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你压根走不通,“喜欢跳舞,那就找个能跳舞的地方不好吗?少年宫教孩子们学跳舞,也挺好的!那地方接触的人多,很多学跳舞的孩子,家长都是有来历的!消息灵通!更何况,说不定就有舞团上少年宫招小学员,或者编排的舞蹈能参加上面大的文艺汇演,被人看中也未必。”
常勇觉得这个听着比叫她去考试,再去当老师好!然后车子一骑,颠了:“哥们先去问问。”
“嗳!你不上课了?”
“回来就上。”
可常勇压根就没上课去,桐桐听四爷说,常勇在外面干活呢。
“干活?”干什么活?
“装卸货!”现在能有什么活,这种活一直都是零工,压根就没有专门的装卸人员。像是冬天,往楼上送个煤球之类的。有什么活是什么活呗,“跟王小海和图全一块……半夜有时候也去附近的农场,跟农场的一些子弟,弄点不要票的东西……”
贩卖?
嗯!
桐桐就不问了,她问四爷:“你学哪个专业?”
“这次的录取……怎么一个录取法,谁知道?并不能保证报什么就录什么,你也得有这个思想准备。”
嗯!但是,要是想学化学,就把化学考成满分,想来大差不差,这总能行吧。她又问尹福:“考吗?”
四爷摇头,试着给她圈题,想着不行考个中专也行呀!数学补不起来,给语文、政治历史圈题背诵这总行吧。
结果还是不行!除了政治,其他的一盖记不住。
打算高考的人很多,但是复习了一段时间,决定放弃的也很多。甚至很多都不敢去想考试的事,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脑袋空空,提笔忘字,考什么考?
这次四爷跟桐桐不在一个考场,户口所在地不同,报名的地方不同,分下来的考场就不同。
严言也一样,她在她那边的考场。
那就各行其是!
许是桐桐跟两个哥哥报名挨着,分下来的考场倒是在同一个,但就是教室不同。
像是林楠这样的,绝对不算是大龄的。等着考试的学生,上到孩爹妈,小到十七八。这是百万国人破除年龄、婚否、出身限制,继而逆天转命的唯一机会。
林楠一路上都在嘱咐林枫,“一定要收敛,态度谨慎,不能张扬个性……”
林枫都快听烦了!一进考场,撒丫子就跑,可不听这个絮叨了。
桐桐不住的点头:“记下了!谨慎!谨慎!再谨慎。”
等真的坐在考场上了,桐桐歪头看着这题,好像是做过吧。
做过吗?
再看还是做过吧!总之就是很简单。
尤其是看到作文题目:我在这战斗的一年。
这个作文我肯定是写过的,可又想不起来到底写了什么。想不起来就算了,我得想想这个题目怎么写。
她只能写,这段时间自学中医,跟父亲一起与病魔战斗。不敢写父亲的真实身份,但是因为职业带来的病痛,全国有很多很多。她从这里出发,既歌颂了无私奉献的工人,又紧扣了主题。
应该是立意还不算差,算是真情实感的文章了。
考出来,林楠正问林枫呢:“写了什么?”
林枫哪敢大放厥词?只能写在这一年了,在小小的岗位上,学习怎么做好一个小园丁。绝对不会很出彩,但中规中矩,不至于很低。
林楠就满意了:考试就是考试!目的是考试,不是为了叫你张扬你的个性,凸显你自己的。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保守就是最稳妥的法子。
林枫考了两天就考完了,但是林楠、四爷和桐桐在林诚儒的建议下,加考了外语。
外语不计入总分,成绩只能参考。
林诚儒的意见是:外语成绩突出,能叫你们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最新的文献资料。在本专业上,你们比别人更占优势。
加试外语,外语有很多种。
四爷和桐桐选了英语,林楠过去是学过俄语的,他其实都忘了的差不多了,只是报考之后,又复习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能考个什么样子。
这一考完,具体成绩并不知道。
只是成绩出来之后贴出榜单,随后才收到电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参加体检。
林家一下子收到了三份。
林诚儒指着电话,“快!给尹禛和严言打电话问问!”
桐桐不担心四爷,只看林楠:“给嫂子打呀!”
林楠抖着手把电话打过去,严母接的电话,满是笑意:“收到电报了?严言也收到了,才说要给你打电话……”
疗养院里,老尹拿着电报,腿不疼了,腰不疼了,背也不疼了,笑声大的恨不能满天下都知道,“我老尹一介武夫,竟是出了个读书的种子!”
满大院都在议论,谁考上了,谁没考上。
央央焦急的等在门房:“有我哥的电报吗?”
还没!
常勇回来的时候央央一身的雪等在外面,“怎么站这儿?”
“等电报呀!咱大院,七八个都收到了,你肯定行!”
常勇左右看看,从大衣里面掏出一沓钱塞过去,“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