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骑在二八大杠上,这才问这一个个的:“去哪?”
“冰场。”
果然!
四爷寻思着,桐桐那边该处理的也处理完了,该能出门了。要见自己,还真说不准她就往冰场去了呢。
得!那就去吧。
路上方和平还问呢:“哥,老爷子最近身体还行?”
“上个周复发了一次,疼了七八个小时,过去了!熬了一晚上,早上睡的,鼾声跟打雷一样!睡到晌午起来,一盆米饭一碗红烧肉,拌到一块全给干掉了,只嚷着要是有半斤老白干就美了!这就又没事了。”
“嗐!”熬着吧,怎么着呀?
到了地方,四爷瞅了瞅,果然到处是人。他跟方和平和刘建涛打了招呼,“你俩看着点,别跟人扛……有什么事回头咱再找回场子……今儿必有人看着呢,别给逮进去了。”
“你嘛去呀?”刘建涛一边搓着手一边问:“嘿!今儿妞儿可多……”
四爷摆摆手,“找个人去。”你们玩你们的吧!
桐桐是不知道四爷在满场子找她,她也满场子转着呢。其实,出身是哪个大院的,这个很容易看出来,只看衣裳就知道了。
相比来说,大院出来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躲开这些人,只往看起来穿着普通的那些人身边去。在这一群人里,她又找熟悉的面孔。老师住的那一片胡同,有很多人都跟原身在一个学校里上过学。只要搭上话了,她就能不动声色的打听老师那个大杂院的情况。
去胡同里打听太刻意了,她就是来偶遇的。
转了三圈了,她才看见一好像有些熟悉的面孔。这人滑热了,把帽子摘了,围巾也解开了,然后整张脸露出来。
桐桐看见对方嘴角有一颗痣,这个痣叫她整个脸显得有些丑。这个长相她应该不会认错!
她靠在边上,等着找机会搭话,却不想这姑娘被人给取笑了。她正踩着冰刀鞋在冰面上站着呢,滑过去俩姑娘看了她一眼,嗤的就笑了一声,然后凑到一块嘀咕,回头看人家一眼,而后再一边笑一边嘀咕。
这姑娘当时就恼了,指着那俩:“笑什么呢?说的就是你们,笑什么笑……”
“笑你怎么了?还不让人笑了?”
这姑娘滑的不错,滑过去就拽住其中一个女孩的辫子。人家两个人呀,当然还手了。
桐桐:“……”现在这一个个的,怎么一点就着呢?
不仅是小伙子打架,大姑娘一样干仗。
她眼瞧着这姑娘被摁住了,边上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她这才过去,将那两个推开,拉这姑娘:“嘛呢?嘛呢?走不走?不走……我喊人了啊!”
对方还以为桐桐跟那姑娘是一起的,也并不知道她们一伙子到底多少个人。
也没吃亏,起身整理了整理,骂着‘丑人多作怪’一类的话走远了。
桐桐这才看这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这姑娘打量桐桐,“姐们,咱认识吗?”
“一个学校的……刘华刘老师……是我班主任……”
哦!哦!可我并不认识你呀。
不过,人家搭把手了,对吧?“行!姐们,局气!”她扶着桐桐往冰场边儿走,“请你吃饭去呗!”
行啊!走。
桐桐随便指一小摊位,“吃碗馄饨得了。”
“这有什么可吃的?卤煮,吃不?”
走!
两人吃着卤煮,桐桐才问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蒋小兰。你呢?”
“林桐。”
蒋小兰大概真对原身没印象,只问说:“你家哪条胡同的,我怎么不认识你?”
桐桐说了住址,“我不住胡同,也不太敢……到胡同去玩。听说胡同里……挺乱的……以前的老师……住的院子就有……混混吧……不敢去。”
“那是不能去!那就是一帮混蛋儿,什么王八蛋事干不出来。闯女厕所,混女澡堂子……钻人家大姑娘的屋子……那王八蛋事多了去了!叫嚷开了又怎么样?关进去教育几天,就又出来了。”
说着,就又道,“但也不都是那样!有些老大就挺义气的,人也不坏。那是大哥,不是混混!你们这些大院出来的,老把人看成一样……”
桐桐一脸腼腆:“……我也不懂。”
这姐们就开始如数家珍,谁是大哥,谁只能算是混混,但里面有一句是桐桐觉得有用的,“……你知道咱们学校教外语的谢老师吗?”
谢老师就是原身去看望的老师。
“早复课了,为什么她的事总过不去呀?还不是住在一个院里的一个叫‘小坎子’的,非说听见什么洋文广播……”
“胡说,一个院子……就听见了?”
“你不知道,小坎子的后窗跟谢老师那屋子的门,就两三个桌子的距离……”
桐桐心说:这不是就对上了吗?看来那家伙叫小坎子。,