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有,我回来带点。”
然后果然回来就带了一份枣糕,上面葡萄干点缀着,淡淡的甜味,一点也不腻。
回来的时候身上也没酒味,穿的挺正式的,黑色的内搭,胳膊上还拎着一件黑色的小西装。
田易阳就看着她在门口换鞋,竟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她看着桐桐挂了西装,把大大的硬朗的公文包一样的皮包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面,然后穿着拖鞋进来,伸手递枣糕的时候,她瞄见今儿连手表都换了,是一块表盘看起来有些大的手表。
“穿这么正式?”她接了枣糕,“换身衣裳去吧。”打扮的跟电视上的社会精英似得。
桐桐才要回卧室,燕燕从卫生间出来了,手里拎着抹布。
“姐?”桐桐就笑,“洗手,我带了枣糕回来,你尝尝去。”
燕燕指了指门口的位置,“等会再吃……”那儿还没擦了,“你先用卫生间吧,洗完不用管,回头地得重新拖。”
嗳!
桐桐拎着短袖短裤洗漱起来了,外面是田易阳和燕燕的说话声。
淋浴喷头开着,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田易阳的声音:“……我觉得你得慎重!一个是水电工,说起来也是技术活……一个是助理工程师……”
桐桐关了水龙头,用浴巾擦着,问外面,“妈,又安排我姐相亲了?”
“没相亲!”田易阳捏了一块枣糕塞燕燕嘴里,朝里面喊:“是有两个小伙子在追你姐,条件都算合适……”
桐桐:“……”燕燕连这种事都跟你说呀!那你这婶婶当的,也是很可以了。
她湿着头发出来,打趣燕燕:“两个呢?更喜欢哪个?”
燕燕红着脸,指了指门口的干毛巾,“擦头去!”
桐桐擦头去了,“都是啥情况……说说呗。”
“也没啥不能说的!一个比我大一岁,家就是厂里的,工作嘛,我俩都在后勤。他是水电工,我就是打着园丁幌子进来,负责收水电费的。”
“另一个呢?”
“另一个……研究生毕业,比我大八岁……今年二十八了。”
二十八,读研究生的话,也就才毕业两三年吧。学历差距特大!
桐桐看田易阳:离过婚的?
田易阳摇摇头,不是。
燕燕垂着眼睑,慢慢的嚼着口里的枣糕,“他……一米六五……有没?我一米七二!”
桐桐坐在沙发上,第一个条件不算是差,两人相距不大;第二个,这里好,就得容其他地方的不好。
但这些抛开,“姐,咱不想那么复杂。喜欢哪个就是哪个,谈谈看看!要是不喜欢,管他啥条件呢?”
燕燕低着头,“我觉得……刘栋那人其实挺好的!”
哪个是刘栋?
“年龄大的那个。”
桐桐‘啊’了一声,“这看感觉的吧!你喜欢就行吧,怕啥呀?”
“那人家……人家不得以为我看上他的条件了。其实……他那个人挺好的。”
“好不好的,也不能你说。”桐桐就笑,“回头我请他吃饭,我要觉得人还行,那再说其他!他研究生,我还天才呢?这事上大哥不好使,得我见!我见了说这个人行,你再跟他处。”
燕燕过来挨着桐桐坐:“我其实……其实也怕时间长了,我俩要是没话说咋办?”
“怎么会没话说?一天天的,家里多少事呢?”桐桐给她安心,“学历吧……不是绝对的。他有他的见识,他懂的那些你不懂;但是呢?你也有你的见识,你家务样样精通,他这方面也没你那个能耐吧。”
田易阳很谨慎,“我打听过了,小伙子不是咱们本地人,是单位招聘人才招聘来的!老家啥样,咱也不知道!所以,咱不急,了解清楚了再说。”
因着田易阳的心思被这事转移走了,她操心燕燕这个婚事靠不靠谱,桐桐也没有出格的地方,所以,一直都不没察觉到桐桐在干什么。
等知道的时候又是在报纸上,在市报头版头条,有一张照片,是市领导跟企业签订投资意向的照片。
照片上人挺多,拍的挺模糊,田易阳最开始不敢笃定。直到同事指着照片下的字:“看嘛,左三……林雨桐……右三金司晔……”
田易阳:“……”她后知后觉的:“她……她实习!之前听说了,说要去做食品相关的企业……应该就是这个。”
“那是酒厂,糖厂下辖的……”
“哟!那……就剩下个破厂子了,啥玩意没有!”停产两年了都。
“这资金一进去,比别处好多了……”同事说着,就指着报道的文字,然后念道:“……林雨桐,作为年轻的企业经营者表态说,她想先叫职工们温暖的度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