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就是烧烤的摊位,也没有什么讲究,辛建找过来的时候就见那年轻人在最角落的桌子上坐着呢,桌上摆着烤串,手边是啤酒。
他没叫司机和秘书跟,走了过去,“金总,这可是个好地方。”
四爷笑了笑,指了指边上的凳子:“坐!”
辛建坐下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啤的,“金总想如何,总得给一条道儿吧!咱们之间有误会,这是小事,但一厂的职工,他们的家庭,这牵扯数万人……金总,还请高抬贵手。”
四爷只问说:“辛总觉得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误会,总归是要解开的嘛。”
辛建叹了一声:“金总,我这个岁数了,比你父亲的年纪还要大!这社会上的事复杂的很……你说,照我这个岁数,退下来,少不了我的待遇。我会冒险去做……大风险的事吗?我便是有个胆子,但我有这个必要吗?”
“哦!那这不是咱们之间有误会,这是我跟别人之间有误会。”四爷沉吟了一瞬,“我呢,要结婚了,最近都是喜事。”
“我一定上门贺喜……”
“喜什么?一个大男人连老婆都护不住。”四爷递给他烤肉,“今儿领导打电话,我还抗议了!我说这怎么办案的?案子怎么就卡住了?重案要案要是这么结案,那真不成。”
“领导怎么说的?”
“领导说,他会督促,坚决要查出幕后黑手。”四爷一脸的无奈,“你说,我这婚还没结呢,现在跟您坐这里吃烧烤喝酒,被家里那位知道了,我这婚还结不结了?她的脾气您该听说过的,烈性。”
辛建皱眉,看着桌上的烤串,“那金总的意思……”
“不着急,等我结完婚再谈。”
意思是再撑一两个月。
辛建:“……”他起身,“金总,那你慢吃,我先失陪了。”
四爷笑着点头,目送对方离开。这才慢慢的插手又擦嘴,喊老板:“打包好了吗?”
好了!好了。
袋子里装了七八盒,四爷付了钱这才上车。
霓虹照进车里,照的他的脸忽明忽暗。尚勇坐在副驾驶上用余光看过去,就见金总沉默的坐着,不知道是眼镜片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他的眼神冷的很。
当天晚上,桐桐塞了一肚子的烤串,结果到了第二天下午,警队那边打来了电话:当日袭击她的那个领头的‘劫匪’——死了。
“怎么死的?”
那边说:“外出劳动的时候,被一辆拉土车撞了,当场死亡。”
“外出劳动?他能外出劳动?”
“今儿本来没他,可人手不够,临时派了他……谁知道就出意外了。”
桐桐起身往出走,“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
人就在医院的太平间,桐桐看到了,就是那个人。她问陪着她的女警:“那个拉土车的司机呢?”
“肇事逃逸,正在追捕。”
桐桐挑眉,然后跟这女警道:“一死百了!案子就算是结了。”说完,就往出走。
她打电话给四爷:“……首犯被撞死了。”
四爷转着手里的笔:“这人说他的家人都在国外,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谁也不知道他的家人是不是真的在国外。但不管什么苦衷,蓄谋杀人,死有余辜。”
没说这样的人不该死!
四爷就又道:“……做的越多,错的越多,把柄就越多……你急什么?”你只要知道,有人杀人灭口了!
桐桐:“……”这个黑心贼。他这是逼的对方一步一步的往万劫不复里走呢。
四爷问:“还有要问的?”
“没有了!你忙吧。”
“嗯!乖乖呆着,回家给你带樱桃。”
桐桐在电话这边直笑。
“笑什么?”你家男人活着呢,敢欺负到你头上,那就都别活了。
四爷打电话给何东,“何总,你跟哈啤集团的会计熟悉吗?”
“会计?”
“上面的政策,最终怕是还得归咱们收拾烂摊子,知己知彼嘛。要是有相熟的,约出去吃吃饭喝喝酒……”
何东‘哦’了一声,“成!回头我联系联系!”
嗯!拜托了。
中间隔了一周,春啤副总聂舟留了一封遗书,说了要轻生。可哪里都没有找到这位聂总的尸首,就是凭空的,人不见了!
调查了几天,有人说在加油站看见过疑似这位副总的人。
所以,很大概率上,这个人是跑了!
然后工人把办公楼围了,认为厂里的财务一定存在大问题,甚至于去上面请愿,请调查组介入。
是啊!没问题你跑什么?
何东坐在办公室里冷汗直冒: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