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便宜都没见着。要不是俩孩子,咱也是累死累活的,挣一份养家糊口的钱。你说说人家,人家那个以前管生产的……那叫啥来着……人家住的是别墅!人家孩子在国内没考上大学,去国外上大学去了……上次见了面,人家那个小话说的,可别提了。”
这个田易阳也知道:“我也碰见了!说是什么留洋的硕士,高学历……海归,在外企拿百万年薪……那个姿态高着呢。”
金子光和林守道俩在一边还喝上了,花生米和鱼干,两人一边吃一边说,那可真是一肚子的委屈呀!谁收礼不办事,谁办事但是礼不重怕是不行……
那一个个的名字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桐桐才知道:平时他们只是觉得应该‘算了’,不是真的忘了那些不平。
而今,事情的影响比想象的大,钢厂这边必然是要起风浪的。有些人只怕是退了,都退不安生。
事情在一点一点的扩大影响,天冷的,火锅店关门也早了,得有个十点半吧,金思明两口子过来了。
“有人去铺子里调查了,整个一条街道,都有人上门去调查了。”金思明说着,还自己去酒柜取酒去了,“高兴,喝一杯。”
喝点就喝点,又不出门了。
家里有泡的菜,取了两样,又有肉干,就着酒。
老乔拿着筷子夹泡的莲花白,酸辣酸辣的,她也不停筷子:“肯定是有人去反映问题了,湘菜馆那边把账本往出一摆……可别提了。昨儿调查的,听说今儿就被停职了。照他那德行,那不是停职那么简单,估计得进去。”
四爷就笑:“气都出来了!”
“出来了!”金思明觉得胸口那么气都顺了:“我就说嘛,会有人管的!或迟或早,这种人都会被清理的。”
四爷就说:“等着吧,凡是吃了人家的都得尽可能的给人家吐出来。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这事好!
老乔一边听一边就要端酒杯,桐桐给拦了,“吃点,别喝酒了。”她怕是怀孕了:“明儿去医院检查检查。”
啊?
桐桐给她拿果汁:“喝这个吧。”
金思明:“…………”那都别喝了吧:“双喜临门呀!”
但那话怎么说的?几家欢喜几家愁吧。
还是有一些人在这次的清查中,没有躲过去。
就像是孙小鹏的姐夫,之前孙小鹏能去好的医院培训进修,都是他姐夫给出力的。后来,毛淼能顺利在城里实习,继而留在城里的学校,也是他姐夫帮了忙了。
虽然他们自身条件都够,但为啥是他们,不是别人呢?没有这个人去办这件事,这机会也就轮不到他们身上。
就像是毛晶,在当时她的学历在医院工作是可以的,但是她就是没有机会。
现在呢?孙小鹏和毛淼在单位上没有啥问题,但是孙小鹏的姐夫出问题了。
这次孙小鹏和毛淼都来了,不管行不行,他们想试试,看还能保到哪种程度。哪怕出问题了,但孙小鹏咋说呢?
他只能说:“我姐夫……是给我这个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别管别人怎么看,“我是得承我姐夫的情的。”
桐桐叫他俩在客厅里坐,然后叫田易阳陪着先坐着:“我去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如果贪的多,得退还,钱不够,自己可以借。这关系到会不会蹲进去的问题。
她一打电话,那边就叹气:“他小舅子出面打听?”
嗯!只说人被带走了,不清楚问题有多大,需要退多少钱。
那边就说:“钱的事都是小事,没多少钱。这个人出问题出在男女关系上。”
啊?
“嗯!跟下属长期保持不正当的关系,钱不是他收的,他也没拿……是这个姘头收了,用人情请他办的事……”
“好!知道了。”桐桐谢了人家,才从书房出来,看见孙小鹏都不知道该咋说。
孙小鹏是真紧张呢,他还有他姐和他外甥呢,“需要多少钱……”不管多少都要把这个窟窿补上。
桐桐苦笑了一下,“孙姐……就没发现姐夫在外面有人?”
毛淼愣了,看孙小鹏。孙小鹏木木的:“所以……不是钱的事?”
“是钱的事!但收钱的不是他……他也不知道对方收钱了!”他单纯就是给那个女人办事而已!
孙小鹏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闷棍敲了似得:“……”这事弄的,回去咋跟自家姐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