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见!
回去的时候从门房过,大爷喊住桐桐,“……今儿有你三通电话,是一个人打来的,说你知道是谁,叫你回来给他回个电话……”
坏了!肯定是四爷打过来的。
她只能说:“知道了大爷,明儿我给他回。”
林楠揪住要跑的人,“人家有急事,找了你三回了。”
“不是急事!就是托一个朋友买芭蕾舞票……”
林楠点头,行!编的挺好的:你当你哥回来在门房干什么了?大爷的嘴没那么严!一个大姑娘,见天的都有个小伙子打电话,还是同一个人,没鬼?你要大大方方回了,这就是真没鬼。可你偏不回,这是没鬼?
他这么想着,桐桐都要走了,又站住了,抓了电话:“那我还是回一个吧!”她给那边留言,“……大爷,麻烦你跟他说,芭蕾舞票最近的先不要了!我大哥回来了,我不得闲。”
然后把电话挂了,特无辜的看林楠:“大哥,回吧。”
林楠挑了挑眉,拍了拍妹妹的头,“我怎么听着尹禛这个名字有点熟?”
“我二哥的朋友。”
“你二哥的朋友?”
“嗯!要不然,我上哪认识去?”
林楠不动声色,心说:就当我是信了你了。
然后四爷就得到消息:说她大哥回来了,管束的严,见面困难。
才说林枫不管了,又回来一个管的更严的。
不过,若是探亲,也该是没几天就走了,倒是不着急。
正要回屋看书呢,结果门被敲响了,是刘建涛和方和平。
刘建涛从兜里掏出一张票来,“瞧!自行车票,弄来了吧。”
哟!手脚够麻利的。
四爷直接接了,“行!是兄弟,办事靠谱。咱们这些兄弟里,就数你出门最有面儿,也就你最讲义气,兄弟们有事,你是这个……”一边说着,还一边挑了挑大拇指,“不管在哪,我都得说,我兄弟够个。”
刘建涛一脸的自得:“那是!我这人没别的,就一点——义气!”
四爷搂住了对方的肩膀,那边却拉了方和平的胳膊,而后又道,“我才说给和平攒一块表呢,缺好几个零件,正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找我呀!多大点事……”
四爷把票放下,抓了大衣就拉两人,“走!再叫几个兄弟,咱涮锅子去!说谢你那是骂你,今儿就是高兴,咱哥几个聚一聚……”
说走就能走。
都到下楼了,刘建涛问说,“要不要叫冬妮姐?”
“不用,听我姐说,冬妮姐忙着呢,顾不上玩!咱玩咱的。”
一伙子七八个人,围了一桌。四爷夸刘建涛呀,夸的其他人都莫名其妙!
但谁也没多想,刘建涛这会子已经答应大家许多事了,就像是方和平,他打架的时候把表给砸坏了,手表只剩下残破不全的‘尸体’了。手表多贵呀!大家也没那么富裕到随时能买表的程度。
尹禛哥说帮着攒起来,但专业工具和零件都不好找。
刚开始喝的时候,刘建涛还只说帮着找零件,酒喝到半酣,就成了要搞一套完整的工具回来。
尹禛哥一直说不用了,“……那玩意挺难搞的,去哪个表店里借用一下就行!真不用。”
结果刘建涛大概是喝高了,一个劲的问:“尹禛哥,你还是看不起我……”
尹禛哥就哄:“看的起!怎么看不起?咱们这些兄弟里,就你最能干!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是我们不大好意思麻烦你。”
应该也是喝高了吧,说这个的妈妈进口药难买,说那个想去探亲下乡的姐姐愣是买不到卧铺票,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你说,我们这都有一摊子事,哪能事事都拉着你?这不合适。”
结果刘建涛拍着胸脯子保证,“是兄弟,就得有难同当!你们什么都不用我,这就是看不起我!”然后举着个酒杯,跟这个碰跟那个碰,不管跟谁都要问一句:“是不是看不起兄弟?”
“没有!你喝多了!”
“兄弟就是喝多了,那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那也是响当当的汉子,兄弟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行行行!都是你的事,你的事。
然后喝的一个个的七荤八素的,歪七扭八的骑着自行车回来,一路唱着什么:“敌人们的末日即将来临……”鬼哭狼嚎的。
尹福放下手里织了一半的毛衣,跟妈妈说,“您听,回来了。”
“这是喝了多少呀?才说稳重点了,又闹。”
结果人回来了,除了有点酒气之外,哪里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