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聊!聊聊谁干什么挣了多少钱,四爷就说起来了,“之前听人说,这是谁弄了一个壁画,三千运回来的,被哪个厂的领导给私下买了,花了两万八?”
王强出了一张牌,“一笔下来赚了两万五?”
“嗯!但也不知道真假,领导就是再贪,一把拿出两万八买个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那要是这样,那他得有多少钱?”
几个人就都笑起来了!
周贤笑了笑就又抿嘴,第一把输了六毛,他利索的给了钱,没在意。因为这小子说的壁画,他见过!就在胡厂长家,客厅里一抬眼就能看见,很阔气,但谁也不知道这玩意的价值呀。这东西竟然价值两万八!
他妈的,这么一算,这孙子真说不定有多少钱呢?给老子那几个钱,打算叫花子呢?
四爷又说,“我估计这些人在外面吹牛的情况比较多,还有一个兄弟说,有人私下找他们炼铜,结果铜皮里包着金子!看起来像个铜蟾蜍吧,掂量起来挺重的,谁都以为里面是铅,可其实呢?人家里面包着真金,就摆在明处。我倒是没听说哪个厂哪个领导有摆摆件的习惯!”
王强就笑,“挂字画的有,摆摆件的没听过。”
周贤又输了一块七,也没在意,胡胜利家真的摆着一个,那不是蟾蜍,那是貔貅。这些小孩子家家的,根本就没什么见识。估计是大人说话的时候没防备这些小子,他们当炫耀的资本在外面胡说八道的。
四爷摸着手里的牌,“不过现在这些领导怕着呢,怕干的那些事被翻出来,也怕人告!真要是手里捏住点什么把柄,说实话,我估摸着叫拿十万八万的出来封口,是能拿的出来的。”
王强哼笑,“你还是开价太小了!二十万、三十万,绝对能要来。”
话题到这里,四爷就不继续说了。说起来其他的话题,好似那些都是随口一说。
打了四圈,周贤没开胡,输了七十八块。
可输了这么多,却也不急不躁,很好脾气的摆摆手,走人了。
输了一家,三家都赢了。王强赢了十一,他伙计赢了八块,剩下的都是四爷的。可四爷只带走了五十,剩下的留下当台面费了。
这么一会子挣了王强挣了二十,也满意了:“兄弟,走了?”
“走了!”
“想玩再来。”
好!
四爷回去的时候还不太晚,除了金思明在看电视,其他人都不在。太热,外面乘凉比较舒服。
一回去,金思明先抢他的包:“输完了!”那么些游戏币。
四爷给他塞了五块钱,“用了几个,赔你了。”
谁要你赔,“你从哪的钱?”
四爷吓唬他:“我跟王强设局,赢了别人!王强没认出是我……”他扒拉了扒拉跟对方一样的板寸,“以后你躲着点牌桌,凡是跟赌博相关的,你都躲着点!他们憋着劲儿要套你!到时候被剁了手指,别怪我没提醒你。”
金思明手里的包一下子就掉了:“你假扮我去了?”
“没假扮,他们认错了,我没解释。”
那还不是一样?“那到底坑的是哪些人?道上的?”
“嗯!大概吧……你要不试试去……”
金思明看着去冲凉的弟弟,差点没气死:出去被人砍了都不知道是为啥的。
四爷提醒他:“学校其实最安全了!不是叫你学厨子吗?学吧!躲上两年,事就过去了。”
“你到底赢了多少?”
“别问!以后你需要钱了,找我拿。”
金思明:“……”这混的比我黑呀?!“我就说不是我!”
“只要有人信,你就说!”熊孩子,圈起来学个手艺挺好的。
不管是偷铜还是偷铅,这里面有些物质接触了不好!炼铅厂的工人每年得有两个月的时间专门去住院排铅疗养,你是真不知道死活。
金思明看着洗澡出来,哪怕剃了板寸也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弟弟,斜眼咧嘴,看的出来,心里骂的很难听。
四爷折腾累了,挨着床就睡着了。周贤和他媳妇要是不笨,两口子就会联手从胡胜利要钱。
没错!周贤跟他媳妇说,“你还指靠他?一两年新鲜劲过了,马上换一个。你也是这厂里长大的,你不知道他那德行?趁着上面有人在,咱要一笔,一辈子吃利息也吃不完,钱可不会翻脸!”
枕边的女人要是想算计,那是怎么都能算计着的。
不方便见面?那我怀孕了,你出不出来见呢?
只要见面,只要说话就能录音,要是把持不住干点什么,躲在衣柜里的男人就能拍照,然后跳出来摁住你:写张欠条,这不过分吧。
之前之所以没人敢这么干,是穷惯了的人想象不出来有钱是怎么一种有钱,这就如同富人很难具象贫穷一样。但如果打开这个认知的壁垒,那事情就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