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碍。”
林玲当时就气的不得了,怪不得不叫自家姑娘上东边屋子,孩子一放假恨不能就送到姥姥家。她还以为是重男轻女,嫌弃不是男孙。闹了半天是觉得孩子克他们吧。
自己在那个家生活了差不多十四五年了,要不是侄女捅破,她都不知道家里摆风水是对着她们母女去的。
去神婆家,带四样礼,钱奉上。
没要林家兄弟进去,只桐桐陪着林玲进去了。一开始就说了,这就是算婚姻的。
神婆认识林玲,毕竟她家里的婆婆有啥事都得算一算,家里的猪生崽都要来问一问的。
桐桐一副不懂规矩的样子,掏了二百直接推过去。
林玲恨不能上手去抢,两块就行。
桐桐一把给摁住了,看着神婆就说:“我姑的日子过的不顺,您看除了离婚还有啥办法没有?”
神婆看看这钱,看看守在外面的兄弟俩,一下子就懂了这话的意思:除了离婚没别的法子了。
然后人家就嘴里叨咕叨咕的,然后说:“一别两都宽,你好,他也好!”
林玲:“……”话这么直白的吗?
桐桐又抽出两张递过去:“有您的话家里就都放心了。”
神婆闭上眼了,没说接这个钱,但也没往回退。
结果第二天都除夕了,才吃了中饭,苟家父母和苟敬都来了,意思是:愿意离婚。
但是有前提,他们不要恬恬,也不想给生活费。意思就是彼此最好没有关系,再不来往。
苟家的老太太说:“没法子,犯克呢!”
林家本来也没想给!十三岁的大姑娘了,不要才是脑子有毛病吧。
再说生活费的事,你有就多给,没有拉几袋子粮食,这也算抚养孩子了,给口粮了,对吧。家里缺一个孩子三百斤粮食?
结果来了一套这个说辞!
林玲气的骂都不知道从哪开始骂,“离!公社一上班咱就去离。”
从始至终,苟敬一句话都没有说。
苟家怕离婚这事人家讲究他家,就宣扬嘛,反正处处都犯克,不离不行。说大仙算的跟城里的大仙算的是一样的,林家和他家都找人算了,结果一模一样,实在没法子。
都是周围这一片村子的,大家过年走亲访友,于是传的到处都是。
叫桐桐没想到的是,舅舅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也去算了,神婆说了:老住女儿家利女儿不利儿子。
然后这二老一想:是啊!这几年引娣家日子好过的多了!老亲家被闺女接去享福,林家两个外嫁女日子都不差。大外孙女婿出门就发了大财,二外孙女婿是医生稳稳当当,小外孙女才那么一点就挣了大钱了。
这得多旺呀!连带的回娘家带的那么老些,女儿女婿跟着受益,日子不说多富裕吧,没缺过过日子的钱。
于是,人家大年下的,在桐桐一家还在姥姥家做客的时候,人家就上门,把留在这边的东西一次性拉走了。
意思是:以后不上门也别见怪,实在是大仙说了,不该这么住。
林守道一下子就扭脸看自家姑娘:你这装神弄鬼耍的可真好。
桐桐:“……”花了四百块钱,但是人家神婆是真办事呀!十里八村的,人家都认识,谁家跟谁家是啥关系也清楚。顺手的,说了几句利自家舅舅的话。
但是天地良心,自己真没有暗示过这个。
她‘嘘’了一声:别言语。
到底是舅妈的亲爹妈,咱也不知道舅妈是咋想的,对吧?反正每年农闲在舅舅家至少住五个月,这确实是实情。
住过来啥也不干,就在炕上坐着,得闲了跟人唠唠。
这事把舅舅这边闹的都莫名其妙的,但只这爷俩知道这是为啥的。
直到回去的路上,田易阳才问:“你们爷俩挤眉弄眼的,干啥呢?”
林守道这才笑出声:“你说她多坏的!谁能邪过她。”
田易阳又气又笑:“看给你能耐的?!”
“咋了?”桐桐歪头看她:“心疼钱了?”
“没有!这个钱花的值了。”苟家那一家子就不当个人,方家这老两口子也是烦人,但凡不是遇到田家这厚道人家,她家姑娘的日子早过不成了。就是再嫁八回,人家也不能要。
田易阳就扒拉自家姑娘的脑袋瓜子:“你这是咋长的?歪主意多,胆子也大!啥事你都敢干?”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田易阳吓唬这个傻大胆:“以后不许!你不懂这个的厉害……”
“懂!你只要知道别人办不成的我给办成了就行……”别总是战战兢兢的,感觉什么都不把稳。
你得慢慢习惯家里有个能处理问题的人,进而依赖这个人。等习惯了,你就不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