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屠城,郡朝不可不防。”
曹太守不禁发愁,“如何防范?”又道,“那帮人把俞州兵吞了上万,且又有那等,那等地狱之火,你要我们如何防范?”
余功曹答不出话来。
彭都尉道:“当初我曾想偷一支来的,可是那帮土匪管控得严,且每支火器上都有编号,我们广陵兵根本就碰不着。”
余功曹内心惶惶,“那究竟是何物,竟然连朝廷都没有?”
众人皆答不出话来。
现在广陵陷入了进退两难之际,以前旁边住着夏氏这个庞然大物,如今被他们瓜分占据,却又来了一头恶狼。
他们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引狼入室。
可是不引狼来,又会被老虎吞掉,着实难办。
这是一道妥妥的送命题。
而另一边的李疑处理好扶阳的事回城听到四宜那边被屠城,不禁被吓了一跳。他接连问了张议好几回,是不是弄错了。
张议把过程细叙一番,李疑的心情还是挺沉重。
这不,连梁萤都有些怂了,私下里问他赵雉这人的性情。
李疑憋了许久,才说道:“我从不曾见秀秀发过火,下令屠城,想来是触了他的逆鳞。”
梁萤没有吭声,心想以前她还贪色去摸他。
妈的,一个会屠城的男人!
她这是得有多大的胆子敢去贪他的色?
天气明明炎热起来,她却觉得后背有些凉津津,下回再也不乱摸了,怕被剁手。
现在夏氏一族被灭,彻底扫除了威胁,河城开始进行打豪绅分土地。
许正英和张议负责这项任务,李疑则要前往四宜安内,至于葛老儿,被派遣到平中巡查韩二娘搞的蚕农副业。
倘若她的政绩入了葛老儿的眼,那她就不用嫁人,可以直接提拔到州府做梁萤的书佐。
一切安排都在有序进行。
待李疑去了四宜后,没过多久赵雉回河城。
当时梁萤外出未归。
等她回来听到底下的人说他回来了,心里头多少还是有点怵,并不像以前那样会主动去招惹。
赵雉特别敏感,在傍晚时分把她堵截在屋里,双手抱胸倚在门口,斜睨她道:“我大老远回来,王长史连声招呼都不打?”
梁萤放下手中的账册,干咳两声,冲他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赵州牧说笑了,我近来很是繁忙。”
赵雉撇嘴,挑眉问:“我离去前叫你求的护身符呢?”
梁萤立即从抽屉里取出护身符,“给你求了。”
赵雉盯着她看了会儿,“是让谭三娘去求的?”
梁萤:“……”
赵雉冷哼,“没诚意。”
梁萤默了默,起身走上前讨好问道:“这次去四宜可还顺遂?”
赵雉淡淡道:“不大顺遂。”
梁萤:“……”
她原本想把护身符给他,不曾想他忽地捉住她细白的手腕。
梁萤本能地想缩回手,却被他钳制动弹不得。
赵雉露出似笑非笑,故意道:“我洗过手的,没血。”
梁萤:“……”
没有吭声。
赵雉居高临下俯视,试探问:“是不是怕我了?”
梁萤摇头,嘴硬道:“我怕你作甚?”
赵雉不信,伸手轻轻捉住她的肩膀,很明显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撒谎,我就知道你怕了。”
她没有说话。
赵雉认真地打量这个女人,言语里听不出心思,“我屠城,你是不是怕我满手血腥把你给弄脏了?”
梁萤的求生欲极强,给他找借口道:“你自有你的理由。”
赵雉“哼”了一声,“你真是这么想的?”
梁萤连连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这个男人的煞气有点重。
赵雉显然不信她的鬼话,垂眸道:“那你摸摸我,看我身上干不干净。”
说罢松开她的手。
梁萤僵持在原地没有动。
赵雉缓缓附到她耳边,“你害怕了,是不是?”
梁萤本能地想离他远些,腰肢却被他收拢。
夏日衣物轻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她的纤腰,有些发痒。
梁萤忍不住戳了戳他,试图把他戳开。
赵雉不禁被她嫌弃的表情逗笑了,没好气道:“我在外头洗干净了回来的,你尽管摸,不会烂手。”
梁萤一本正经道:“我怕被剁。”
赵雉失笑,“好端端的,我剁你做什么?”
梁萤:“那好端端的,你屠城做什么?”
赵雉淡淡道:“我劝降数日,倘若城里的百姓不作死,完全可以起哄闹起来求得生机。
“可是他们没有。
“当地县令反把我派进城议和的士兵给杀了,把他们的头颅扔到城门口挑衅,这等狂妄之徒,我岂能容忍他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苟活?”
梁萤沉默。
赵雉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低沉嗓音带着情人的诱惑,“阿萤,像我这样满手血腥的人,你怕不怕?”
梁萤没有答话,想避开,却被他禁锢。
赵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