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身体健康,从不生病。便是生病了,也是靠他的气功治疗的;再其次,是看他的朋友,看他们都怎么样?先顾自己,再是妻儿老小,之后是亲戚朋友。这些都极好,那我们再来判断其他。
我们每个人进单位的时候都有档案,出门在外,也有介绍信。身份来历,学历证明,一大堆的东西来证明我们自己。大师也应该一样嘛,什么来历,什么经历,户籍所在地,具体住址,社会关系,等等都摆出来。得经得起检验嘛!”
说完,她就看梁功:“梁大师,您要是现在承认你是假的,就去说明问题;你要不承认,那我就以大夫的身份,举报你弄虚作假,欺骗大众。然后去医院检查看看,看看我是不是诬陷你。
如果你被查证确实有病,我没有诊断错误。那你就是骗子!骗子造成这么大的社会恶果,是无期还是死刑……我觉得死刑也不冤枉!
若是有人信了你们,该就医的没有及时就医,那你们就是杀人的刽子手。况且,很多人信了,执迷不悟,为此而付出的代价又怎么算了?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死有余辜!”
话音才落,里里外外都是掌声和叫好声!
“查!严惩骗子。”
“送去医院检查!严惩骗子。”
梁功朝后退了几步,心虚却不说话。可之前那个‘病人’却先开口了,“一次只给我八十……”那不如那个给一百的呢,“我就长这德行……他天天叫我吃胡萝卜,蒸着吃煮着吃,我也不容易呀……我就是不爱种地,就是想挣点轻松钱……怎么就枪毙?怎么就死有余辜了?我跟他不一样。”
乱糟糟,欢腾又喧嚷的氛围下,最后一批也给带走了。
“我们的气功打假、澄清、科普,就到此结束!感谢诸位的莅临,谢谢!”
大礼堂的人能起身的都起身,双手举过头顶鼓掌。
后面那一伙子年轻的,咋咋呼呼的在起哄。
老何低声跟老尹说:“你家这个儿媳妇,好厉害哟。”
那是!不厉害拿不住那小子。
疗养院那边几个大夫过来,问针灸治耳疾的事。毕竟这种针,他们也第一次见。人家家属问了,桐桐也应承,“这东西非常费劲,我也是最近才勉强能用。回头我专门过去一趟……”
那边矮子还在边上问呢:“我妈这个6”
“你先把婶子带回去,针灸还得慢慢来……”
“倒是不着急,就怕你忘了。”
忘不了!忙去吧。
桐桐站在门口,一拨一拨的把人往出送。
褚云锋给桐桐介绍其他科研院所的人,桐桐都一一打了招呼。
像是老尹这些人,很多桐桐都认识,桐桐笑道:“过两天我我们过去,咱一块烤肉。”
得!忙吧。
桐桐又问老尹:“爸,您不住一晚吗?”
“今儿算了,你先忙。”
又有叶鹏飞和冬妮跟那一群人过来,桐桐得谢人家呀。
“少整这没用的。”冬妮就直说了,“回头我叫人接你,你帮给我那两边的老人都瞧瞧,我觉得你比那些保健大夫靠谱!他们还建议老爷子老太太练气功呢。”
行!接什么呀,你打个电话,我们亲自过去就完了。
叶鹏飞跟桐桐握手,“那说定了,回头咱还去吃饭,还去老莫。”
“还得您请。”
叶鹏飞就笑,当然我请。
至于方和平这些人,才不客气呢,“您医术这么好,早说呀!上什么医院呀,费劲死了,约专家多难呐。”
“嗐!谁没事跟人说,你病了找我吧。”这不是诚心咒人吗?
也是这个道理!
嘻嘻哈哈的把人送走了,反倒是陈德光走的最晚。
“老师!”桐桐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站端正了。
陈德光朝外指了指,“边走边说。”
桐桐就陪着,一直到出了大楼,在外面的广场上了,陈德光这才道:“我欣赏做事一腔热血的人,你是如此,你父亲也是如此。”
“我不如我爸!”
陈德光摇头,“你当我这是在夸你?”
桐桐没说话,只看着陈德光。
“林桐,这么荒诞的事情传播至此,必有原因的。”
桐桐反问他:“老师,学校的气氛正常吗?”
什么?
“学校的气氛正常吗?”
陈德光沉默了,没有接这个话。
“老师,其实我更愿意推荐您去读一读史书。尤其是历朝历代的开国史,那史书上什么都有,所有的道理就摆在那里。看了史书就会觉得,太阳底下再没有新鲜事了。”桐桐说着就叹气,“历史朝前,谁也无法阻挡。挫折也罢,弯路也好;自身发展必然也罢,有心人刻意谋算也好……坎坎坷坷,跌跌撞撞,从古至今,无一例外。”
所以呢?
“我信始终有人初心不改,我信天下人心所向,我信真理永恒亘古不变。”桐桐看向陈德光,问说,“老师,这些您也得信。”
陈德光看着这孩子的眼睛,失笑了一瞬,而后叹气:“在来之前,我去看了你爸!巧了,你爸……跟我说的差不多也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