYQ:“哼。” …… 翌日,下午六点,Pathe影院。 乔翼桥本来以为这种场景只能在演唱会门口见到,但没想到黄牛问题是世界通病,门口站了至少大几l十人,有不少黄牛游走其中,问他们“买票吗”、“卖票吗”之类的话。 鹿特丹电影节虽然在各大A类电影节中是个异类,听上去选片都很奇怪,但它实际上是世界电影节中观影人数最多的电影节,每年通常都有二十余万人次的观影记录。 也足以见得,年轻观众对于电影的狂热和包容。 而每一部参展影片基本只会放映三场,就是媒体场、片商场和观众场。 所以票才如此珍贵。 乔翼桥偷偷打探了一下,《混乱校园》片商场的票现在已经被炒到100欧了。 能吃多少饭啊! 乔翼桥看着他们,痛心疾首地从VIP通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