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嗯’了一声,就去看四爷:如果灾难和意外不可避免,那炼制‘五色石’就是有意义的!哪怕最后都没炼成,但现在朝前的每一步都是有价值的。
四爷朝她点头,然后打岔,不提这个话,只低声跟桐桐说:“二哥可能会想着五一结婚,大哥跟我商量婚礼的事。”
跟人家沈裁来往了得快两年了吧!桐桐也催:“二哥,是要准备婚事了?”
林枫往沙发一靠,“是这么想过……她最近也有些心灰意懒,正好清闲,干脆把婚事办了吧。”
怎么心灰意懒了?
“调到经济政策研究室了。”
桐桐看四爷:这是一种调动法。
四爷皱眉:“这是得罪谁了?”
林枫哼笑了一声:“从她为那些社员出头开始,她往上走的路就注定坎坷。她的有些较真行为,在而今看来,就是不合时宜的!她没错,执行的人也有人家的无奈。但凡有办法,谁不想面面俱到。可她这般的执拗,事情会越闹越大……由此可见,她这个人有心办事,只是还不成熟。她先是被派去学习了半年,之后工作就调整了。”就这么一码事。
不是得罪谁了,完全是她需要成长,事办的不成熟。
提起这个,林枫就说:“现在过度一下,我觉得也挺好。”不是坏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就不能说什么了。
桐桐只打趣:“二哥,史书没少看呀!现在都给人家当师爷了?”
什么师爷?这叫参谋懂吗?
“那五一……结吗?”
“结!”
他一吐口说结,当真就是家里上上下下,各个比他都高兴。
林枫:“……”没结婚在家里就这么不受待见的吗?
然后五一那天,人家就结婚了。
林枫和沈裁领结婚证那天,碰上了李默和辛岁寒,这俩是去离婚的。
从去年到今年,李默吃了一年的药了,体检的结果非常乐观。要是不考虑别的因素,就只精|子的各项指标看,就不能说李默不育。
辛岁寒也跟李默磨了一年了,这中间李默带着辛岁寒去过孤儿院,现在丢弃健康女婴的现象很频繁,可以在孤儿院领养一个健康的女婴。也可以考虑其他性质的孤儿,就像是大地震那一年出生的孩子,到今年都十岁了。
李默就觉得,“若是觉得照顾小的孩子很辛苦,可以从这样的孩子里选一个合眼缘的,孩子都十岁、十一岁了,是大孩子了。能培养起感情,也不需要很细致的照顾。就是好好教养,当咱们自己的孩子养……也可以!”
而且,这些孩子很可爱,也盼着有人能收养。
或是,收养意外丧失父母的孩子,三五岁的都行,孩子没多少记忆。
但是,辛岁寒在这个上面很坚持,她觉得能有九成九的把握生个健康的孩子都不敢试,是李默过度恐惧造成的。
而且,一边是接受治疗,一边又做那样的实验,一点都不肯为家庭和她妥协。
能参与实验有严格规定的,参与的人员得是已婚已育,才能参与某些项目,这是明文规定的。
他在这种情况,先是以不育为由参与了项目,后来不育能治疗了,有康复的希望了,他却还继续参与进去,理由改成了放弃生育孩子。
“你但凡为我考虑过一点,为咱们这个家考虑过一点,咱们都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这是辛岁寒说过的原话,李默没辩解,两人决定和平分手。
离婚是要开介绍信的,单位、工会也是劝了又劝,拖了几个月,相互都不肯妥协,然后:离婚了!
两人都很平静,碰上林枫还自然的打招呼,说恭喜。
林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好意思邀请人家去喝喜酒,只客气的在民政局门口跟对方摆手:“你们先走,我们还有点事。”
跟人家客气的告辞了。
沈裁问说那是什么人,林枫才说了,“说不上谁对谁错!不过民政局这个地方,聚了散了的,好像也不奇怪。”
这大喜的日子,说的这都是什么?沈裁将结婚证放包里,“聚了散了的,是不奇怪!”
诶?这话听着不太对味了。林枫赶紧道:“别呀!咱俩这么大年纪了,聚一块就怪不容易的,还散什么呀?不散了,这辈子都不散了。”
“也是!这么大年纪了。”沈裁拉了车门往车上一坐,就说她自己:“三十岁的人了,事业不顺,勉强结婚……”
不不不!别别别!这婚结的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是我说错了!真错了。怎么就年纪大了?三十正是成熟稳重的年纪,对人生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慎之又慎的!不像是林桐小同学那样,十五六岁,就敢跟小顽主搞对象。那时候尹禛才多大?十七?就是那个年纪!那个年纪他们懂什么呀?”
沈裁眯着眼看他:以前挺会说话的呀!这证才一领,立马就变了。
听听那话说的,人家十六七搞对象的,现在啥没有?事业有成、儿女双全、婚姻幸福,家庭富足,举这个例子什么意思?诚心跟我拉成对照组的,是吧?
林枫歪头看了沈裁一眼:嘚!再事业型女强人,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